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次合作（2 / 2）
“但是，想要制到这种完全没有腥味的程度，一块肉岂不是要在酒里泡好几年？花的时间会不会太久了？而且产量也不会太高吧。”
“那都是以前这种酒刚兴起时的老传统做法了，现在都是用专门的酿酒魔法了。最多两个小时，酿出来的酒就足够我这个店一天的需求量了。”
“是吗？魔法还真方便啊。”
“只可惜，再方便的魔法也救不了这个从头烂到尾的比尔吉沃特。”
“这倒确实。”
崔斯特一边聊着一边将又空了的酒杯递给老板。
“没办法，生在乱世就是这样。其他那些地方也未必就能比这比尔吉沃特强到哪里去。”
“是呗，尤其是那个诺克萨斯！要我说，要是哪一天这个世界又爆发战争了，它一定是挑起者！”
老板一边聊着一边将空了的酒杯再倒满酒。
“喂喂，你们不是在聊酿酒的事吗，怎么聊着聊着就跑到世界格局上去了？”
格雷福斯找到机会插入二人的对话。
“你们还有这闲工夫关心那些大事？在比尔吉沃特，想保证自己能是老死的都费劲，还关心个屁的战争。”
“确实。要真爆发战争了，那也不是我们三个坐在这里聊天就能阻止的。”
崔斯特与格雷福斯碰杯，但是只有其中一个人立刻喝掉了酒。
崔斯特反倒是把杯子伸向了老板那边。
“不来碰一个？”
“你们两个喝酒，还要把我拉进来？”
“一起呗，我们两个又不是不能交个朋友。”
“交朋友就够了，一起喝就算了。”
老板只是笑着回应。
“我是个卖酒的，不是个喝酒的。”
“行了，别为难老板了。”
格雷福斯将崔斯特的酒杯拉了回来。
“聊聊你吧。这一个月都忙什么呢？”
“赌呗。跟这个有钱人赌完了再跟那个有钱人赌。”
“你一直都是只跟有钱人赌？”
“和穷人赌又有什么意思呢？赢了也赚不到钱。”
“……”
“你呢？最近又在忙什么？”
“我可不忙，不然你也不会一来就看到我坐在这了。”
“顶级海盗雇佣兵居然会不忙？”
“不是什么单子我都会接的。只谋财，不害命，这是我的准则。”
“……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杀人？”
“……你要是这样问我的话，那我们不妨直接把话说开吧。”
“……”
崔斯特停住了喝酒的动作，然后慢慢放下了酒杯。
“我不太理解你这句话……”
崔斯特略带着笑容说道。
“你找我难道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干件事吗？因为听说我是顶级雇佣兵，又不想花太多的钱雇佣我，所以才想了以跟我交朋友的手段，想以情谊代替雇佣金。”
“……”
崔斯特没有反驳。
“不过，知道吗，我确实挺欣赏你的。很早之前，我就听过卡牌大师的各种辉煌事迹了。当我听说这位赌徒能一直在赌局中完胜对手时，我欣赏他有着常人没有的实力；当我听说这位赌徒不再完胜但总是能险胜对手时，我欣赏他有着在赢的同时还能够给对手留一些脸面的智慧。”
“可是你从没想过，这位赌徒只是靠着出老千走过这些年的。你是不是想说，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崔斯特低着头，不去看旁边的格雷福斯。
“不。相反，现在的我反倒要比之前的我更欣赏你。”
“？”
然后崔斯特看向了格雷福斯。
“因为我欣赏你居然能这么多年都让那些家伙像蠢货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
崔斯特似乎有些了解格雷福斯这个人了。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帮不帮我？”
“杀谁？”
“一个叫亨玛的商人。”
“为什么杀他？”
“知道吗？很多的平民失去了财产、亲人、房屋，而这些都是那位商人雇人创造的杰作。不仅如此，他还以做慈善的名义向那些被他害了的人以天价放贷，同时以各种宣传方式洗脑那些人，让那些人真的把他当成了慈善家。最后，那些被他坑害了的人只能因还不起钱而成为他的奴隶、一辈子被他压榨。”
“你说的这些我也听说过。不过，这种事在比尔吉沃特并不算少见吧？”
“地主或者商人这种身份的人被杀，这种事也不算少见吧？”
“在比尔吉沃特，你还想伸张正义？”
“不，主要是因为我看不惯这种人。”
崔斯特的手离开了酒杯、伸向了格雷福斯。
“我现在不是以雇主的身份雇佣你，而是以朋友的身份请求你。”
格雷福斯先是看了崔斯特一眼，然后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最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人我也略知一二，貌似背景没那么简单。要是不提前做好调查的话可不好下手。”
崔斯特等来了想要的回复。
“这个你放心。”
随后从内怀拿出一张被反复折叠的纸。
打开之后，满满一页都写着字。
全部都是关于那位商人的信息。
“我跟他在赌场玩过几次，也早就调查好需要的一切内容了。”
格雷福斯又让老板倒酒，在扫过几眼后将纸泡在了酒里。
纸顺着酒进到了格雷福斯的肚子里。
“你都记住了？”
“都记住了。什么时候行动？”
“就在今天晚上。”
说完，崔斯特选择离开酒馆。
“对了，我不直接花钱雇你，不是因为我贪财舍不得钱，而是因为我拿不出足够的雇佣金，所以还请你见谅了。”
“啊？这是什么冷笑话吗？比尔吉沃特最有名的赌徒居然会说拿不出钱？”
崔斯特没有继续解释，推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
第二天，一位商人在家离奇死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比尔吉沃特。
这就是崔斯特和格雷福斯的第一次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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