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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还没走吗?”良久,元彻嘀咕一句,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悲伤,拉过被子盖在沈之屿身上,“今日就这样,再睡会儿,明日起来朕带你见个人。”

作者有话说:

彻崽:谈恋爱谈恋爱谈恋爱!

沈之屿:搞事业搞事业搞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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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雪天比下雪天还要冷, 沈之屿从来到堂前坐下,已经打了两个喷嚏。

元彻就坐在沈之屿旁边,两人间隔距离还不到一臂, 在第三个喷嚏出来后,他放下手中的画押文书, 打量着沈之屿。

沈之屿:“?”

“朕今早说什么来着?”元彻伸手捻起沈之屿前襟垂下的外袍晃了晃, “让你多穿点, 这就是你的多穿?”

沈之屿:“……”

陛下毫不避讳, 堂下两侧持刀的鬼戎兵脖子不敢动,只能将视线轻轻往上,又默默挪回原位。

若说先前的京城战役, 鬼戎军对沈之屿的态度仅停留在碍于元彻面子上的礼貌和客气,那么, 在经历礼国的博弈后, 尊敬油然而生。

沈之屿就像是一柄饱经风霜的刀,虽铁锈和磨损遍布刀身, 但只要出鞘,定会直取敌人咽喉。

站在最末的鬼戎兵出列,低头退下,去给丞相大人取厚衣裳。

“朕不冷, 你先披着。”元彻脱下自己外袍丢去沈之屿身上,重新拿起案上的文书。

看了不到一行, 就捏起了自己的眉心。

“左右不过这些事儿。”沈之屿披上外袍,接过侍女送来的热茶,淡声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 直接将人提上来吧, 我来问。”

元彻盯着文书上的“男宠之一”四个字,干笑一声:“还真没见过这样玩的。”

元彻要带他见的人是孔衍秋。

昨日,搜救兵还在废墟里挖出了孔衍秋,孔衍秋也是命大,在最后关头和元彻一样躲进了废墟的缝隙里,留下一条命来。

当时事物繁多,没人顾得上孔衍秋,见还能喘气,直接将他丢去了天牢里,直至其他事都安排妥当,才想起这号人。

齐军耗子似的,撤退非常快,一个也抓不住,无法,幸好有消息称孔衍秋在礼国国都置办了宅子,鬼戎全军出动,连夜搜了宅子,并扣押压里面所有奴仆。

令人惊奇的是,这宅子里主人的衣物碗筷等用品竟然有两人份。

也就是说,除了孔衍秋,还有一位主人家。

鬼戎军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一边在国都排查,一边拷问这些奴仆,最终,在账房先生嘴里得到了答案。

孔衍秋的身份很复杂,他既然是齐王安插在礼国的眼睛,齐王身边谋臣,更是齐王非常喜爱的男宠。

齐王每四月就会微服来一次礼国,每次停留五至十日不等,在这段时间内,孔衍秋闭门不出。

这种日子,孔衍秋过了十年。

“我说……我说!曾,曾有婢女无意间听到过齐王和孔大人之间的谈话。”天牢里,账房先生看着鬼戎军手中烧红的烙铁,吓得快要尿裤子,也不管话是不是有用,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齐王,齐王说他很喜欢孔大人脸上那道疤!”

喜欢疤痕?审问的鬼戎兵心道这齐王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赶紧让账房先生画押供词,逞给元彻。

果不其然,元彻迅速提审了孔衍秋。

堂外一阵窸窣响动,孔衍秋是被两位士兵架着胳膊拖进来的,他身上没有上枷锁,因为没必要,他的命被鬼戎军救了回来,但元彻并不想要他快活地活着。

元彻本想杀他的,但想着还有点用,便只是叫人打断了他的右腿。

孔衍秋跪不了,只能靠人架着跪,鬼戎军都是眼尖的,有人架着跪多省力,他们可不能让孔衍秋得了这便宜,就特地腾出一只手扣在他的头上,让他额头碰在地上直不起背来。

直到孔衍秋的汗水在地上滴成一个小小的水涡,元彻才使了个眼神,鬼戎军一起放开手。

孔衍秋狼狈地跌在地上,喘出好几口气,用手撑起身体,他抬头,先看见了元彻,这是他第二次直面这位帝王。

强大,危险。

然后他又看见沈之屿,沈之屿和元彻几乎可以说是并肩坐着,身上还披着一件根本不合身的外袍……

“哈哈哈……”孔衍秋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嘶哑,“沈之屿,你该感谢你的父母,毕竟你这副皮囊是真是好用。”

