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朝着绝望的彼岸（1 / 2）

玥雾，秦正川，火雾，三人一起走在连接主屋宾屋走廊上，秦正川看着周围发现雨又变大了，风也更加寒冷，火雾缩着身体抖了一下后靠近秦正川

“好冷啊…正川哥…”

“嗯，是呢，看来明天就会变成暴风雨的样子，玥雾姐，果然仪式和派对得取消了吧”

走在前面的玥雾稍微回头看了一眼，视线在火雾和秦正川身体接触的地方停留了一瞬后回答“没办法，这下确实得取消了，本来对恶劣天气的对策已经做好了，但是现在大桥被破坏，来宾无法进入这点是没有预测到的”

（好！趁着这期间我得想办法让大老头放弃要我做下任当家的想法，呼~不过这风可真是冷啊，嗯？什么，好强的阵风啊）秦正川这样想着的时候，比之前更为猛烈的一阵冷风吹过，火雾发出噫的一声后抱住了秦正川，玥雾则是一手捂着裙摆，另一手压着头发，由于夜晚视线不是很好所以直到刚才为止秦正川的都没有注意到的现象，现在注意到了……

“咦？玥雾姐，你什么时候换了手套的，平时经常带着的那副呢”

在秦正川的记忆里，玥雾平时都是带着从外表看就很高级的白色丝绸手套，现在却不知为何换成了又黑又厚实的劣质人工纤维手套

“这个吗？嗯………”玥雾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之后回答

“嗯，在刚才在大桥的时候不小心损坏了为了不影响工作效率暂时先用这双顶替如果您不中意的话等会立刻就换掉”

“啊不……也说不上中不中意啦，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在即将进入主屋时，秦正川发现正门玄关处有一个人影（嗯？……那是……堇……婧……吗？她在做什么呢……这种时间……）轻轻拉开抱着自己手的火雾后，秦正川说

“抱歉，玥雾姐，火雾，稍微等我一下”

没等两人回复秦正川便冒着雨直接越过人工花丛朝着正门玄关走去，靠近之后对方也察觉到了秦正川

“太慢了！秦正川，你在做什么！既然已经回来了的话应该立刻向本小姐报告才对吧！”

“哎？啊…那个……抱歉？”

“哼！你，过来”

秦堇婧朝着秦正川伸出一只手示意他搀扶自己，秦正川这次没有太多抗拒直接拱着手臂上前，朝着还在走廊的两人摆手示意进屋后，秦堇婧搭了上来，她靠近之后，秦正川发现她的礼服已经快湿透了，并且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喂喂，堇婧，你不是已经快湿透了吗，莫非你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哼，本来本小姐是准备和你们一起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的，但是身为大将必须坐镇后方以示军威”

“坐镇？你不是站着呢吗”

“秦正川！你竟然挑本小姐的刺！”

“啊哈哈哈，不不，小的不敢，啊对了，这里不是能看到大门嘛，那样的话你应该能发现我们回来了才对吧”

“你把本小姐当苍蝇了是吧，这种大雨天加上晚上，谁能看得清坐在里面的人，本小姐当然得把是其它佣人们的可能性考虑进去”

“不愧是大将，心思慎密呢”

“哼~那是当然的~”

进入玄关之后，由于雨水渗透的缘故，秦堇婧的礼服变得透明起来，秦正川偷偷看着秦堇婧觉得应该先让她换件衣服，在视线顺着肩膀上臂肘部前臂手腕的顺序即将达到掌背时，秦堇婧突然离开了秦正川身边一边抱臂像是要藏着双手一样

“秦正川，你在干什么呢，竟然窥视本小姐的身体，真是无礼”

“才没有在偷看呢好吧，我是觉得你这样会感冒…所以准备让你先去换个衣服先…”

“哼，原来如此，好吧，确实这吸收了一部分雨水的衣服有点稍微行动不便了呢，你，跟我过来”

“哈啊？为什么啊…莫非要让我看你换衣服吗……”

“你倒是想的美，由于刚才的震动所有佣人都在收拾，现在已经没有空闲中的佣人了，你负责给本小姐把守房门”

