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镇口摩擦(2 / 2)
不管身边吵闹的年轻人,被泥猴扶着的张正感叹地望着镇子口。
回想这一路的惊险。
“以前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有了收获还居然会迫不及待回到镇上。”
“张叔,等进了镇,我们立马去医馆。”
宋景道。
“不着急。”张正摆手,他懂一些接骨,另一条断掉的胳膊已经被树枝初步固定,挂在胸口上。
“一会还是像以往一样,我和阴山帮的人交涉,你们不要开口。”他低声交代。
宋景点点头,望向镇口数十个土匪模样、手持刀剑和长枪巡逻的阴山帮众。
“哟,这不是张正么?”
见又有队伍从山里回来,帮众中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仰着下巴在其中看到了一位老熟人,抱臂装出一副好似新奇的模样,冷笑道。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他一双凶狠的三角眼,像锉刀擦伤的通红疤癞覆盖了半张脸,模样更显狰狞。
先是被黑罴追上树,险死环生,后又剥皮解尸,四人包括宋景身上确实有一些脏乱和狼狈。
有热闹看,镇口其他人好奇地投来目光。
可惜令人失望的是,张正冷着脸好似没听到,领着宋景三人到一旁置换银子的桌子排队。
阴山帮多年盘踞苦桥镇,以凶残的武力与鲜血定下了规矩。
进山的猎户、采药人等,不论是做什么的,从银顶岭里带出来的东西,只能卖给阴山帮。
而价格往往是市价的六七成上下浮动,这其实就是变相的例钱。
“当年怕死不做猎户了,看来做采药人也还是让你差点没保住小命啊。”陈万富嘲笑着,旁边几个帮众和他一同起哄哄笑。
“这和你有关系么,狗舔陈?”刺耳的笑声从后面传来,对子骂父,这是何等屈辱,泥猴忍不住愤怒地回头怼道。
“小杂种,你叫我什么?”
一听这个外号,陈万富三角眼瞪时瞪了起来,目露凶光。
狗舔陈是说他的脸,他脸上的伤疤是他最得意的地方,也是他最忌讳的一点。
这个狗杂种竟敢当众叫他被人背地里取笑的外号!
他攥起拳头,当即就和手底下管的七八个帮众呼啦啦就要围上前来。
“你想做什么。”
看着要动手的陈万富,哪怕只剩一只手,张正也脸色铁青地把泥猴护在身后。
“陈万富。
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怎么这么狼狈么?”
清点货物的队伍很快轮到他们,宋景冷声叫了声陈万富的名字,从背后药篓里抓出一只血淋淋的熊掌,扔在桌上。
“说来也巧,我们今日在山中撞见了一只熊。”
以往每次遇上,这陈万富都要来上几句不咸不淡的冷嘲,张叔和他们讲过他和陈万富以前的过节。
陈万富在加入压榨盘剥山民的阴山帮前,曾经和张正在一个猎户队伍里待过,两人之间颇有仇怨。
没想到今天又是陈万富轮守镇口,几人狼狈的样子也给了他开口嗤笑的机会。
那个猎户队伍,宋父宋母生前也在那待过,也和其有过不小的摩擦。
宋景听过这个家伙的事,知道他脸上伤疤是怎么来的,很看不惯此人。
彭。
沉闷的一声。
“这是熊掌?怎么这么大?!”
当比人脑袋还大的血淋淋熊掌摔在桌上,拨弄算盘的的山羊胡账房先生吓得脸色煞白站起,周围围观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熊掌……这只熊得有多大?怕不是上千斤了!”
有识货的人瞪大眼珠,很快认了出来。
“这是一头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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