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之中(7)19(2 / 2)

男孩走近我,略带羞涩的仰起头,瞪着渺小的,有些迷离的,斜斜的眼睛。叫了一声哥哥,我挺不自然的回答了一声“唉”。总之这样一个弟弟的突然出现使我有些感到别扭。他一开始还总是表现出有些拘谨的样子,但没过多久就很快矜持不住了,那种表现像极了在自己家的样子,老张偶尔也会说他几句,但是这家伙看起来是带听不听的样子,吃起饭来更像是吃独食的样子,一盘菜拿到自己的跟前,很快就没有了,看起来挺瘦但吃的一点都不少,老张看到此种情形便大声的训斥起来。母亲看向我,我朝向老张说:“应该是还小,我们吃我们的,不管他。”不得不说这个孩子的表现似乎显得与这个家庭显得格格不入,而作为儿子更是与老张的性格显得大相径庭。

再到后来我跟母亲一度认为这是孩子小的缘故并没有因此过于放在心上,并且在平常说他几句的时候他还是听话的样子。

随着事情的发展,母亲对于外界的谣言还是有些犹豫,于是我一意孤行的替母亲作了这个决定,摒弃所有的要求,我当时只对老张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只要对我母亲好就可以了,而至于我自身我会自己去追求”。并且老张到我们家。当然在此件事情上也没摆脱掉村子里边甚至外边不少的流言蜚语。

后来我们与老张商量,要让他去镇上办理一场简单的宴席。在那一天我们彼此的亲戚聚在一起只是简单的相互认识了一下,这就算两个人走在了一起,重新形成了一个重组家庭。

后来在老张与孩子的加入下,我们家在一开始似乎拥有了许久以来极少有的烟火气,我们由两个人的生活变成了四个人的生活。当我外出工作的时候,他们也会变成三个人的生活。但一个大家庭的生活不仅仅只是我们四个人的生活,那么老张他们的加入来说,我们两边都有了新的亲戚,我们两边都不是那种擅长维护亲戚关系的人。第一年的时间,我们两边除了那一次的宴席,我们彼此两边顶多是碰了个头,过后我还真没能记得住任何一张面孔,所以一整年我们家没有什么变化。

在后来我回到老家附近工作,也可以说是离开“中山路壹号”的时候,在后面的进程中变得更加曲折,而早在离开“壹号”的时候,我就想为自己的困顿生活寻找出路了,远走他乡的想法一直搅动着我的内心,而在后来老张的加入反倒更加加重此种内心,因为在此之前我无法在母亲的一个人在家的前提下,我就走出去了,而现在有了老张,我大可以放下对母亲的担心走出去了。

随着时间的发展,我决定准备启程,但即使我下了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并没有准确的目的地,我只知道往南走,因为北方的几个城市我有经历过,并且有一个要好的朋友在杭州,于是我把出发的第一站就选择在了杭州。在离开之前我并没有向他们诉说我要南下的决心,所以他们也只是以为我只是出去找我朋友玩玩,但其实只有我自己清楚的知道,我此次的出行压抑着很多东西的。高中的失败,父亲的离开,以及壹号曲折的感情,不断搅弄着我的内心,似乎越是挣扎越是深陷其中,我迫切的挣扎着拥有新的生活,所以如此我想走的越远就越好。

直到出走的一天,我只是留下了一封信,我将那封信放在了我睡觉的褥子底下,直到后来回过几次家,我自己也不知道信到那里去了,信中内容涉及:我的大部分前边的曲折经历,而信中内容我也只是称出去一段时间,并且信中涉及人物说完了姐姐家,更多的是还有老张和那个孩子,其中我是希望他们把生活过好的,我也看好老张的为人。

直到我的离开我像是出去游玩的人,我仅仅只是背了个包里面有很少的东西,而我也没有让任何人送我,似乎我是悄悄溜走的。

我越走越远最后来到了云南昆明,我找下了工作开始了新的生活。我最终来到了距家很远的地方,开始的阶段我也会时常的给母亲打电话,电话的内容大多要涉及老张和那个孩子,出于一贯的“报喜不报忧,”母亲总是能把后来事情的发展不断的往好的地方诉说。直到我第一年春节我回到家,我总能感觉一进房子那种沉郁的氛围,而从我一进门那个男孩就跑到我跟前就很不自在的叫了一声“哥哥”。我就感觉有些迥异,他那样的一副样子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来找我认错似的。