“哎……好吧好吧，遵命了，大将~”

“唔姆，听从命令的部下才是好部下，高兴吧，秦正川，你现在由冲锋步兵晋升到了突击骑士了”

“哎唉？我原来地位这么低的吗……”

在另外一侧靠近的玥雾和火雾这个时候也来到了玄关大厅，似乎是听到了秦正川和秦堇婧的对话，玥雾说到

“堇婧小姐，十分抱歉，秦大老爷吩咐过今晚需要和正川少爷面谈，火雾，你跟着堇婧小姐去吧”

“明白了，玥雾姐姐大人，（移动到秦堇婧身边），堇婧姐，走吧？”

“哼，既然是祖父大人的命令的话就没办法了，秦正川，这次就先欠着，之后你可得好好替着本小姐把守房门”

说完秦堇婧带着火雾朝着二楼移动，秦正川问玥雾

“玥雾姐，我记得堇婧她们一家是住在别的大屋里的吧，晚饭的时候她也是从二楼下来的，为什么她现在也像是回自己房间一样去二楼了”

“嗯，堇婧小姐一直自诩是下任当家，所以之前就把一部分自己的家具搬到了这里二楼的一间房间里，秦大老爷虽然背地里最看好的是您，但是对外还是留给了其他人一些机会，而且，大概秦大老爷也很看好堇婧小姐”

“嘿~是这样啊……确实，除了梓奏以外，她确实最有贵族大小姐风范了，和我们的真正的秦家大小姐不同呢，哎……那个男人婆真的有自己是秦家大小姐的自觉吗……”

“这些话可别在静芝大小姐面前说喔”

“我明白的，对了，大老头在哪里？玥雾你先去帮其他佣人的忙吧，接下来我自己去就好”

“好，秦大老爷现在在地下室的书房中，那么，失礼了，正川少爷”

两人分开之后，玥雾走进了西雾和水雾还有其它下层佣人在收拾的餐厅里，秦正川则是朝着地下室出发，在朝着下方的石阶上走到一半时，秦正川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什么盯上了，回过头之后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昏暗的灯光只照射出了一些小蜘蛛匍匐在墙角

（呜哇，什么啊，这些蜘蛛，莫非是佣人忘记打扫了吗？不……等等，我记得蜘蛛是益虫来着…是吗，所以才留着了呢）

秦正川想着这些来到了地下室，来到最深处后，看着眼前和顶尖银行保险库一样的不锈钢舱门耸了耸肩膀（这个避难所还在啊…真不知道有没有使用的那一天，不，最好永远没有要打开这门的时候）然后秦正川退回了几步来到书房门口

“(敲门)大老头！在吗！是我！”

“进来”

（真是没有精神的回答啊…大老头心情不好吗……还是吃坏肚子了…）秦正川打开书房门之后发现，秦大老爷正背着他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装有大概是红酒的杯子，一边看着身前的什么

“（关门）听说你要和我谈谈，搞什么啊，弄得神秘兮兮的，晚饭的时候说不就好了”

“哼哼哼哼，隔墙有耳，有些秘密可不能被庸才听到，川boy哟”

秦大老爷用拿着酒杯的手指了指一边的椅子说“坐吧，来看看这个”，秦正川走近之后把椅子反转双手交叉放在椅背上坐了下来

“呜哇啊！好大的蜘蛛！好可怕！大老头你就在看这个吗……”

秦大老爷拿在手里的是一个装在玻璃球中的有手掌大小的蜘蛛，蜘蛛本体黝黑，八条绒腿上有一些黄色的斑点，她在注意到秦正川之后就像有智能一样微微转动身体朝向秦正川，前方的两条绒腿还像是在和秦正川打招呼一样隔着玻璃摩擦起来

“可怕……这家伙该不会打算吃了我吧……嘛，我可不会被区区一只稍微大一点的蜘蛛放倒就是了”

“哼哼哼哼，说不定她还真有这个本事喔，那么（转身），来谈谈正事吧……”

