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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赵明明算个什么东西!”

赵晓明是东岳省人,其貌不扬,国字脸,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却腆着肚腩,走路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对下属一副领导做派,吆五喝六,对上级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一米六五的个子,穿上长款风衣刚好露出脚面,看起来有些搞笑。好在海洋岛常年温暖湿润,基本上用不着穿长款大衣。

据说他早年间在东岳当地的国企工作时手脚不干净被人举报,赶在东窗事发之前找关系跳槽到了绿洲集团,靠着关系户的裙带得到了现在的位置。

“我怎么让这么个东西每天呼来喝去的?还得替他背锅?”

正在郁闷着的时候,他感觉身旁有人向他走过来。

“把烟掐了,别抽了。”

杨思末抬头循声看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全身白衣女人正在跟他说话。杨思末抬头正对阳光,女人长相看不大清,但这身衣服是香奈儿的,透露着女人的富贵。

女人语气十分不客气,感觉带着命令的口吻。

“这是室外,允许抽烟好不好?”

杨思末也没好气的回应她。

“你怎么这态度?你是哪个公司的?”女人已经提升了音调,准备开始斥责他。

杨思末最怕和女人吵架,赶忙把烟头丢掉用脚踩灭。同时扬起手做了个停止手势,压低了语调来缓解即将到来的争执:“好好好,我掐了,我掐了啊。女士你看着,我掐了。”

那女人看着他的动作,转身就离开了,嘴里嘟囔了一句越州方言,白了杨思末一眼。

杨思末望向女人的方向,只见她走向了三张桌台外的一张露天餐桌,同桌的还有一个有些胖的年轻女人。白衣女人坐定下来还没好气的朝他这边看过来,嘀咕着什么。

这接二连三的被针对,让杨思末更加没胃口了。

他什么都没点,径直起身离开餐吧,回酒店房间去了。

唉,多么丧的一天啊!但是,还是要打起精神,完成今天的工作啊!

第二天,杨思末在完成了集团的沟通后,又要坐飞机赶回洋口了。

在等登机的时候,他开始回忆起前一天下午于海波跟他的对话。

于海波:“你是说你完全不知道合作方石老板提出的所谓特殊费用的事儿?”

杨思末:“是啊,按理说石老板很早就在万陵湾圈住那块地了。就算雅诗深耕了那么多年,而且对石老板的地觊觎已久,政府也没有对石老板的地下手,那政府关系肯定是没得说啊。”

于海波:“这个项目一直是张然带着你跟的,你怎么让赵明明钻了空子?”

杨思末:“他是投资总呗,职务关系上肯定得让给他主导咯。而且张然总家里这么大事儿,走的着急也没交代清楚,就让我配合赵把项目汇报好,自然赵就接管了最后一程了。”

于海波:“那我懂了……你啊!白跟我混了这么多年。当初就该让你跟我待在集团,多看看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儿。搞投资和你当初干项目不一样。”

杨思末:“你是说赵……”

于海波:“你自己留点心眼吧,别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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