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很想她（2 / 2）

“千两黄金，我告诉你另一个消息，但不保真。”

王蝉反应很快想到办法，躬身前倾，盯着掌柜的眼睛，冷声道：

“顺生人，逆修仙，那张蒙脸纸只需要....”

话没说完，掌柜已经扔下毛笔，堵住自己耳朵，猛地摇头，轻喝道：“客人打住！无冤无仇，求你留我一命。”

见王蝉住嘴，他长叹一口气道：

“我可以知道仙，但不能知道法，客人别害我。”

“长安是我的根，若扔下家人朋友背井离乡，去了他乡也没脸活，所以粉儿的情报我不能告诉你。”

“但另一个消息送你，不保真。”

掌柜再次强调。

王蝉好奇心大涨。

“半月前，白王仙宗传出光贴，字字真切，持粉儿头颅者，准入山门。”

“同天，阴山的一个猎户误入浓雾之中，兜兜转转难辨方向，慌乱中撞见一只老羊，老羊嘴里出人语，只说四字。”

“我很想她”

王蝉闻言皱起眉头，不明其意。

“猎户回来便病倒，隔日便撒手人寰，猎户是我妻族，这消息知道的人不多，想来也只当他深山撞鬼，梦中呓语。”

掌柜重新换了一张纸，脸上有着老江湖的审慎，道：“但与仙宗之事同天发生，我私以为不简单。”

王蝉问：“你这说法，同几人说过。”

掌柜感慨：“仅你一人，我没想到，世家封锁之下，你一个乡村郎中之孙，竟然知道，世上当真人外有人。”

王蝉心里一跳：“你怎知我？”

“客人昨日水街那三个响头，动静实在太大，我想不知都不行，略微调查，莫要见怪。”

王蝉脸色垮下来，任谁都不愿有人调查自己。

“我要买断你这个说法，什么价！”

掌柜缓缓摇头，认真道：“不要钱，我答应你。”

王蝉愕然：“理由？”

掌柜道：“我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从那帮高门大户手里抢下这份泼天的福缘。”

“若你真能成，你的消息，我也卖一亿黄金！”

王蝉拱手，目光灼灼，语气坚硬自信道：“我建议你卖十亿，我会很值钱。”

“最后一问，仲春之会，我将入阁，空手失礼，我准备买些吃食赠与佳人，求掌柜推荐。”

不等掌柜拒绝。

王蝉轻声道：“我没问位置，也没问背景，只问吃食，因为我也想吃，理由充分，不算坏你规矩。”

掌柜恢复生意人的态度：“一百两”

王蝉毫不犹豫：“长安武馆馆主马玄灵年近九十，仍然拥有一口好牙，秘诀是用一味草药早晚净齿，其名草鞭子。”

掌柜略微思索，估量好价值，失笑道：“客人果真聪慧不凡。”

“南门德福巷，香郎水晶饼，清甜味美，女子甚爱。”

王蝉心满意足，拱手一礼。

下楼后招呼伙计打了两斤黄澄澄的稠酒，此酒用黄米酿造，兑水煮开，酸甜可口，是老头的最爱。

门口的群架还未平息。

众人打的不可开交，头破血流着不在少数，但仍浴血奋战，可见体力不俗。

浓烈的汗酸味混着血腥气形成一个庞大的气团，比暴雨将来压抑的天云更令人窒息。

城吏早早便来了，但拉不住，长安所有的麻烦事都有千百年来约定俗成的解决办法。

以至于城吏的规矩律法时常形同虚设。

或许只有一场暴雨，才能浇熄人们怒火，平静这个古老的城池。

王蝉也在等待一场暴雨。

他由衷的向天爷祈祷，希望暴雨尽快到来。

铺子内，掌柜一口气吸干了茶壶里温热的茶水，吐出几片茶叶，得意的欣赏自己的著作。

只见桌案一张宣纸平铺，墨迹未干，仔细一瞧，竟写的是四天后的日期。

“年二月廿九，仲春之会，乡野少年击火而出，力压群雄，其气如盖，众惧曰：此必龙也，速退！未数战，风雨忽至，大震数声，其携美人凭虚而去。”

“此后百年，无出其左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