第二十二章：十二金人（2 / 2）

晋人被小女孩说糊涂了，以为小女孩被吓着了，便没有把小女孩的话放在心上。自己一个人，强忍着悲痛掩埋了自己的父母和两三百位乡民。等到后来的几天内，小女孩的心绪渐渐平稳了下来，小女孩的回答仍然和第一次的一模一样“好多怪鸟，翅膀能杀人的怪鸟...”

小女孩一边吃着晋人给她的烤鸡腿，一边用稚嫩却十分肯定的语气说：“真的是怪鸟，他们的翅膀会杀人！杀人的怪鸟在找两只会说话的怪鸟！”

夜空下，晋人和小女孩坐在自己被残垣败壁围着的院子中，火堆上烤着一只鸡，不知道是谁家的。也无所谓是谁家的，反正现在村子里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有意义了。

晋人便引导这小女孩问：“两只会说话的怪鸟，又是怎么回事？”

“嗯...嗯！几天前，咱们村旁边的湖上有两只细长细长的鸟，它们会说话！”小女孩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努力的回忆。

“我还经常去逗它们呢，我娘说那是神仙养的宠物，是仙鹤！要好好供着，不能得罪了它们...”

晋人问道：“那两只会说话的仙鹤，现在还在吗？”

小女孩说：“没有，待了两天就飞走了！”

小女孩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嘴里的鸡腿也不香了，又抽噎恐惧的说：“然后...然后就来了那群会杀人的怪鸟！怪鸟问村长那两只会说话的鸟往哪个方向飞的，村长不肯说。有一只怪鸟就把村长给打死了。”

小女孩蜷缩在火堆前像一只受了惊吓无处可藏的松鼠，又像一只蜷曲防御的刺猬，对晋人说道：“后来村里人告诉他们了，他们还是把人都给杀了！伯伯刚把我藏起来，就被一只怪鸟的羽毛给杀死了！”

晋人坐到小女孩身边，把她搂在怀里，问：“那两只怪鸟，向那个方向飞的，你知道吗？”

小女孩指着一个方向答道：“知道！它们飞走的时候我看见了！往东边飞的...”

晋人顺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透露出一种冲阵前冷静和必死的神情。

晋人一边看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一边对小女孩说：“你没家人了，哥哥也没家人了！但是哥哥还有事要去做，不能带着你。哥哥把你交给哥哥最信任的一户人家好不好？！”

小女孩此刻从晋人怀中撤出，用湿润又灵动的双眼看着晋人，问：“哥哥，你是要去报仇吗？！”

晋人平静又微笑的对小女孩说：“是的，哥哥要去报仇！哥哥迟早有一天会带着所有怪鸟的尸体，来给村里人上坟。到时候哥哥带你一起去上坟，好不好？！”

小女孩仰头看着晋人，说道：“嗯！那我等你，一直等，一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