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正在被监视（2 / 2）

之前第一次察觉被人监视时，兴许是自己的错觉，他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

但有了第一次错觉，就不可能有第二次。

他缓缓顿下脚步。

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就在我的身后……”

方牧呼吸不由地加重了，喉咙嗫嚅着，艰难地蠕动，他能感觉到，那个监视自己的家伙就在自己身后！

而且对方绝对不会是正常人类！

这种悚然方牧从来没有体会过。

比起那些匪徒和普通野兽，这种不安更加深入骨髓。

就像是一柄散发着寒意的长刀，光滑冰冷的刀身紧贴着自己的脖子，缓缓滑动，似乎下一刻便会割破他的喉咙。

等一下，影子！

方牧转动眼球，将目光缓缓转向了地面。

地上，原本只有四道影子。

除了自己的影子，在更后面便是杨平和与女警交谈的程若安。

总共只有四个人，四道影子。

但是此时，却有着另外一道影子，从他的视角边缘缓缓从背后靠近。

那道身影显得格外高大，移动缓慢，动作僵硬，甚至不像是一个活人……

盯着这道影子，方牧能感觉到心中的那股悚然更加强烈了。

是那个毛贼？

不对，他被警察扣住了，不可能来到我身边。

那是其他警察？

也不对！

警局里的警察全都穿着警服，即便依靠影子，也能分辨出警服肩部和手臂的棱角，然而这个家伙没有……

也不可能是其他报案的人，我们来警局的时候根本没有其他人……

经过快速的思考，方牧意识到，这第五道影子并不属于警局内的，更不是自己见过的人！

他咬紧着牙关，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双眼睛瞪圆，死死盯着地面上从自己身后走来的影子。

近了！

一股寒气从背后袭来，扑打在后颈上，像是有人趴在他的身上，向着他吹凉气。

巨大压力下，方牧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僵硬，甚至连转身都很难做到。

突然间，他看到了两根苍白修长的手指，从自己的身后探了过来，伸到自己右肩上方。

那两根手指像是属于一具死去许久的尸体般，关节僵硬，动作迟缓。

手指皮肤苍白无血色，即便还没有触碰到他，依旧能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要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意识到这一点，方牧浑身一颤。

更多是冷汗从背后和额头浸出，直接染湿了他的衣衫。

“到底是谁！”

危急关头，方牧脸上猛地涌出一片黑色青筋，如同蠕虫般活了过来，不断蠕动。

同时胸膛之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发出一阵阵微弱且惊悚的吼叫声……

终于！他突破了心中的压力，猛地向后转头！

可这时，那几根苍白的手指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此时，身后空无一人。

就连地上，原本紧贴着他背后的高大人影也消失了。

方牧整个人一动不动，双目瞪大，瞳孔微缩，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到鼻尖，滴落到了地上。

“老方你怎么了？”

刚刚杨平和女警与程若安打岔了两句，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