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天才（1 / 2）

深夜时分，商绍天等人今晚过量饮酒，几乎完全失去了节制。他们在机封镇的大街上喧闹不已，刺耳的喧嚣声回荡在夜空中。酒后，他们情绪高涨，行为放纵，毫无顾忌地大声嬉笑。

商绍天的脸色红润，酒意朦胧，衣衫凌乱。散乱的头发披在肩上，微微发红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愉悦的神色。几人手舞足蹈，不停地交谈着，偶尔爆发出大笑声。

在刚刚结束的宴席中，当进行买单时，三人共同凑集了款项，结果发现仅勉强凑齐了42枚银币。这一情况无疑引发了一阵尴尬的气氛。幸运的是，段新波毫不犹豫地向掌柜扔下一个熠熠生辉的金币，这才解决了账单问题。然而，今晚的这顿宴席确实出乎商绍天的预料之外，他完全没有料到一顿餐食竟然需要96枚银币。

对于宗门中的杂役弟子们来说，他们每个月只能勉强领到12枚银币的薪资，可以说是被宗门剥削得相当严重。这样的薪资在镇上虽然不足以进入高档酒楼消费一番，但仍然可以在一些偏僻的巷子里找到几个姑娘聊聊天啥的……然而，像今晚这样高昂的花销还真得是家里有矿才行。

商绍天突然想起一件事，询问胖子：“对了，胖子，你的朋友从一开始就为何一言不发呢？”

贾狄寿看了眼身旁搀扶自己的万断风，笑呵呵地回答道：“嗝……老万可是我们贾……贾家的家臣……当年他，随我大哥一起来到的玄剑宗……后来我大哥回归家族了，他就一直留在宗门里，照顾我们……我们这些后辈。老万这个人，一向少言寡语，默默……做事。在玄剑宗里，像他这样的家族成员其实也不少见。可以说，这哦……这是大家族和宗门之间的一种，一种妥协。”

商绍天听到胖子提到的“妥协”一词时，立刻明白其中的含义。在这个世界中，加入宗门的弟子实际上与宗门签订了一种契约。普通人如果想学习战技秘籍并回归平凡生活，就必须为宗门做出足够的贡献，以此来换取自己的自由。

同样地，那些来自有影响力的家族或组织的后代如果想要回归，也需要支付相应的代价，这可能是财富、权力或其他形式的回报。否则，宗门岂不是成了无偿培养高级战士的慈善机构？那他们的武功秘籍将失去其独特性和价值。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宗门必须确保其武功秘籍的独特性和价值。只有这样，宗门才能持续发展并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这样的规则在其他国家的机构、宗教组织或家族势力中同样适用。当然，每个组织都有其特殊情况。有些人在学习到一身本领后，未能满足条件而擅自退出组织或宗门，这些人往往被视为叛徒。面对叛徒，所有的组织都会采取无休止的追杀手段。

然而，如果这些叛徒能够在追杀中幸存下来，或者在其他地方组建了具备对抗能力的势力，那么追杀行动就可能转化为妥协，宗门甚至会给予这些人“客卿长老”之类的资格。

在任何世界中，只有具备能够打破规则的实力，一个人才有可能成为规则的制造者。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来打破规则，那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实力还不够强大。

段新波听闻这话表示很是赞同，他晃着摇摆不定的身体，醉醺醺的说：“那……那个，我们段家也有家臣，在……在这边。不奇怪……倒是今晚你，你的这酒喝得我很是高兴，高兴……要不，你再来首诗词……让我们开心开心……”

“这……这有何难！”商绍天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以便说话更利索一些，然后便大声朗诵起李白的《惜罇空》。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床头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云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罇空对月。天生吾徒有俊才，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钟鼓玉帛岂足贵，但愿长醉不用醒。古来圣贤皆死尽，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众人虽然听不懂商绍天所朗诵的诗词意思，但本着‘凡是听不懂的，就是高级’的原则，他们还是纷纷鼓起掌来……

……

正当商绍天等人在大街上喧闹时，躺在万仙楼楼顶屋檐上的神秘男子早已被他们吵醒了。他原本打算给楼下的几人一些教训，但突然听到商绍天大声朗诵的《惜罇空》。

这首诗中蕴含的狂妄至极的气息直冲他的心房，仿佛一道闪电瞬间刺穿了他的内心，使他彻底清醒过来。

神秘男子的声音异常激动，他重复着那首诗中的两句：“天生吾徒有俊才，千金散尽还复来。古来圣贤皆死尽，惟有饮者留其名。”

他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原先心中的傲慢感在这两句诗的面前变得微不足道，甚至完全崩溃了。这个颠覆自我的启示激起了他内心的情感。他的眼神变得充血，仰头狂吼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狂啊~！实在是狂！”

话音刚落，男子注视着下方三百多米外的决斗台，轻轻抛出三枚铜币。他没有转身，直接伸出左手到背后，然后拔出了斜插在屋脊上的巨剑。微微蹲下，男子双腿用力一蹬，屋檐瞬间爆开，引发了一股气浪冲击波，大片屋檐随即破碎。

就在这一瞬间，男子跃出了屋檐，追逐着其中一枚铜币。接着，他再次施展力量，如踏水般连续跳跃，直至追上了最前面的那枚铜币。

这一幕恰好发生在商绍天等人头顶上方，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个传说中的绝技，异口同声地大喊：“凌，空，飞，渡！”

然而，神秘男子从最后一枚铜币再次飞跃而出，快速向着几十米外的决斗台飞驰。

在空中，男子迅速伸手向身后，接住了自己左手上的铭文巨剑。与此同时，他的身体猛烈旋转，将聚集在右手上的力量凝聚起来并高高举过头顶。他的整个身躯最大幅度地往后弯曲，呈现出一个大大的C字形。

在此刻，时间仿佛停滞不前，众人目睹着他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在空中缓缓定格，一动不动。

然而，紧接着的一瞬间，整个机封镇的天空突然变得风起云涌，雷电交加。闪电如同银龙穿梭于云层之间，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闪电劈向男子手中的大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