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1）

一路上张道都在考虑回家如何和父母说跟张仁练习武艺的事情，直到回到家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晚饭后，大哥张路早早地回厢房休息去了，张道在父母屋里磨磨蹭蹭不肯离开，连母亲都感觉张道好像有事情，就好奇地问：“小道，你今天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张道低着头不敢看父母，懦懦地说：“我想和二伯张仁学武艺，他让我回来和爹娘商量，说必须爹娘同意才会教我，我想学。”母亲听后没有了主意，把目光投向了父亲，父亲并没有像张道想的那样发火，沉默一会儿，问：“你这么想练武？你二伯真答应教你？”张道连忙点头，说是的是的。父亲猛地一拍大腿，说：“好，我见到你二伯会和他说同意你跟他练武的事，你回屋睡觉去吧。”张道兴高采烈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母亲担心地看着父亲：“信哥，这样好吗？”父亲摆摆手说：“二哥是自家兄弟，由他教导小道我放心，正好让小道练练身体，长点本事，总比他整天在村里瞎混强。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母亲听后觉得有理，也就不再说话。

第二天，张道又起了个大早，急急忙忙地来到小青山山顶，发现二伯张仁已经到了，二伯站在场地中央，面向太阳升起的地方，一动不动。只见他双眼微眯，脖子微仰，双手微抬，手心朝上，放置在胸腹之间，双腿微弯，双脚打开与肩同宽，再仔细一看，二伯并非真的一动不动，他好像在用鼻与嘴呼吸，随着呼吸，他的身体微微地上下沉浮。张道好奇地在一旁看着，不敢出声打扰。过了半炷香的工夫，东方的太阳升了起来，阳光洒到了小青山，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场地中央的二伯长吐了一口气，放下手站直了身体，笑着对张道说：“你很不错，挺有耐心的。你爹娘同意你跟我练武了？”张道赶快走到张仁身边站定，点着头眉飞色舞地说：“二伯，我爹同意了，说是遇见你会和你打招呼的。二伯，你刚才是在干什么？”张仁点了点头，说：“你爹娘同意就好。我刚才在站桩法，这个以后会教你的。现在，我和你说道说道练武的事。”张仁转过身走到山顶的边缘，目光远眺山下旳张村和小清河，缓缓地开口向跟在他身边的张道说：“小道，二伯这身拳脚功夫都是在兵营中学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艺，你既然想学，二伯就用心教你，练武是件很辛苦的事，小道你怕吃苦吗？”张道连说不怕不怕，二伯呵呵一笑，说：“小道如果你做得不好的话，我可是会揍你的啊。”张道苦着脸连说不会。张仁转过身正色地说：“练武先练身，小道你今年十岁了，说实话练武有点晚，筋骨较硬，不利于拉抻筋骨，你要比别人吃更多苦才行。接下来你每天早晨要先围着张村跑五圈，再到小青山山顶与我练习各种身体的锻炼之法。好了，现在开始吧。”张道听后，二话不说，立马行动。一炷香的工夫，张道喘着粗气地跑了回来。张仁对满头大汗呼呼喘气地张道说：“第一次跑，速度还行，小道你要记住，明天跑步速度要比今天更快才行。先歇一会。”一盏茶的时间转眼即逝，张仁开始指导张道压腿下腰等各种拉抻筋骨的动作及各种步法。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张仁看着差不多了，叫停了张道，让他学自己做着放松恢复活动，笑着问已经筋疲力尽的张道：“刚开始练的时候，会很累，慢慢就会适应的。你还要练吗？”张道重重地点点头。张仁很高兴，说道：“好，有志气。”说罢便领着张道一起下山。自此，张道的学武生涯开始了。

第一个月，张道被折磨得整天腰酸腿疼。刚开始有些适应了，从第二月开始，张仁又让张道背着二十斤的重物围着张村跑，又是一番滋味。此类练习一直持续到第三个月底。这天放松完后，张仁并未让张道回家，看着比三个月前变高变瘦的孩子，张仁暗暗点头，这孩子真是块练武的料子，先不说张道资质如何，但就这股吃苦的劲，就不是一般孩子能有的，这三个月来雨雪无阻，从不抱怨，从不叫苦，每天都很好地完成了张仁安排的练习。张仁认为张道以后一定会有出息，也决心尽自己最大努力教导张道。现在已是五月初，天气也暖和起来，张仁拉着张道来到一块大石上坐下，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张道说：“小道，这三个月你很不错，这是军队训练新兵的方法，你如此小的年纪能做到，真的很好，没办法，二伯只会教你这些。”张道嘿嘿笑着用右手摸了摸自己脑袋，有点不好意思。“二伯，我爹说我干活比以前有力气了，嘿嘿，还说我比以前能吃了”。张仁听后，严肃起来，认真地对张道说：“嗯，我听你爹说过，小道，练武的人一定要吃饱吃好，如若不然就会伤到身体，甚至伤到根基。若不是知道这一年你家过得不错，我也不敢这样练你，你自己也要注意。”张道连忙点头称是。“今天我留下你，是要告诉你，从明天开始教你太祖长拳，太祖长拳是前朝开国皇帝杨业所创，共三十六路，我在军中只学到了二十四路，这二十四路太祖长拳是天下流传最广的炼体拳法。”张道不禁插话道：“还有十二路呢？”张仁沉吟道：“据说那十二路是太祖长拳精髓秘招所在，也是当年杨业位列天下十大高手的倚仗。只有当时的皇族可学，民间没有流传，你就别瞎想了。小道还有件事，我听你爹说，你现在少有读书练字了，这可不行，二伯当年就是吃了没读过书的亏，哎，今天到这吧，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