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暗杀(1 / 2)

次日,卯时,桃墨村村口。

“殿下,那臣就送到这里,上京见。”温遥清把缰绳递给墨凌洲,行了离别礼。

墨凌洲回以一礼,“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上京见,子桑。”

“来日方长。”

温遥清目送墨凌洲身影渐渐消失,她才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徒弟毛茸茸小脑袋。

“过两天你师爷来了,同师爷一起回上京。”

“师父呢?”

“师父一人快马加鞭回京。”

顾淮叙皱起小眉毛,问:“师父我们为何回京?只是因为陛下的传令?”

他不喜欢上京,不喜欢那个充满尔虞我诈的地方,那个束缚师父的地方。顾淮叙虽然年纪小,但是天生聪慧。他在上京待过半年,顾淮叙不会不知道一些人干的一些龌龊事。

温遥清怎么会知道顾淮叙的厌恶什么,毕竟是她……带来的。

“我们迟早要面对一些事,即便再厌恶,躲避终究是没用的,淮叙。”

“没事,走吧。”温遥清牵起小男孩的手,往回走,“回上京,陛下的传令是其一,其二则是为师终是放不下百姓。人生苦短,若能在短暂一生中,在史书留下寥寥数语,终不枉此生奔图。”

顾淮叙低着头,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异声:“淮叙知道了,是我任性了师父。”

“没事。”温遥清怎么会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这些道理终有一天,淮叙你会明白的。”

师徒二人默默走入桃花林,路上遇上了准备上京赶考的祝上年。他牵着小毛驴,拎着包袱,瞧着文质彬彬却又似旅人。

“温先生,好巧。”祝上年行礼,“您这是……”

“朋友来访,送送他。”温遥清轻描淡写揭过名正天下的肃亲王来过的事。

祝上年认真跟温遥清道谢:“先生来桃墨村两年,教导文博也有两年。这两年谢先生的教导,没有先生教导,文博现如今也无能前去上京赶考。在此多谢先生。”

温遥清也不谦虚,坦然的接受祝上年的道谢,“文博自身本就努力,祝文博此去一路顺遂。”

“谢先生。”

祝上年再拜一礼,便独自牵驴离去。温遥清带着顾淮叙会她的茅屋,师徒二人一路虽不是话多之人,但四周却出奇的安静,甚至是奇怪。

以往这个时辰,农人都已早早起来务农。一夜春雨后,泥土湿润松软,最是适合耕田。以往多多少少,温遥清还是能遇见挑担拿锄的农人,今日出奇的怪。

温遥清年轻,却是一个老江湖。她在这里两年,不代表她会在这里过得风平浪静。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暗杀,对此温遥清是无所谓,久了就不一定。

当时温遥清离开上京,并没有隐去自己行踪。各方势力自然能轻松知道温遥清的下落,温遥清一人所带起的牵连和秘密在她成长的这些年,所积攒出来的就难以想象。只要她一死,某些人或势力就能获得极大的利益。

这其中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温遥清的身体。她曾在战场上挡下射向云商末的冷箭,那支箭上摸了这天底下的至毒——冷霜。药王谷的老谷主都无法解,而现任谷主用尽方法也才保下温遥清仅有的十年。

十年的时间,真的会有人去等吗?

不会,利益不会。永恒的利益在,人性的贪婪就会永不停歇。

温遥清也不能轻易把自己掌握的势力交出,即使这个人只有十年。十年,凭借温遥清的才能能做到哪一步,能改变什么,哪方势力都不敢保证。她能早点死,那一定最好。

“江湖哪方势力?”温遥清几乎一眼就看出来,自己周身围了上来的的黑衣人们。

但哪来那么多废话,那帮人直接拿刀砍向顾淮叙。温遥清早就留意到这点,她直接把顾淮叙甩开包围圈。四岁才学武的顾淮叙也难以和一帮大他一轮或好几轮的大叔大婶打,温遥清会没有后手吗?不可能。

一白衣人诡异般出现,伸手接过空中的顾淮叙就消失不见,那群人主要目标就是温遥清。见顾淮叙直接脱离,几人也不含糊去追,直接转去砍向温遥清。

她空手接下一刀,背身躲开一击。手中的刀被温遥清抓住,那黑衣人瞬间松开刀,一掌拍过去。温遥清索性握刀反手将那人手砍下,直接把人抹了脖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