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瞄准科学…(1 / 2)

上卷破立

地球是嘛儿球?这里是地星!地星!!

时值九月下旬,北地景色绿柳黄杨丹枫,金风拂动真个气爽天高。长空雁阵纵横,首呼尾应,宫商自成。

傍晚,晋省首府,省立大学物理楼一层阶梯教室。

讲台上,老张奋笔疾书嘁喱咔嚓写下了“何以超凡唯有破立。”几个大字,转身将粉笔头随手丢进纸盒,面对台下分布就座的五十来位老少男女,开始他的惊世演讲:

“‘何以超凡,唯有破立。’破什么?立什么?”

提出问题却无需回答,不过是开场白而已。

“当今天下科学霸世。什么是科学?

利益相关立场不同,个人有各自的理解,群体有群体的定义。是信仰,是教条,是权威,是饭碗,是品牌,是小贩吆喝的口号,是集众形成的时代共识,是年青人步入社会的必备通行证,是正确和真理的代名词。

不信科学不容于社会,相信科学…哈哈…。

曾经,举世认为炒股可以发家,股市崩盘了!

眼下,世人皆以科学等同真理,科学是否…?

从‘哲学物理学学士、哲学物理学硕士…’等最初的学位名称,可以看出科学之所以叫做科学,其真实的定义应当是‘分科哲学’。”

演讲至此,台下的听众由最初的不以为然,开始渐渐认真起来,内心兴起一点点的好奇。有大瓜?

“为什么是哲学?

因为哲学是关于自然世界构成的根本学说,在人类知识领域占据至高地位。

凭借攀附哲学自抬身价立世起家,偷换概念逐步遮掩吞没取代哲学,最终窃居至高地位,这就是充满资本味道的科学兴起之路。

在科学初创的时代,国王需要位居至高的科学抗拒神权的打压干扰以求自立,贵族需要科学否定君权神授以求发展进取,学者需要追求科学以便摆脱教会学院。而初生的资本则是需要一场社会变革,从中谋取自身的生长空间。

至于时刻被饥饿所困扰的贫民百姓,无论神学科学全部都是扯淡。跟着强权走,跟着感觉走,只有填饱肚子才是实实在在的真理。

当然,仅凭偷换概念,并不能保证科学稳居至位。

于是,有心人又混淆概念把科学与技术捆绑在一起,把技术所发挥的作用和成果,张冠李戴戴到科学的头上。

科学加技术等于科技?

科学是科学,技术是技术。

推动社会文明发展的动力不是科学而是技术。

有关这一点,只需计算人类已在地星生活了多少年?而科学创立总共才有几年?前后一减就全都明白了。

在科学出现之前,社会文明发展并非停滞不前的。即使在现代眼下,停滞不前的反而是科学而非技术。

同样,支撑起现代文明的不是科学而是科技。

科技的正确定义应当是‘分科技术’,与‘分科哲学’没球啥的关系。”

发现台下听众表情有异,意识到自己顺嘴说了脏字。赶紧伸手抓起讲台上的玻璃保温杯,拧开盖子呷上两口水,平平心,顺顺气,稳定一下情绪。

“嘶…。”坐在台下第三排中间位置的老杨,暗自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他是正牌的理论物理学教授,现职系主任。

台上的老张是他大学时的同班同学,同住一间宿舍关系相当不错的排序兄弟。

想当年大学毕业,老杨选择南下考研,北上读博。学有所成返回母校任职,搞教学,搞研究,没几年房子车子妻子孩子,该有的都有了。

几十年下来,教出的学生遍布故晋延伸海内海外。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却也有滋有味。

古人说得好,“名师出高徒”。

学生混好了可以提升老师的名望,老师名望高了可以强化学生的背景。两只脚左踩右续之右踏左…,步步高升直至登天,这就是孔老夫子开拓的成圣大道?!

老杨混得好,不足为奇。

反观老张可就惨多了。

毕业后跑到军校学习带兵打仗,梦想当将军。

可现实已经没的反动军阀给他打,没的黄皮小鬼子给他大杀特杀。军校出来先是钻山沟挖掘国防工事,继之乡下铁壁军营一二一。

后来总算是盼到了美帝苏修和东洋咪西等八方反动派大举入境,可人家没带枪,没带炮,挥舞钞票买原料。

据说都是来做生意的,打不得。

郁闷,继续军营一二一。

法国修车匠曾言“好兵都有金星梦”。

蹲菅练兵没有战功有苦劳,咬牙坚持几个十年八年,或许将来真能有佩戴金星的那一天?

一声令下,部队解散,金星梦绝!

二十劳苦付东流,此恨绵绵无绝期。

前几天老兄弟聚首。

几杯小酒下肚,如今一向以老兵自居的老张,大着舌头扬言要借当年上课坐惯的一阶梯,要搞个学术讲座,用以发表自己四十余年悬梁剌骨呕心沥血的研究成果?

这要求不说老杨,在坐的其他同学听了也更头晕了。

没听说老张成了太监啊,有那啥东西坠着的,怎么这会儿就闹着要上天了?

扳着指头算算,毕业后军营一二一的二十年,部队散伙家里蹲二十来年,四十年到是真的凑够了。

不了解学术界的最新前沿信息,没有国家项目投资,没有配套的实验室,没有高素质人才队伍。仅靠闭门坐家,上网打游戏,看小说来,搞出了科研成果?

别说,如今起点热门穿越、系统、金手指,练武修仙斩妖除魔,但凡研究出其中之一怎个了得得得…

哈哈,上了岁数,今天的啤酒度数有点高不是!

老杨也以为他是喝高了,顺嘴也就应了。

不想第二天一大早的,老张就打来手机询问,这才后知后觉:“好么,老张说的不是豆泥丸而是真要玩儿。”

六十老兵登讲坛,甜瓜手雷摆案前。台下哪个不服气,随手扔颗炸上天?

大脑里暗自勾勾画画想象出那个场面,麻麻的还真的可以陪他玩一玩?反正再有个一年多也该退了。

咱老杨也不含糊,既然答应了那就要办。

跟系办打个招呼,今晚这个点自己要借用一阶梯。

从空白教案本上撕张纸写个小广告,中午下班时沾在了学术活动广告牌的角落上,齐活!

来多来少全凭天意。

广告不在大小,重要的是谁沾的。老杨的字迹有心人大都认得,结果竟然来了五十多位坐场吃瓜。

“嗯,不错,很给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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