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姜终究是老的辣（2 / 2）

显然，在他看来朱总是不会自寻烦恼的，我们这一批上挂人员想要调动还得指望他的后来者。

这和徐部长的说法是有出入的，而且也有着他的道理。本来就都只是一种可能，也无所谓对错，也就看我们下的这番功夫效果如何了。

但真要等到朱总走蒋总上，甚至赵总退新的一把手来，能指望这次风波延续那么久吗？只怕是稀饭都冷了，我们估计也早就从哪里来回哪去了。

“古总，那个时候恐怕赵总都退了，新来的一把手还会理我们这点小事吗？”我尽量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多问多听。

见他的手朝裤袋伸，我便赶紧给他上了一支烟，还恭敬地帮他点了火。他抽了一口后就悠悠地说：“你这娃儿啊，看事情要看本质。这件事情的本质是什么？那就是分公司机关里缺人，需要进人。你们科技创新部的情况，没个年轻人跑跑腿写写材料能行吗？指望小高还是小秦？都指望不上。”

我却是听得不以为意，嘴微微一撇说：“那……那不是已经进了七个人吗？往几个部门一分就好了。额！”

古总没有在意我的一时失言，嘿嘿一笑说：“你这娃儿啊，看问题还是不够深入！你说的这种情况吧，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但多半不会这么做。那些小姐少爷也不是哪个部门都愿意接的。据我所知，小靳最初也是有情绪的，还是蒋总点拨了他两句才想通。但他把好人做了，别人又怎么会帮他接盘呢？那几个人，只怕没个几年是消化不了的。”

我艹！都说人老成精，古人诚不欺我。

从表面上看，分公司一次性调进了八个人，而实际上却是只解决了一个部门进人的问题，还不是进人多的销管部而是学会。

我简单地分析了一下就说：“古总，您的意思是说进人是刚需，只是时间可长可短是吧？”

闻言，古总沉吟了片刻后才说：“短估计也得半年以上。依照我对赵总的了解，他已经做了一回好事，把这个做好事的机会留给下一任的可能性会更大。”

听完，我深以为然。这也是体制内的潜规则，不然后来者翻你的旧账那就麻烦大了。但，我还是问了一句：“如果我们这段时间突击去找一下赵总、朱总他们几位领导，有没有可能在赵总的任上促成这件事？”

古总听我这样一问，当即就眉头一蹙，略微提高了一些声音说：“小夏，这是哪位高人给你们支的昏招？我和你说了半天就是为了告诉你，一是要把问题看透，二是要瞧准机会。这两点把握住了，还要注意一点，千万不要急于求成，一定要记得好事多磨的道理，否则，便会适得其反。”

我正想要解释两句，他又问我：“你们几个人是不是商量好了，现在正在各自找关系？”

“是。”我没敢说谎。

“我知道你们也是搞慌了，心有些乱。很多老同志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未必稳得住，何况是你们。现在叫你们停下来，你们也不甘心，怕错过机会。我建议你还是跟其他人说一下，缓一缓，把时间拉长一点，不要过于集中。”古总苦口婆心地跟我说。

我一听，倒是觉得他说的这个折中的办法比较妥当，当即就说：“谢谢古总！听您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多了，脑子也清楚多了。耽搁您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

古总闻言微微一笑，随后语重心长地说：“小夏啊！我们都是南城来的，你也不要太见外。我最后跟你说一句话，王总那里你不要走得太近，他的事你更不要过多参与。切记，切记！”

这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转到王总身上来了，是有所指或者只是一般的忠告？我有些糊涂，难道王总的事会那么严重，甚至达到殃及我这样的小鱼儿的地步？

我没有深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索性重重地点了点头就告辞离去了。

拜访了两位领导，虽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成效，但却是长了见识开阔了思维，这对我可是终身受益的。

难怪古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在回去地路上我还在想，我要是有古总这样的一位长辈，能够时时耳提面命，那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该是要少走多少弯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