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求婚（2 / 2）

亚瑟身体一滞，咱没说还有这节目啊？

哦，好像其实什么都没说。

但是在格尼薇儿鼓励的眼神下，几乎没怎么唱过歌，更罔论歌剧的他，鬼使神差地唱了起来。

“地城是我的故乡，

机械是我的勋章，

我以地髓作骨，

我以钢铁为裳。

我来到这里，歌剧艺术的殿堂，

我来向她求婚，

向我美丽的新娘。

歌词浅明易懂，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优雅的修饰，只有青年浑厚的嗓音，与炽热的感情。

“冬城是我的故乡，

风雪是我的勋章，

我以知识为肉，

延续文明之光。

我来到这里，聆听艺术的辉煌，

她是明珠与理想，

我可爱的新娘。

唱诗班的孩童高声合唱，管弦乐队的指挥奋力挥棒，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那么荡气回肠。

格尼薇儿的眼神变了，从鼓励变为了欣喜，她踮起双脚，清清嗓子，开始了她的歌唱。

“哦，我英俊的新郎，

我爱你英俊的脸庞，

你的气息让我迷醉，

你的声音如此悠扬。

我敬佩你的学识，

那是文明的脊梁，

我敬佩你的勇敢，

那是人类的辉煌。

我目不见物，

只愿再次见到你，

我无法看见未来，

因为你已令我全神贯注。”

表白露骨，但无需避讳，这是美妙的歌剧，只需要最美好的结局。

两人合唱，相拥，共同舞蹈。

亚瑟不会跳舞，但仿佛身体拥有了灵性，他与格尼薇儿宛若合为一体，亦步亦趋，美妙绝伦。

所有观众都沉浸其中，他们忘了窃窃私语，忘了咒骂和侮辱，只沉醉于两人的表演中，感动于他们的爱情里。

乐队成员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全神贯注，指挥感觉大家从未如此同步。

所有人都沉浸在戏剧中，成为这同谐大合唱中的一小部。

这是黄金歌剧院有史以来最成功的演出，每个观众都为之倾倒。他们不知道那究竟有多么美好，但每个人都说那是奇迹，不可复制的艺术。

台上，舞毕。

无需多言，亚瑟单膝跪地，他的左手捧着早已准备好的花束，右手则是一枚璀璨的戒指。

他有些迷茫，有些感慨，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做一件事。

向眼前的人，求婚。

“格尼薇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格尼薇儿面颊红的要滴出血来，眼神闪躲，手指轻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