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劫粮案(1 / 2)

夜风轻凉,月照如纱。

岁苍流拿着竹剑,练了两个时辰,手臂酸痛得仿佛一双胳膊不是自己的。

他还是领悟不了她所说的,运气以剑,以柔克刚。

正当他想休息的时候,瞥见不远处,许言川在跟几个护卫商议事情,他很好奇的轻了身法,靠近了听。

“少庄主,由着他们涨价,我们怕是吃不消。”

许言川摇头。

“现在没必要在银钱上得罪这些粮商,长江水患,本就影响了粮食收成,加上涌入的流民,粮食本就短缺,涨价是理所当然,他们卖多少,我们就照价买,至于那些流民,除了官府接纳的,余下的就由我们安顿,这件事情上无需取舍。”

护卫拱手应下。

“知道了,少庄主。”

岁苍流听了个大概,不由得有些佩服许言川,不仅没有为富不仁,还有一颗济民之心。

许言川知道有人在偷听,整个别院,能做出这种事,又能让他察觉到的,只有一个人。

“听够了吗?岁苍流。”

岁苍流对偷听的行径有些惭愧,丢脸的是还被对方逮个正着,唯有嘴硬。

“我碰巧路过而以。”

许言川轻身上得屋顶,走到岁苍流面前,见岁苍流手中拿着竹剑,笑了笑。

“需要我陪你练练吗?不是你死我活的那种。”

岁苍流一愣。

原来许言川以为他要跟他拼命?!

岁苍流不禁笑出声。

“好啊,怕你?”

岁苍流有竹剑,许言川也没有空手。

几招下来,许言川只击打竹剑的剑身,未有过份的行为,他不想把岁景亲手做的竹剑给毁了,哪怕这剑在情敌手中。

打着,打着,两剑生风。

岁苍流惊讶不已,岁景教他,他都未曾领悟的,在跟许言川过招时,他居然有些懂了,以至他越战越酣。

见岁苍流状态不错,许言川真露了几手。

岁苍流则遇强变强,越战越勇。

岁景在远处偷看。

岁苍流的长进,她亲眼所见,这让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她这个教他的人没教好,把他给耽误了,与她相比,许言川倒像是一个不错的师父。

“拜师是不可能的,当个陪练还不错。”

“景姐姐在说什么不错?”

突如其来的声音,险把岁景吓死,扭头看见许菱也爬上了屋顶,许菱手中两个梨,一个自己啃了一口,另一个递给了岁景,顺着岁景的视线看去,她才知道岁景在看什么。

“他们什么时候打起来的?”

岁景越来越喜欢这个丫头,除了有那么一点大小姐脾气,其它方面,都挺好的,是以,故意逗她。

“你不去劝?”

许菱咽下一口梨,又咬了一口。

“让他们打好了,哪个伤了,医哪个。”

这翻回话,十分对岁景的胃口,她看着许菱这丫头,是越看越喜欢。

这场架没打多长时间,岁苍流实在手痛得抬不起来。

“今日不行了,改天再战。”

许言川收剑收得爽快。

“好。”

他不担心岁苍流变强,因为他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何况,与岁苍流过招,他也受益匪浅。

面对敌人的杀招,他至少多了很多经验。

岁苍流疲累得很,回到房间就倒床不起,还是岁景来帮他关好了房门。

岁景睡得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开始打坐,有时,她也像师叔那样,用打坐代替入眠。

同样很累,许言川却睡不着。

他心有所念,辗转难眠。

爷爷虽赞成他跟岁景,可也劝他,不能操之过急,许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足够迎娶岁景的聘礼。

爷爷当时的神情,让许言川觉得非常奇怪。

当许言川问他需要什么样的聘礼时,爷爷给出的答案居然是,非人眼所见的半壁江山。

江山何其重?

不管用来喻什么,可见爷爷对岁景也是十分看重的。

只要爷爷赞成,那他迎娶岁景就没有了什么障碍,爹娘从来以爷爷马首是瞻,绝不会违背爷爷的意愿。

这倒去除了许言川心中的麻烦。

他本来还想着,若是家中反对他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他唯有作一个选择,当他把自己的选择说给爷爷听时,爷爷大笑着直言,说许言川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

那么,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

她愿不愿意嫁给自己?

这些问题,他想了一整夜。

凌晨鸡叫,他才入眠。

踏着晨露,岁景去后山砍了根竹,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给自己做发簪。

许菱来找她,见她面前一堆的竹簪,觉得别致,便跟岁景讨了一支。

这是许菱没有去缠岁苍流的第二天。

不是她不想他,她只是不想打扰他练剑,她从心里希望他能变强,强到不会有被人欺负的那一天。

许菱就这么在岁景身边混日子,直到护卫来寻她,见护卫在门口欲言又止,她唉了一声。

“景姐姐不是外人,有什么就直说。”

护卫听了拱手回答。

“城中发生了大事,本想禀报少庄主,但少庄主似乎还没醒,只能先来跟小姐说一声。”

许菱把玩着竹簪,心不在焉。

“什么大事?”

护卫沉声回答。

“一夜之间,城中粮仓被人洗劫一空,城中三个粮商,全部遇害。”

许菱这才觉得事情不妙,连忙起身。

“我去找哥哥。”

许菱跟护卫都走了,岁景才停下手中动作,放下一根做了一半的竹簪。

昨晚许言川跟护卫的谈话,她也听到了。

在她看来,那三个坐地起价的粮商不是好人,让人杀了就杀了,只是,粮食不见,这件事严重得很。

许言川翻身坐起,拨开身前的许菱,看向护卫。

“官府那边怎么说?”

护卫忙回。

“官府那边毫无头绪,想是这件事会往上报,要看上面的人怎么说,派谁来查,也得看上面的意思,总之县衙那边无能为力,感觉县令还生怕被此事牵连,怕丢了头上的乌纱,恨不得马上有人来接手,好把他自己摘个干净。”

许言川眉间的忧都挤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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