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变性避祸(2 / 2)

良庆元帅身着月白色长袍,整个人看起来又清瘦了些,眉宇间的清正之气越来越少。

他面色黑沉,毫无生气说道:“同学们好,此次前来,是想告诉各位,如果谁想入职武官,必须接受的考核就是参与折鸢大会,并取得前三名。”

良庆元帅面无表情地清了清嗓子,下面的同学已经炸开了锅。

原来,折鸢大会并不是字面上的摘花意思,紫鸢花是妖界的圣花,因此折鸢其实是杀妖的委婉表达。仙界中人为了卖弄才情、附庸风雅,才把血淋淋的杀戮叫成了折鸢大会。

而之所以同学炸开锅,是因为折鸢大会早在十二万年前便停止举办,停办的原因是举办地——折鸢秘境甚是诡异凶险,里面时空洪流紊乱,仙人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吸走,然后不知道被传送到哪个犄角旮旯,很难再捞回来。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相传第二代战神和女邪神就曾经被那里的时空乱流带走过,人家法力强盛,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二代战神可是拥有混沌之力的天才,与他相比,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闻得此等考核方式,同学们暗自在心里狂飙国粹:我呸你个良庆元帅!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什么都不教上来就提要求,见不得我们好!有本事你也进折鸢秘境斩妖除魔呀!

然而明面上,他们也只是一派讨论热烈的模样。这般隐忍自持和冷静、表里不一,充分体现了仙界中人秀外慧中的绝佳德行。

讲台上的良庆元帅冷若冰霜,摆了摆手示意安静,继续道:“为了提高同学们的战斗力,大家可以进入自己的魂魄识海练习,我已经在那里布置好了各种等级的妖怪。三个月后,折鸢大会上获取妖丹数量前十的同学,才有资格在天庭当武官。”

语落,人去,良庆元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仿佛钦天院是个茅厕。如果不是感觉到良庆元帅在教学上的渎职,同学们真的想对他的背影叹一句“像风一样的神人”,算了,汝奈他何。

良庆元帅在魂魄识海设置了各种等级的妖怪,相当于构建了一个个虚拟的演武场,各位同学可按照自己的情况对战妖怪,每战败一次,还可以再来,一直到把那个顽固的妖怪打败。

也就是说,通过与各个等级的妖怪虚拟对战,同学们可以复盘战况,以达到提升自己战斗力的目的。

就如仙的实力有下君、上君和上神三个境界一样,妖的实力也有等级之分,分别是甲乙丙丁四级。其中,甲级妖怪的实力近似于上神,乙级相当于上君,丙级相当于下君,丁级相当于无品级的仙人。

白皙的手指一点眉心,灵光乍现,月永就进入了自己的魂魄识海。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刚进去的时候是一片混沌,看什么都像风像雨又像雾,待人精神一凛和默念丙级妖怪,那一片混沌就陡然消失,继而真的冲出来一个妖怪!

月永的实力是上君下乘,自然要对战丙级以上妖怪,否则哪里有什么进步。

冲过来的是一只硕大的奚鼠精,月永目光微微眯起,他能感受到奚鼠精携带的澎湃能量,以及对神仙深深的恨意。

说时迟那时快,那奚鼠精猛地冲到月永身前,地面猝然摇晃起来。与它的硕大体型相比,月永就像只小猫咪。月永心道:从来只见猫捉老鼠,不见老鼠捉猫,哎,这下可算见到了。

就在鼠精张开大口,露出森森然的白色长牙时,月永奋力一剑横在鼠精血盆大口里,暂时抵挡了鼠精的撕咬。

那鼠精被坚如磐石的乾元母剑崩掉了几颗长牙,气急败坏之下,双眼冒着恶狠狠的青光,铁蒲扇一般的巨爪呼过来,带起一阵尖锐的破风之声,月永左手来不及迎上,就被掀飞了五丈远……

月永极为不雅地摔了个狗吃屎,心下大骇,虽然自己实力不凡,可对战妖怪到底没有技巧,全凭感情。

就在鼠精又猛冲过来的时候,他朝锁心急急喊了一句:锁心,去束缚那个妖怪。

墨色的锁心倏地脱开了月永皓白的手腕,然后瞬间展长,变成了七八丈长的黑绫,“嗖嗖”几声就把鼠精困成了一只带毛粽子。

愤怒的鼠精被锁心牢牢困住,只得像一只硕大的毛毛虫一样蠕动,看它那恶狠狠的表情,仿佛在妙语连珠问候月永全家。

月永捥了几个寒芒闪烁的剑花,就急速腾空跃起,一剑从鼠精的后背垂直往下刺入,魂魄识海里顿时爆出一团血雾,血腥味四溢开来……

有惊无险的第一场对战,让月永认识到了自己的短处,就是实战经验不足,速度、应变不够快,对神器的使用不炉火纯青,也就是没有做到人剑合一,或者说是剑人合一。

月永心下一凛:以后必须要多加练习,否则进到折鸢秘境就英年早逝了。

时光如流水般匆匆,同学们都从自己的魂魄识海出来了,抬头一望,惊叹一句:唷呵,居然有实时排名,这是要卷死大家呀。

半空处,一排排金光大字如有实质,悬浮其上,排名前三的分别是,离脉、太子和……月永不敢置信,又用红袖擦擦眼睛,定睛又看,排第一的竟然是没有品级的苏良玉!

这还不算什么,再往战果栏一看,那苏良玉竟然打败了甲等妖怪!

毫无疑问,钦天院这一届的天花板非她莫属了。只是问题是,她分明没有品级,怎么实力这般恐怖如斯,甚至可与良庆元帅一战!

这人瞅着相貌粗鄙、行为粗俗,但实则人不可貌相啊。怪不得来到天庭后,别人嫌她丑,她嫌别人是垃圾,互相鄙视之后,就是不能愉快地一起玩耍了。

敖嵇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臭鸡蛋,他心道:以前自己不懂事,老向她口吐芬芳。要是能重来,我要做李白,秀口一吐就能写写诗来逗逗后面的女孩。

傍晚,钦天院。

夕阳带着对天地最后的眷恋遥挂西山,霞光金灿,挥洒下来又点染了多少个俊美少年。

太子着一身低调黑袍,衣襟和袖口处绣有金丝滚边,他含一弧明媚微笑,原来是迎面走来了个红衣雪肤的少年。

那少年神情恹恹,个子与太子齐平,便是月永了。

“怎么这副表情?有翡仙子讲真话了吗?”太子向前一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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