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到底有几个好媳妇?(2 / 2)
这哪跟哪儿呀,一句话就引来这么多的定论。不是瞎掰嘛。
我上哪儿说理去!
“小姨,你和小姑奶塑料头绳编的钥匙扣、小花朵什么的,一天能编几个?都给我。
我有用。”
太难堪啦,尴尬呀,还没地方说理去。
转移话题没话找话,我突然说。
“东院梅姐姐插队之前不是给你编了好几样吗?”
小姨一时没转过弯来,茫然道。
“对啦,偲诗,还有这个东院的梅楒雪!
想想看,冰块美人看小瘪犊子的眼神呦……啧啧。
偲诗,你真真的没戏。
就不说别的、不说她们,你俩总是还差着辈分呢。”
小姑奶唐天娇还记得刚才的话茬呢。
在她眼里不满二十岁的女性只要多看我一眼,都可能是我媳妇。
防贼似的。
小姨唐偲诗就不一样,由着我和女孩们玩。这些事她从来不插嘴过问。平时也是深得姥娘的宠。
院子里的人也常说:
偲诗天赋惊人,将来必是名动天下的大才女。
得留住、不能便宜外面的人。
女大三抱金砖哩,还没有血缘关系……
就差点名道姓了。
姥娘对此从来就是乐呵呵的听着,不置可否。
“好啦,小姑奶,不说笑了。看他一身泥糊千球灰头土脸的,还不捯饬捯饬?”
转身回里屋,不一会手里提着一件天蓝色的毛衣匆匆出来。
毛衣上还带着体温和体香。
“早上就急着忙慌的往外溜,不冷呀?听话,脱了破秋衣换上这个。”
说话的语气真的很像娘的翻版,一点都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小大人似的,突然想到了新闻纪录片里的农民伯伯的春麦早熟……。
小姑奶奶乜斜了小姨一眼带,有点不满意:
“不是说好了晚上给他换嘛。
就是个小屁孩,自打南宫哥哥当兵走了后,小瘪犊子整天弄的像少爷似的,咱们俩还得整天的伺候着。连那个大嘴岔子的鹦鹉凤哥每天围前围后的喊少爷。
切,简直没天理啦。”
扭身回里屋懒洋洋带搭不理的拿出一条黑色厚毛裤来:
“这是我的毛裤给你重新织的,加厚啦。赶紧滴,穿上!”
我打出生就体弱多病痴痴呆呆,时常神志不清糊里糊涂,有些发傻发苶,常常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
那些年来看了不少西医中医,大部分大夫都说:这个孩子娘胎里带来的先天性怪病。
五脏六腑破败不堪,沉疴积重病入膏肓。
能让他快乐点就快乐点吧。
全四合院的人都很心疼甚至无底线的包容我的淘气,和这病有很大关系。谁都不知道我的生命什么时候走到尽头。
东西院子里叔叔婶子们都说:就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要给孩子看病,没钱各家凑。多俊的孩子呀。
为了给我病,掏空的不仅是娘、姥娘那点微薄的收入,就是东西院子里几户人家的积蓄也都纷纷拿出来,不留余地。
这些年来,东西两院里的人省吃俭用,一粒饭粒都不肯浪费;
衣服缝缝补补,大人穿完小孩穿。
凑合着穿的衣服实在没法凑合了,就打袼褙做鞋面。
能省一点是一点。
那时候我五岁还不到,记不得什么。更不知道生命随时都可能终止。
直到姥爷冒着大雪纷飞背着我荒野旷郊的走了十几里路,回到他老家恳求我师父给把脉瞧病。
打那以后,身体也逐渐的稳定下来。我才会完整的往外冒话。之前五岁了都不会说话。
师父说我胸闷郁结肝郁不舒经脉不畅,日后照她交给我的法子打坐吐纳,可逐渐稳定。
要是彻底的化解还需要坚持不懈,如此最起码十七八年内无忧。
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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