秦大老爷正对秦正川后表情严肃的把装有大蜘蛛的玻璃球放在了书桌上的垫子上，稍微放松身体之后背靠着椅子俯视着秦正川问道

“川BOY，做好接手秦家的准备了吗”

“当然没有，那种麻烦的位子谁爱坐谁坐去”

“哼哼哼哼，你简直和老夫当年一模一样，对于继承家业毫无兴趣，玩乐至上”

“嘿哎？那可是第一次听说，大老头你不是让秦家做大做强的最大主使吗”

“（闭眼）哼，只不过是时事所迫而已……”

秦大老爷闭着眼睛似乎在回想过去，秦正川在等他继续发话前看了一眼大蜘蛛，觉得她莫名有一种亲切感

“川boy哟，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去做就能不做的……我们爷孙虽然都是不相信命运的一介莽夫，所有事情都靠着自己的一股冲劲走一步算一步，但是……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命运女神才格外对我们有所照顾，不……说不定是怀恨在心也说不定呢，哼哼哼哼哼哼哼”

“什么啊……大老头，说什么命运之类的，真不像你会说的话…”

“哼哼，确实，川boy，你有听过吾之一族的传闻吗?”

“传闻？……那个……哦哦，莫非是大老头你和魑魅魍魉有过接触得到了不属于此岸的宝物的那个吗？哈哈哈，太蠢了，妖怪什么的，怎么可能有吗”

“………………”

“哎？……大老头？传闻……是骗人的吧？……”

“…………………………是真的……”

原本把脑袋随意的搭在双手上面放松着的秦正川立马把头抬了起来确认秦大老爷的表情，似乎对方……没有在开玩笑……

“哈……哈啊？大老头你喝多了吧，传闻是真的什么的……那种事情……”

秦大老爷伸手示意秦正川闭嘴，秦正川也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慌乱，稍微调整之后便立刻冷静了下来

“……老夫原本只是秦家最外系嫡亲…不被任何人看好，老夫自身也认为自己的一生也将和凡人一样毫无意义的渡过然后毫无意义的消失，但是……自从和她相遇之后，所有都改变了……”

“她……？谁啊……”

“……黄梅仙妖”

“黄……梅……仙……妖…？”

这个时候，桌子上装有大蜘蛛的玻璃球抖了起来，秦大老爷回过神马上按住了玻璃球，大蜘蛛老实下来之后，秦大老爷重新躺回椅子上

“哼哼哼哼，说太多了呢…抱歉，川boy，现在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

“哦……哦……话说，仙妖是什么啊，我只在小时候听过森林中的黄梅魔女之类的吓唬小孩的话，仙妖什么的……真的存在吗”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比起那个，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和你说”

“好吧……什么啊……”

“嗯，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本来就准备继承选拔仪式上说的……川boy，去找出改变吾之一族的宝物吧，只有真正的继承者才有资格得到它，不，是被它选中”

“改变一族……的……宝……物……”

“宝物一直就在这片黄梅山森林园中，确切的来说就在住宅区内，哼哼哼，不好，这下或许透露太多了呢，不过，就当是一点提示给老夫可爱的川boy好了”

“噢……噢，谢啦，大老头，虽然对下任当家没什么兴趣，但是宝物什么我可是大欢迎，而且既然传闻是真的，那肯定是超厉害的宝物吧？”

“哼哼哼哼，那是自然，那么，嗯，也没什么其它的事了”

“哎？叫我过来就是为了透露一下藏宝地点吗，……嘛，不过也是，这确实不方便让其他人听到呢，谢啦，大老头”

“你在说什么，老夫只是想久违的和可爱的孙子单独相处一段时间罢了，奥不对，不是独处来着，哼哼哼哼”

“什么啊，大老头，你是想说有其他人在吗”

“哼哼哼，说不定是幽灵噢”

然后它们就这样像普通的一对爷孙一样聊起了天……虽然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但是秦正川逐渐回想起来，眼前的这个老人，小时候也常常趁着其它佣人不注意偷偷跑到大家身边和大家一起玩耍，或许那个疯疯癫癫喜怒无常的秦大老爷，其实只是一个爱和子孙后代一起欢笑的普通的老人也说不定……

