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监牢（2 / 2）

“裴寺正今日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沈芸娘道。

裴豫点点头，奇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沈芸娘道：“裴寺正看我身后同监的两个女囚。她们一个胳膊抬不起来，一个腰疼得站不起来。”

裴豫向里面看去，见两个墙角一边一个妇人瘫倒着，时不时抽搐一下，或许是因为裴豫在，她们不敢发出声音。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她们就是今日柳文君来诊治的病人么?”裴豫道。

“半个月之前，妾身旧病复发，因我是刑部的犯人，典狱怕我死在牢里惹麻烦，叫来了医师。尚药局派来的医师就是柳文君。她给我开了些药，过了几天，又给我拿来一些红枣……”

“红枣?”裴豫有些疑惑，“她为何给你红枣……”

他忽然醒悟，红枣是用来治妇人病的，于是道：“你接着说。”

“不过这些红枣被她们抢了去，吃完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了。”沈芸娘道。

“柳文君拿来的枣有毒?”裴豫皱眉道。

“红枣没毒，只是她们恰巧不能吃而已。”沈芸娘道。

“你是说，这两人在监牢里欺凌你，柳文君看到了，便设计惩治她们?”裴豫理了理头绪，道。

“正是。妾身也是才想明白的。”沈芸娘道。

裴豫思索一阵，道：“那么，柳文君……不但要惩罚直接作恶欺凌你的人，还因大理寺的官员监管不力，也要一并报复?”

沈芸娘点点头，道：“妾身猜测她有此意。”

裴豫恨恨道：“原来如此，但又与我何干！……”

他恍然大悟，为何柳文君和他无冤无仇，和他第一次见面说话就阴阳怪气，幸灾乐祸。

这么说来，这大理寺上上下下这么多官员，应当不止他一人遭了柳文君的道。

今日说家里有事，匆匆请假的寺丞李大谦，说不定也是中了柳文君的埋伏。

而说到监管不力，那这些狱卒首当其冲，怕是一个也跑不了。

“柳文君和你是亲戚么?还是……”裴豫道。

“不是。”沈芸娘摇摇头道，“我不认识她。”

“此话当真?若她不认得你，为何要为你复仇?你可知道，她得罪的可是大理寺，若被人知道，她可吃罪不起。”裴豫肃然道。

“妾身绝无虚言。她有侠义心肠，而且也有些特别的手段，似乎并不惧怕官差，她早就知道会会有人来向我问此事，要我但说无妨。但有一事，妾身也想不明白……”沈芸娘犹豫道。

“何事?”裴豫连忙追问。

“这个柳文君，她第一次见到我，知道我是闻喜县人时，她要我和她讲闻喜乡言，她都能听懂。但她自己却不会说……”沈芸娘想起来仍有疑惑，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