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道观27(2 / 2)

“雕虫小技!”

男人同时射出两支箭,箭羽射出后自动裂向两个方向!

“呵!”

一朵剑花抖开,第五箭被砸偏!

与此同时,男人也锁定了林淙的真身。

第六箭随手射出,根本用不着预判,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叮!”

金属相击的声音尖锐刺耳。

一团火星自林淙的胸口炸开,前进的身形为之一滞,随后侧身一刀划过来,已然进入攻击范围!

这么近的距离,还能赌对落点!

男人的眼神由惊讶变成了惊恐,急忙去拔腰间的匕首。

两柄锋刃相撞!

“呲!”

匕首应声而断,长刀悬停在男人眼前不足三公分的位置。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算什么?我曾经遇见过一个人,以同样的距离躲了我五颗子弹。”

林淙提到的人是友田深子,曾在墓室内连躲五发步枪子弹,从那天以后,她走的每一步就印在了脑海里。

小米也看在眼里,难怪有一刹那的熟悉,不由的惊叹林淙的天赋。

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青睐,陆羽挑选的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中年男人在心里默默复盘,除了第一箭是50%几率,其他五箭几乎都被看穿了。

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你赢了,杀了我吧。”

“晁天明,你想不想离开这儿?”

男人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淙:“你到底是谁?”

林淙收起妖刀红萝,插回刀鞘,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我叫林淙,林飞航的女儿。”

“你是林飞航的孩子!”男人震惊得手足无措!

“是。”

“难怪,你可以行走两界。”晁天明恍然大悟,转念一想,大叫道:“你疯了!为什么不早说?我差点又杀了你!”

“早说的话,你会相信我的能力吗?”

“哈哈哈,像!果然是林飞航的种!”

“我爸拼了命才到达这里,幸得晁叔叔照顾才得以生存,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说着话,林淙纳头便拜。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

晁天明连忙扶起林淙,露出一脸的愧疚。

“你父亲为人善良正直,我俩一见如故,算是过命的交情。只可惜没能陪他走最后一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人是回去了,却瘫痪了,没多久就离世了。”

“唉,可惜喽!”晁天明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晁叔叔,我爸从你这离开以后去了哪里?”

“山顶。”

想起往事,晁天明有些落寞:“你爸比我勇敢,可惜人力有穷尽,结局很难尽如人意。”

“没关系,他没走完的路我替他走。”

林淙望向山顶,一股前所未有的斗志涌上心头,顿时心潮澎湃。

“好,刚好天生异象,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这一趟我陪你走!”

“慢着,我去拿一样东西。”晁天明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跑进院子。

没一会儿,将一个东西塞在林淙手里。

“你爸在我这儿住过一段时间,有空时就雕这个东西,临走时送给了我。”

林淙摊开手掌,是一个木雕的人偶。

借着微光,能看出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儿,肉脸圆乎乎的,笑起来少了一颗门牙。

“爸……”

鼻子一酸,硬是没能顶住,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晁天明来到门外,捡起射空的几支羽箭,重新插回箭筒。

“算上我在内,这座山一共有六个游戏者。”

“这边叫西山,穿红衣服的你们见过了,她守的是下段。我守中段,上边有一个牛鼻子老道,他守山门。”

“从竹林那边上去也是同理,下中上三段各有一人把守。”

“谁是最强的?”

晁天明指了指上边儿,尴尬地说:“因为西山的下中两段比较弱,为了平衡两方实力,我上面这位是最强的。”

难怪金文瀚执意要走竹林,原来是为了避开上面这一位。

不过晁天明说自己弱,未免太过谦虚。

父亲对他的评价很高,说他是唯一一个还保持人性的游戏者,这种人没有被排挤掉,肯定有压箱底的本事。

再次上路,已是三人。

小雨一直没停,本就狭窄的山路变得泥泞起来,盘山路的外侧是百米悬崖,走在上面难免胆战心惊。

回头望去,小院的位置很讲究,活像一个蹲守在路边的剪径强盗,抢不抢完全看晁天明的心情。

细雨随着山风四处飘荡,总是有办法扑人一脸,手上的雨伞变得可有可无,林淙拉着小桃子往身边靠了靠。

临近山腰,终于踏上一段石阶,阶面由山石拼接而成,每一阶都拼的一丝不苟,仰头看去,形似一条蜿蜒的长龙。

石阶的顶部露出两个上翘的檐角和一个葫芦形的宝顶,看模样像是古代建筑的屋顶。

联想到晁天明提了一嘴牛鼻子老道,大概率会是个道观。

“老道士有些真本事,心狠手辣,但讲规矩。待会儿见了面,讲得了情面就讲,讲不了再做打算不迟。”

“好。”人生地不熟,林淙只能被动地应着。

石阶长达百米,仰角更是超过45度,两边的山势十分陡峭,回头望一眼顿时头晕眼花!

好在没人沿途阻击,否则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上山就难喽!

一路畅通踏上最后一块石板,一个平整的大广场映入眼帘,地面镶嵌着青石板,面积足有两三百平。

靠着山崖绝壁,一座道观居中而建,气派丝毫不输于外界的大庙宇!

面阔七间,两檐三层,斗拱粗犷,飞檐上翘欲飞。

以道观为主体,东西各有一条回廊,连接着两间偏殿,做怀抱状,刚好把广场夹在中央。

屋顶铺琉璃瓦,屋脊上的吻兽一应俱全,形象憨态可掬。

整座建筑古香古色,韵味十足!

“啊!”小桃子抱紧林淙的大腿,指向广场中央的一个木架子。

定睛看去,木架上吊着两个人影,铁钩穿过琵琶骨,血水流了一地。

随着风向的变化,两个人影回来晃动,坠得木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走近前,立刻捂住了小桃子的眼睛。

那压根就不是两个人!

而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和单独一张完整的人皮,明显属于同一个人!

生剥人皮,古代酷刑不过如此!

“小同志......”

还活着!

林淙一惊,连忙去解木桩上的绳子,在这里这么叫过她的,只有当过兵的陈子清。

然而晁天明拦下了她,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规矩。”

“可是……他?”

“他已经没救了,更加不要坏了规矩。”

陈子清气若游丝,小声哀求着:“小同志...求求你...给个...痛快。”

晁天明拦在林淙身前,冷声说道:“陈子清,生死自负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得寸进尺!”

陈子清冷笑一声,说:“老子但凡......还有力气...咬舌自尽,也不至于...求你们。”

“呛!”

红萝出鞘,林淙压低声音表明了态度:“你们之间的恩怨我管不着,但是陈科长生前兢兢业业,值得一个痛快!”

陈子清竭力抬头看向林淙,露出一丝惊疑:“你...认识我?”

“林海三建生产科科长,我查过你。”

“你?”陈子清像看怪物般看着林淙,难道是做好功课进来的?

“说实话,我自己也生死未卜,不嫌弃的话,留个遗言吧。”

“你...若是能出去,跟我儿子说,爸爸不是故意的,我也想陪着他长大。”陈子清强作精神讲完“遗言”,两行眼泪流下疼得他抽动不止。

“我尽力。”林淙深吸一口气,举起长刀。

“这种事还是由我来吧。”晁天明不由分说地接过长刀,一刀挥下,干净利落,血水在几秒内倾泻一空,没留下什么痛苦。

与此同时。

从两边的偏殿里陆续冒出几个人影,将三人围在场地中央。

投在地上的阴影奇形怪状,高大的如同怒目金刚,矮小的如同山精鬼怪。

总之,绝不是善茬就对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