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骑士精神（2 / 2）

“那时我在森林里迷路了两天，又累又渴，而且被三个狼人包围了。我当时的魔力根本不够施展魔法，正当我以为自己要被狼人分尸时，是卡拉阻止了那三个狼人，还把我带回了小镇。我问她为什么要救我，狼人为什么会听她的，她只说我是上等的玩具所以不想被狼人弄坏。今天早些时候我看你们压着卡拉走进镇长府，我就决定晚上过来把她救出来。“

”你知道卡拉对这个镇上的居民做了什么吗？”我问卡尔。

“我不知道。”

“她是半魅魔半狼人，镇上的失踪案是她干的。”

卡尔沉默半响，然后说到：“我这条命是卡拉给的，就算她做过更加过分的事，也改变不了这一点。我愿意为她受罚。”

是否处罚卡尔全看镇长。我看向镇长，镇长叹了口气，说到：“我理解了，如果卡拉是我的救命恩人的话我也会这么干的，我不会处罚你的。况且处罚你也没有任何意义。”

“谢谢你，镇长。”卡尔说。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为什么卡尔不受卡拉的控制？书上说只有拥有过真诚爱情的人才能免于魅惑。我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卡尔愿意为卡拉去牺牲，这不是痴迷于美色，而是真诚的爱情。

不管怎样，卡拉应该是不敢再回这个镇了，虽然她的存在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个威胁，但是至少这个镇上的人可以安全的生活一阵子了。

“回去休息吧，卡尔。”镇长对卡尔说。卡尔离开了。卡尔的这个能力十分bug，如果学会的话日后的战斗会轻松很多。我决定明天找到卡尔了解一下他的魔法。

到了第二天，我向镇长问了卡尔的住处，镇长说卡尔经营着一家花店，多半是因为他控制植物的能力。我找到了卡尔。

“有什么事？”卡尔问我。“我叫本尼，请问你能不能教教我昨天你对我们用的那招魔法？”我直截了当的问。卡尔叹了口气，说：“你大概学不会。”“为什么？”“我家祖上代代都是骑士，为奥西卡尼亚帝国立下汗马功劳。那个魔法也是祖上传下来的，也有尝试传给外人，但是他们根本学不会。你要明白，有魔法天赋的人少之又少，在这些有魔法天赋的人里面，能适应木属性魔法的人更是凤毛麟角。”我想起西蒙说过，会火魔法的人整个帝国都屈指可数。“就是因为数量太过稀少，可能有些魔法会在未来一百年内灭绝。”“不管怎样，让我试试总归不会有什么坏处。”卡尔思考了一会儿，说：“行吧，学我结手印的样子试试看。”卡尔比划了一阵，他的手里长出一朵黄色的小花。我跟着他的动作来，连续试了几十次，什么反应都没有。“这很正常，可能你的体质更适合别的属性的魔法。如果人人都这么容易学会魔法的话，魔法也不会那么珍贵了。”卡尔说。“那行吧，打扰了。”我正要离开时，卡尔叫住了我。“请等一下。”“怎么了？”“昨天和你交战的时候，我觉得你的动作和黑手猎人组织的人的动作很像，你是他们的一员吗？”我想起布尔塔曾经跟我提起过黑手猎人，好像是专门猎杀怪物的组织。“并不是，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战斗能力是怎么磨练的。”“这样啊，虽然我不能教你魔法，但是剑术我也许能指点你一些，祖上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研究出来的剑术，我经常练习。”“好啊。”

卡尔带着我来到一块空地，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两把木剑，递给我一把。“首先你的握剑姿势就不对，应该是双手持剑，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剑尖朝上，双手贴紧右胸。”卡尔示范给我看。我之前握刀的姿势是学日本剑道的样子，但是既然卡尔愿意教，那我照他的样子学就行了。“然后最简单的劈砍就是往敌人脖颈处砍过去，如果你的对手这么砍过来，你就学着他的样子砍过去，你们的剑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你往前刺过去，就可以一击毙命，这是基础中的基础。我来示范一下，你砍过来，速度快一些。”我砍了过去，卡尔拿剑架住，往前一刺，在我脖颈处停下。“学会了吗？你来试一下。”演练过几次后，我终于熟练掌握了这招。接下来的一整天我和卡尔都在练习剑术，跟在卡尔后面确实学会了不少东西，之前的战斗都是靠着出色的反应能力毫无技术可言。到了晚上，为了报答卡尔，我决定请他喝酒吃饭。

我们来到酒吧，点了些吃的和酒。“这个藤蔓魔法很厉害啊，你的祖上在战场上应该所向披靡吧。”我说。

“并没有那么无敌，祖上他们最多也就只能召唤两到三根藤蔓，虽然说这么讲可能不是很谦虚，但我在我们家族里可以算是天赋异禀吧。”

