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信托商店(1 / 2)

“算了、算了,小同学,我相信你。

我信、我真信。

最后一口价,五块钱一个。

这是我最大的权限了。”

师傅眼里有无奈也有同情。

看来,他也是挺为难,应该是他能给的最高价了。

小姑奶有点不甘心,她知道这十二生肖的料子是货真价实的珍贵玉石。

就算自己的功夫不到家,光料子也应该值二十块钱一个。

“师傅,我真想卖,我也是真缺钱。

我从小就父母双亡。

我大姐的丈夫抗日的时候战死了。(说的没错,只是谢姨不是她大姐。论辈分是她侄媳妇。)

我是遗腹子,我父亲抗美援朝牺牲在前线了。

留下我妈孤苦伶仃一股火,早产生下我后就死了。我连我父亲的面都没见过,从小就是孤儿。(这个是绝对真实的)

我家还有大奶奶、叔奶奶。都上了年纪没有工作。(应该说的是姥娘和乔奶奶。)

我养母心善收养了我,领着我这个弟弟,还有一个丫头片子相依为命一直没改嫁,穷啊,就这么熬着。

就是放不下我们这个穷家和这个可怜的傻弟弟没人照顾。

呜呜呜……”(这个是指的俺娘和小姨,贴谱。唐天娇心里也是把俺娘当成娘了。)

小姑奶半真半假说到伤心处,说来就来,哭的泪流满面梨花带雨。

顾不得姑娘脸面一把鼻涕一把泪。

真假相伴,真假难分,真假都有,真真假假。

我也是彻底糊涂了。

这也行?

转而一想:小姑奶奶,高人啊!

我此时此刻对小姑奶的崇敬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简直是膜拜了。

心里大喊:

小姑奶,请接受我崇高的敬意吧!

“师傅,我从小就跟我大姐学玉雕这门手艺,十年呐。

这套两十二件生肖玉雕我花了两年的功夫,你看看我手……

我夏天都戴着薄手套,尽量不露出手指头来。

我也是小姑娘呀……

我点灯熬油一笔一刀刻了整整两年呀,它值这个钱!”

唐天娇伸手放到柜台上。

确实,白嫩的手指上细看真的是刀痕累累,手掌肉茧重重。

柜台两个人不由得黯然怜惜,不忍入目,潸然泪下。

柜台里的师傅犹豫着想给革委会主任打电话。

争取一下,这东西还是值得。

就是积压资金。他真做不了这个主。

“小姑娘,这是你雕刻的?”

柜台外面的中年人一直没说话,只是手里不断的把玩小姑奶的玉雕。

他用‘小姑娘’来称呼唐天娇,有点亲切的意味。

“嗯呢,是我雕刻的,足足用了两年呢。平时我还要捡破烂卖钱。”

(这个就有点扯了,抄袭我的光荣事迹。)

“这位是奉阳市工艺品厂副厂长顾广才同志,是我的朋友。

这些日子一直在发愁呢。他对你东西感兴趣,你们可以聊聊。”

柜台里的师傅向小姑奶介绍柜台外面的中年人。

听他们彼此唠嗑我才知道:

欧洲一些红色发烧友和收藏家也包括拉美有的国家,一直对代表这个时期红色文化的优秀工艺品有兴趣。

他们委托了香江一位华侨作为中间人向工艺品厂订货。

在京城已经接触几次了。

今天马上这位华侨将随着京城外贸工作小组来工厂。

对首批五万美元的订单做最后的谈判和敲定。

礼尚往来会互相赠送一些礼品。

珍贵的不能送,一般的送不出手。

得代表工艺品厂的水准呀。

可厂里的老师傅们不是被赶下乡,就是被开除。

还有的就是被撵回家靠边站。

理由就一个:就会整封资修才子佳人花花草草那一套。

一时间合适的礼品也难寻。厂里宣传股的人弄的那些不是很满意,急的上下领导们团团转。

国家急需外汇啊,半点也马虎不得。

这不,顾广才副厂长急匆匆赶到信托商店老朋友这里,看看有没有能入得眼的现代手工工艺品典当的,想收购几件作为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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