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碧痕（1 / 2）

黄飞虎回至朝歌，日色已暮。百官尚在午门等候消息，黄飞虎言追赶不上，众人大喜。

黄飞虎进宫候旨，纣王问其情。黄飞虎言追赶七十里，未曾找到，恐有误回旨，只得回来。纣王只道便宜了逆子叛臣，让黄飞虎退下，明日再议。

纣王回寿仙宫，见妲己口不能言，甚为忧虑，问其贴身宫女鲧捐。鲧捐惊慌，仓皇跪地，言说妲己自于西宫见姜皇后惨死，归来之后便不曾言语，适才方知竟口不能张，恐是受了惊吓。正欲寻御医查看。

纣王听罢，正要宣御医进宫，忽然费仲、尤浑带御医候旨。纣王宣进宫来，命御医诊治妲己。又问费、尤二人为何来得如此即时。

话说百官得知，黄飞虎未追上二位殿下，各自回归。费仲府中，尤浑亦在，二人正商议宫中之事。忽然一阵风，二人师父飘落院中。费仲、尤浑急忙出迎。

白衣女道颇为急切，“师门要务，命你二人速带御医进宫面君！劝人君即刻派人，捉拿逆子！”

费仲、尤浑见师父如此心焦，不敢多言，立刻照办。白衣女道心中奇怪，“师尊推算向无错漏，为何今日略有偏差？”未得结论，转身随风而去，隐于夜色之中。

费仲、尤浑见纣王问起，对视一眼，费仲答话。言其身心疲惫，捧书而眠，竟有仙人梦中传讯，遂同尤浑协御医而来。

纣王大喜。而妲己，如今只能对纣王眉目传情。心中却因此事委屈，脑中时时刻刻想着赵廉贞，暗骂不止。

妲己口中有姜皇后灵魂，口不可张。御医又不敢轻动，最后倚多年经验，开了安神补身的药熏，回旨让纣王安心，只说娘娘无事。纣王先听了费仲言语，以为有天仙保佑，自然深信。

费仲、尤浑见纣王心情大好，跪地启奏。言殷郊、殷洪今日走脱，必成大患。不如速命殷破败、雷开，率三千飞骑星夜拿来，斩草除根。纣王认为有理，即传旨殷破败、雷开。

殷破败、雷开至黄飞虎府上，来领兵符。黄飞虎正在后厅，心忧国事。听殷、雷二人到此，令来。黄飞虎得知二人奉诏而来，有心庇护二位殿下。言今日已晚，人马不齐，推脱明日。殷、雷二将乃黄飞虎麾下，不敢违背，只得领命退去。

殷、雷二将一去，黄飞虎命周纪，明日把左哨老弱病兵点三千与二将。周纪领命。次日一早，殷、雷二将等发兵符。见所发兵丁皆老弱、疾病之人，只是不敢违令，领人马出南门而去。行兵不快，二人亦没得奈何，只能随军而行。

……

方弼、方相保二位殿下行至岔路前，忽然神色有异，片刻复原。二人相视不言，彼此点头，心意相通。方弼与弟言，如今没有路费，如何是好。虽有黄飞虎赐玉，不能使用，恐暴露身份。与弟商议，为二位殿下指路，自己二人再投他处，方可两全。方相点头称是。

方弼、方相解释与二位殿下，要分路潜行，他日二位殿下进兵朝歌，自会来投。四人泪别。

方弼、方相行小路急行而去。方弼对弟曰：“原本二功俱成，如今半途生变，前功尽弃。”

方相看了看兄长右手，“有此佩玉已是大功，兄长不必叹惜。”

方弼紧了紧右手，“是极。如今躲过那人才是要紧。”

方相轻笑，“身份未露，并无凶险。只不过小心行事。”

说罢，二人再不言语，不知去往何处。

殷郊、殷洪二位殿下于岔路，商议各自去处。最后议定，殷郊去往东鲁，殷洪去往南都。二位殿下从此一别，不知何日再会，遂放声大哭，执手难分。

地上感人肺腑，天上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