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去上海（2 / 2）

江平看了看手表，稍稍思考了下，说道：“不了，上午的提案，值得试一试，咱说干就干。直接去高铁站吧，你抓紧给我订张去上海高铁票。”

何涌一脸茫然。

因为上午的经管会上，陈雯把公司月度的财务情况给管理层作了汇报。

从结果指标上看，近一个月的亏损，直接把前三个月的盈利吃掉了还多。同时，各个大区也普遍反映，市场上对于零售系统咨询服务的需求锐减，在智泰的主战场——餐饮行业上，几乎增量为零。

已经实施的项目也纷纷停滞，回款困难。但是，员工工资、系统维护费用、房屋租赁、财务费用等支出一样都不能省。

会议的气氛一度十分凝重，经管会正式委员一共7人，以往都是由负责销售的副总和技术研发的总工汇报业务，人事行政、财务等辅助部门一般没有什么要发言的，但今天的会却成了陈雯的独角戏。

众人的关注点都放在了ACE上，这由陈雯负责对接。

“还在密切的跟进中，ACE会结合大的市场趋势，从未来长远的战略角度出发，作……”陈雯依旧是满怀热情的解释到。

因为，在没有得到江平明确指示之前，ACE解约的情况，她是无权披露的，以免对人员士气带来负面影响。

但是这个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在座的各位都是局内人，对于实情自然是心知肚明的，皆沉默不语。

这时，负责行政人事的副总高霞打断了陈雯的发言，说道：“ACE有啥好横的？！他要是摆谱，咱还不伺候了呢！买卖平等，还能巴结人家买不成？那也巴结不来啊。”

上次30万的机票，行政部还垫付着的，到现在托马斯还不见人来。一向泼辣的重庆女人高霞哪能忍？

此语一出，火药桶瞬间被点着了，各位也都不装了，ACE收购黄了的情况也就被放到台面上说，众人你来我往，有抨击ACE公司的，有主张进一步融资的，有建议收缩公司业务，优化组织机构的……

其中，有个提议引起了江平的注意。

既然外资靠不上上，能否和国资背景的投资方谈一谈？

之前江平就一直听上海分公司的齐总说，国资委下属的瀚海科技集团，一直有意向与智泰科技建立合作关系，想打通标准化的数据接口，整合上下游的客户数据链。

但之前考虑到公司的独立性和封闭性，在股权估值评估上的优势，对于瀚海的邀约，江平一直持有“再等等”的态度。

……

“老板，最近能赶上的一班高铁是40分钟之后，商务座、一等座都卖完了……”何涌道。

“二等座就行，你抓紧和老齐通个气，让他尽快联系下瀚海科技，他问具体什么事由，你就说正常的业务拜访。”

“行，我马上联系。”何涌道。

“再帮我晚上在外滩8号牛排馆定个包间，2人。”江平补充道。

在中国，谈生意没有几桩是正儿八经在会议室里谈成的。会议，只是一个程序，或者说是标志，真正的实质，在会议之前早就通过形形色色的方式谈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