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柳如烟点了点头。又静默了半晌，柳如烟小心翼翼开口：“大人，小女子可否问您几个问题？”

姬衡向她摆摆手：“坐下聊。”

柳如烟犹豫了片刻，坐在了面前的木椅上，问道：“大人收留我，是想让我为大人做什么吗？我虽是丞相府嫡女，但也如我所说，我父亲并不看中我，若是想用我换得什么好处，恐怕会让大人失望。”

姬衡哭笑不得：“柳姑娘觉得我这种见不得人的身份，会向朝廷命官透露身份索取什么方便？这跟自投罗网有何区别？”

柳如烟脑子转了转，心想也是这么回事，但又疑惑：“那......”

姬衡叹口气，解释道：“我先前说过，柳姑娘与我的妹妹很相似，我当年没能力保护她，不知她如今过得怎么样，我救了你，或许也只是弥补当日的无能为力。”

柳如烟眼眶一酸，不知该怎么安慰，又听姬衡接着道：“我先前同姑娘说我无家可归也不是欺骗姑娘，此处虽是豪门府邸，但我也不过是个替人卖命的门客，若离开此处，我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或许这段回忆事实柳如烟心中最快乐的时光，我心中也感觉十分欢乐，幻境中飘起了因柳如烟快乐而凝结成的粉色桃花瓣。

画面开始加速，自那日起，姬衡无事便带着柳如烟游山玩水，泛舟谈情，把酒言欢，如同想把对妹妹的亏欠弥补在柳如烟身上，可我却看到他死寂的眼眸，盯着那道倩丽身影的次数越来越多，柳如烟与他相处也越来越大胆，有时也敢将手伸到船下舀起一捧湖水，趁他不备浇在他身上，然后他再浇回来，二人笑作一团。

二人仿若民间寻常夫妇，可我知道，看似安稳的表面下隐藏了许多不堪。

一日，姬衡外出做任务，柳如烟便想趁他不在，外出挑两批布回府亲手为他缝制衣裳。暗处有几个家仆打扮之人跟了她一会后，互相对视一眼悄然离去。

是夜，姬衡回到府中，来到柳如烟的院子便见家丁伤了一片，婢女惊恐的跪在地上向他禀报：“大人，方才来了一批壮士自称工部尚书府打手，打伤我们的人将柳姑娘敲晕带走了。”

姬衡顿感呼吸一滞，厉声喝道：“该死！侍卫呢？！”

婢女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回道：“大人，大公子先前说今日有要客来府上，将侍卫都叫去前厅守着了。”

姬衡不再废话，提上剑匆忙朝尚书府邸方向飞身而去。

此间柳如烟尚且昏迷不醒，头发花白的工部尚书正在前厅给一帮黑衣人分发辛苦费道谢，半扇朱红漆木门随着一个小厮从漆黑的夜色飞进前厅狠狠砸在柱子上。

姬衡提着滴血的长剑缓步踏入，双眼赤红如同野兽，一身靛蓝衣袍上沾了血色。

几个黑衣人见人来者不善，匆忙离去，工部尚书面色一边，强忍惧意喝道：“来者何人？胆敢强闯尚书府？”

姬衡双眼一眯，一脚踹在工部尚书胸口，将人揣得飞出几丈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老血直哼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