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炼剑（2 / 2）

余元观看妲己残魂，“或是可行。只是此魂虚弱，怕是经受不住锤炼。”

赵廉贞看着浮于掌上的残魂，犹豫片刻，将自身灵魂分出一份，缓缓喂与残魂。余元见赵廉贞如此玩弄灵魂，面色难看，心生一丝鄙夷之念。

残魂获赵廉贞之魂力，稍稍恢复，寒光见长，“师兄，如此可行？”

余元合眼说道，“可行。师弟，师兄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师兄请讲。”

余元睁开双眼，义正辞严，“师弟，其人已逝，自有去处。你拘其残魂，已是逆天而为。其魂本就残缺，你以己魂喂之，虽得补全，已为他人。如此操弄，实是对天地之不敬。师弟当回头是岸，莫要沦为妖邪之辈。”

赵廉贞轻吐一口气。“师兄有所不知，我正是要逆天而为。世间万物，各有其道，天道只为其一。我道自有正邪，不为天地左右。”余元听得眉头皱起。“师兄，我行此事，无愧于心。若将来有愧于人，我自当承受。总好过见死不救，只将悲天悯人挂在嘴边。”

余元不能接受，还要理论，被赵廉贞抬手止住。“求同存异，师兄。时间不早，我还有事去找师父。”赵廉贞赶紧开溜，临出门喊道：“炼剑的事，就全靠师兄啦！将来我一定加倍报偿！”

余元抬手想叫师弟留步，谁知赵廉贞跑得飞快。余元话不说出来又不舒服，只能自言自语了一声，“歪理邪说。”

……

朝歌。

不一日，炮烙完工，纣王正与妲己欢乐。宣费仲、尤浑入宫，问如何处置。费仲、尤浑介绍一番，纣王大悦。

次日，纣王上朝。传旨将梅伯拿出，以炮烙刑之。梅伯被剥去衣物，绑住手脚，抱于炽热铜柱之上。梅伯大叫一声，气绝而死。九间殿上臭不可闻，不多时化为灰烬。百官惧怕，人人退缩，皆有辞官之意。

纣王回宫，妲己接驾。纣王言于妲己，讲今日炮烙梅伯之事。言自此以后，方得安宁，可与美人无限欢愉。

可叹贤明君主，放纵心魔，亦堕落不如禽兽。

纣王与妲己宴乐，乐声不息，已至二更。忽然一阵怪风，将乐音送至中宫。姜皇后不知何故心绪不宁，未寝。听此乐音吵闹，问明来处，知是纣王与苏美人饮宴不散。叹天子宠信妲己，沉迷酒色，朝政荒废，肆行不道。于是乘辇至寿仙宫劝说。

其实乃天子进香之事重演。以乐音为引，释姜皇后心中妒意，遂生此事。

事已至此，天上仙人拂袖而去，无人可以察觉。

姜皇后与宫人至寿仙宫前，侍驾官奏明纣王。按照规矩，纣王让妲己去接姜皇后。妲己领旨出宫。妲己迎接姜皇后，行礼毕，领姜皇后去见纣王。纣王命左右设坐，姜皇后入座，妲己只能侍立一旁。

以妲己性格，岂能高兴，记恨于心。自思：“要不是夫君有交代，定不会让你讨得好去！”

刚想到此处，就听纣王命她跳舞，给姜皇后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