而老张一边又似乎像是强颜欢笑的样子,母亲一边似乎也并不是十分的高兴,第一天我并没有因此特别的问你这样的事情,但到了第二天,我站在外面母亲正好出来倒垃圾的时候,我抓住这个机会,问母亲如何出现的这种种不太正常的反应,母亲当时也是对我和盘托出,可以说是种种原因来自于这个男孩,他身上拥有着极强的叛逆心,而小小年纪就喜欢说谎,尽管母亲也尽心竭力的照顾着他。但是他似乎并不领情,他像一个破坏分子一样,总是喜欢把生活用品弄坏掉,他的这种种反应都显示出与一般的孩子的很大不同令母亲产生着极大程度的厌恶,而老张也因为他这种种不良反应使得这孩子遭受很大程度的毒打。

但即便是老张的毒打也未能制止他的不良行为,于此姐姐和母亲都认为这是老张从小并没有教好的原因。母亲肯定是受不得这样一个过于奇怪的孩子,她一手抚养的我和姐姐和这样一个孩子比较起来形成千差万别。我跟姐姐从小就是比较老实的的孩子,所以我们成长过程并没有带给母亲很多的不快乐,反而这个半路出来的小子把我们家给搅得天翻地覆。

母亲也不断的将问题扔给老张,但老张处理的不好,于是也难免在一次次的积累情绪的过程中总会吵架。而如此事情的发展使得母亲不想再继续过下去,但矛盾的是母亲说问题出在孩子。

于是此事也极大的引起了我的不快,就在晚上我们吃完饭之后,在四个人都在的情况下进行了一个家庭会议,从会议的一开始我就按照我母亲所诉说的关于男孩的种种不良行为抛了出来,而此时老张一时间变得哑口无言,他的无言足以证明事情的准确性,而这种错误也应该由老张几乎全部承担,而最后我们商谈的结果是让他们回去几天,借这个空间我们彼此之间如何的再继续下去。

那天晚上我们谈完之后,等到我们各回各的卧室准备休息的时候,我听见了老张独自一个人走进了男孩的卧室,我听见了身体与身体的碰撞所发出的“啪啪”声。他是一个极度关心自己尊严的人,而这一次要求他们的暂时离开,他的内心似乎感受得到,我们这是将他们赶出这个家门,其实母亲还是在意着老张的,只是长时间与男孩的难以相处,使得这个家鸡犬不宁,而为此与母亲想出了如此的办法。

没过多少天我即将离家去往云南,离开家的前一晚,我们像往常一样把姐姐他们一家叫来我们家吃饭,也同时叫了老张,他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但他并没有再带上那个男孩一起来。

我离开家之后不久,老张就会在星期六或在星期天的时候给母亲送来吃的,然而在上一次回他们家之后,老张也清晰的认为其根上的原因就在孩子的身上,在这个问题上似乎孩子与母亲只能选择一个,但在后来老张的做法似乎是两个都想要,于是他只能两边跑,如此一来那么他身上的担子就更加重了,似乎他里外怎么做都不是。

如次以来,一边是孩子,而孩子并非不懂事,并且孩子向来喜欢有什么说什么,他会直接当着老张的面说老张“你再去那里你就干脆在那里就好了就别回来了,”老张也会时常会跟母亲这样诉说。而母亲一边,其实母亲从那次老张离开之后就让他不要回来了,以后各过各的,但是老张始终不舍弃,并且相当的努力,母亲始终也不能理解。

开始的时候还好,老张依然不遗余力,但是就是随着老张如此两边不停的奔跑,两边村子里的那些喜欢站街头的人便相互议论起来,他们的声势越大知道的人就越多,老张后来经常提到,他的一众亲戚更是当着老张的面上直接声称老张是傻瓜,在众说纷纭下老张越来越力不从心。

直到后来,老张似乎难以支撑下去。那天他特意留在了我们家,在饭桌上只有他和我母亲两个人,老张特意喝了点酒。接着他向母亲请求:“让孩子再回来我们家,要不然他实在难以坚持下去。”听到这个请求,母亲一时间就甚是气愤,当初我就说彻底离开就可以了,你自己非得坚持,这个怨不得我,我不会答应的,你还是回家照顾他吧。

此件事情过后,我们都以为就是此件事情的彻底结束,但老张并没有放弃,他还是坚持着,但是从那以后老张变得极其情绪化,他变得极其小气,他离谱的向母亲诉说:“离开可以,但我总得带点什么才会离开。”所以后来他每一次再去,母亲就不停的驱赶。

谁都没想到当初我那么看好的人,也在最后变得如此糊涂。母亲和我诉说之后我也是极其气愤,我想此件事情是我替母亲做主答应的,那么到如今也由我来做个了断吧,于是我极其气愤的拨通了老张的电话,上去我就是将他痛骂了一顿,整个通话过程老张并没有说几句话,而他在最后还是同意了不再去骚扰我母亲。

是的,通过此件事情以后,老张便从我们家的生活中杳无音讯,母亲回到了以往的生活一个人,而我远在他乡也过着一个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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