元彻皱起眉,他想到了文书上的那四个字。

孔衍秋在羞\\辱沈之屿。

他在找死,元彻想,

一只手忽然从案下探了出来,搭在元彻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抚了他心中的怒。

“物尽其用。”沈之屿安抚好元彻后,只是简答答了一句,没做过多解释,反问道,“知道为什么现在你还可以活着吗?”

孔衍秋冷声道:“休想从我身上套话。”

“齐王丢下你跑了。”沈之屿在试探他的心里防线,“他背叛了你,你成了弃子。”

“你胡说!”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后,孔衍秋的情绪开始激动,“王爷撤退乃是上计!”

就在这时,元彻忽然嗤笑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引得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他手中把玩着那一些文书,漫不尽心道:“上计?”

元彻和齐王的给人的完全不一样,齐王给人的感觉是很暗,是躲在幕后操纵人后的黑手,而元彻,则是给人赤\裸\裸的威胁和压迫感。

“上计?”元彻将文书扔去了孔衍秋面前,写有“男宠之一”的那张纸恰好停在孔衍秋眼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上计吗?”

孔衍秋的呼吸重了起来。

从大火燃起的那一刻起,所有人,所有事,都在向孔衍秋传达一件事情齐王不要你了,齐王根本不值得你维护。

但孔衍秋不想点头,无论是私心,还是形势所迫。

一方面,如果他真的点了头,他就再也回不了齐国,二来则是,元彻和沈之屿就会看到他的弱骨,一个人的弱骨若是被挖了出来,失去了价值,那么他的死期就不远了。

双重施压下,沈之屿看见孔衍秋正在一点点地崩溃。

“齐王将你丢在礼国十年,不可能只是安插眼线那么简单。”沈之屿抓住这个时机,问道,“他到底要你做什么?”

沈之屿给了孔衍秋一个很可怕的心理暗示,他一来就点出孔衍秋被齐王丢下了,再和元彻进行两次重复,然后,无论孔衍秋是拒绝还是承认,他都会将这个前提作为事实,往深处盘问下去,让孔衍秋顺着他的思维思考。

孔衍秋却依旧嘴硬道:“王爷就是想要礼国而已,不可以吗?”

“不会的。”沈之屿摇摇头。

他的声音的非常和气,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走下高位,元彻想要拉住他,沈之屿拒绝了,他左手手肘处还缠着厚厚的纱布,身上全是药膏的味道,而造成这一身伤的始作俑者就在他面前。

可他还是温柔道:“你是不是被他骗了呀?”

孔衍秋迷茫地抬起头。

“他骗你们了吧。”沈之屿蹲下来,伸手将孔衍秋头发上的一点赃物抚了下去,笑道,“他将你们分散在各个藩国,是为了他自己的大业,你们都被他骗了,别怕,每个人都会犯错,你说出来,我们帮你报仇。”

沈之屿用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再一次暗示了孔衍秋,他并不是齐王的唯一和特例。

“不可能……不可能!”孔衍秋已经处在了崩溃边缘,他很想保持清新和镇定,他知道沈之屿这是在蛊惑他。

下一刻,孔衍秋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忽然抬手,咬牙朝沈之屿扑了过去!

沈之屿没有防备,被带着整个人重心向后倒去

电光火石间,元彻比任何人都要快,单手撑桌一跃而出,接住了沈之屿让他站稳,再一脚踹开孔衍秋,同时,两侧鬼戎兵齐齐出动,将孔衍秋重新以头抢地摁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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