“现在狼人猖獗，有没有想过四处奔波消灭狼人？”我问他。

“我从小在这个小镇长大，喜欢这里的宁静，你说的那种生活不适合我。”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能有一天，会发生什么情况让你必须得挺身而出呢。”

“那等到那一天再说吧。”卡尔说。

“卡拉作为半魅魔有操纵男人的能力，只有一种男人可以免疫这种操纵，那就是拥有真诚爱情的人。所以虽然卡拉不是能用常理理解的人类，但是你对卡拉的感情却是真的。现在她离开了，你想她吗？”

“我之前一直看见她和各种男人纠缠不清，说实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我明白卡拉不是我的人，她想怎么生活是她自己的事。她的离开说不定是件好事，让我可以翻开人生的新篇章，而不是苦苦思念一朵我怎么也得不到的花朵。”

他的话让我想起自己以前的经历，暗恋学校的校花但是一直不敢和她交流，等到毕业好多年过后还是没有舍弃那种毫无意义的痴迷，既然卡尔能舍弃他刻骨铭心的爱，那我也可以好好的跟过去的自己道别，脚踏实地的走向未来，在这个新世界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谢谢你，卡尔。和你相处我收获很多。“”不客气，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

酒足饭饱后，我把卡尔送回了他的花店，自己回到了镇长府，和在外面散步的凯莉打了个照面。

“凯莉，今天忙了什么？”

“先尽了白昼之子成员的义务和监狱里的囚犯谈了谈心，然后大致检查了一下镇上是否有狼人混在普通人中间。“

”所以你有发现狼人吗？“

”并没有，再过一个星期如果镇上没有失踪案的话我们就可以继续旅行了，北方可能有更需要我们的城镇村落。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顺路回一下白昼之子总部。”

“哦。不过我很好奇，之前你旅行的时候碰到狼人是怎么处理的呢？也是直接用武力把它们消灭的吗？”

“跟我散散步吧，我慢慢跟你说。”我和凯莉在镇长府的花园里慢慢踱步。

“并不是所有狼人都是把人类视作食物或猎物，有一部分狼人似乎渴望能和人类和平共处，它们杀人是迫不得已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被揭穿。这些狼人能够和我们人类正常交流甚至产生友谊。我曾经就碰到一只这样的狼人，他平日里就是一个普通讲师的形象，教授村里的人辨别各种草药，好延续村里病人的寿命。他和蔼可亲，对待所有人都是那么的真诚，我当时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是狼人。直到有一个晚上，我亲眼目睹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契机变成了狼人。他发现了我，把我打晕关在了一个废旧的屋子里。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在犹豫到底如何处置我。我明白他本意并不想伤害任何人，不然我早就死了。”

“后来呢？”

“后来我向他提议，既然他不想伤人，我也不想暴露他的身份，那为何不尝试相信我这个人类一次，相信我不会暴露他身份，我也尝试相信他这个狼人一次，相信他不会伤害人类。他同意了。可以看出他很珍惜和村民建立的羁绊。再巧妙的谎言，也有被戳穿的一天，只有真诚的心，才能让彼此之间建立起信任。”

“可是碰到狼人还要先观察一下他是无害的狼还是凶猛的野兽，再做决定，是不是太麻烦了？”

“所以世间的事没有那么简单，非黑即白，如何行动还是看你自己的抉择。”

“但是大多数狼人都是满嘴谎言狡诈凶残的野兽吧。”

“这倒是没错。”

我是觉得之后碰到狼人，还要先道德考察一番再下决定不太现实，而且尝试互相信任风险实在太大。但凯莉似乎觉得两个种族间有回旋的余地。

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我尝试换了一个话题：“那凯莉你觉得，卡尔拯救卡拉的行为是对还是错呢？”“站在卡尔的角度来说，他这么做合情合理，但站在那些被卡拉害死的人的角度来说，卡尔的行为。。。我不是卡尔，所以不想去评判他的行为。换做是我，我可能也会做同样的事。”我的想法也大致相同，不是当事人，不能理解当事人的处境，站在道德至高点指指点点，这样的行为肯定让人生厌。

“现在也晚了，本尼，早点休息吧，你还是长身体的年纪呢不能太晚睡觉。”

”你把我当几岁啊。。。我都24了马上奔25了。“

“啊？抱歉，我以为你只有15，16岁呢，可能东方人看上去年轻一点吧。。。”

“我都说了我是别的世界来的。。。”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突然想起来好像还要查一下关于魔王的资料，不过自己也不是那么在意，所以就算了吧。

还有就是雷刃，书上说勇者不用在雷雨天也能召唤雷霆，如果弄懂怎么操作的话，接下来的战斗只要站在远处放放电就行了，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和狼人肉搏了。反正有一个星期空余的时间，我用这一个星期来研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