在过了一大段时间后，秦正川从地下室回到了玄关大厅，时间已经来到23点，屋子里大部分之前被震动造成的痕迹都已经被佣人们收拾干净，秦正川准备寻找玥雾的身影却被从头顶传来的声音叫住了

“和祖父大人的密谈结束了吗？秦正川”

“堇婧？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啊…”

秦堇婧和火雾一起从二楼走了下来，秦堇婧之前盘着的头发现在散开随意的披在身后，换上的新的礼服虽然样式有所不同但也和之前一样盖住了双手和双脚

“哼，又让本小姐等这么久，秦正川，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

说完不等秦正川回应就抓起秦正川的胳膊搭了上去，火雾也是一副不能输的样子从另一边抓紧了秦正川的手臂

“哼嗯~火雾，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正川哥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所……所以火雾就扶着被堇婧姐扶着的正川哥，帮他减轻一点负担！”

（你这不是扶着而是拽着吧…）秦正川这样想着保持两手都被抓着的姿势朝着餐厅走了过去，秦堇婧和火雾也一左一右的跟着，秦堇婧用发现什么有趣的眼神打量着火雾，火雾则是害羞着闪避着秦堇婧的眼光

“哎……也是呢，没人在，火雾，我的房间在哪？本来准备找玥雾姐带路的，仔细想想才发现你的话应该也知道的吧”

“对不起，正川哥，平时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负责保安室附近的花园的…这种内部分配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啊…哎，伤脑筋，要不我还是回宾屋和航兄睡一个房间好了”

“不用担心，秦正川，你到本小姐的房间来”

““噫？””

“噫什么噫，本小姐让你来就来”

“啊……不，我们睡在一个房间里的话各种方面都不妙吧……”秦正川跟对同性一样对待的秦静芝不同，对于秦堇婧，他还是有好好的把她分进异性这部分的，虽说是堂姐弟，但是已经不是小孩子的它们睡在一个房间还是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妙的？你不会以为本小姐会让你睡同一张床吧，你当然是睡在门后的地板上，好好给本小姐看门”

“我是狗吗！？太过分了……”

“哼哼哼~作为宠物来说你稍微有点太大了呢，那么，走吧，对了对了，火雾，这里没你事了，回去你自己的房间休息吧”

“这个……那个……”

火雾似乎不想离开秦正川身边的样子还是抓着秦正川的手臂不放，秦堇婧叹了口气说

“哎唉~没办法，本小姐可不像其他人一样心胸狭窄，只有火雾你一个人的话也可以接受，你也跟着来吧，多个佣人差遣也没有坏处”

“啊！是！谢谢您，堇婧姐”

秦正川被两人架着走上了二楼，看着这两人奇妙的互动想到（嗯……？这两人关系有这么好的吗）

来到二楼走廊之后，在中间其中一件房门口三人停了下来

“来，这里就是本小姐的房间了，满怀敬意的进去吧”

打开房门之后，眼前是一间主打英伦风格的十分有贵族大小姐风范的房间

“火雾，你帮秦正川准备床铺，本小姐要去洗漱了，呼啊~唔姆，已经这个时间了吗，今天真是紧凑的一天呢”

说完秦堇婧便朝着房间自带的盥洗室走了进去，火雾从柜子里面拿出了备用的床铺放在了房门附近的地上

“喂……火雾，怎么连你也这样，真的打算让我睡地上啊……”

“噫？正，正川哥莫非你打算和堇婧姐一起睡……睡床……床上吗？”

“哈啊？怎么可能啊，当然是睡沙发上”

“是，是吗……也是呢，哎嘿嘿，抱歉，正川哥”说完火雾一边笑着一边重新把床铺放在了沙发上，再铺好之后又重新拿出新的床铺在沙发前的地面上整理起来

“嗯？你在做什么呢，火雾”

“是，我也要在这里睡”

“你说什么……？你认真的吗，虽说有地毯，但是现在可是冬天，就这样睡在地上对身体很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