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发（2 / 2）

“今天这一笔赚大发了。如果能够活着度过这次灾难，我一定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富豪。”

“那肯定！这么多古董，还有那些金银饰品，再加上咱们之前抢的那几个人，加起来足够咱们潇洒一辈子。”

“可是咱们这么做真的好吗？咱们抢了钱，还要把他们杀了。”

“这个是末世，是没有法律的时候，你不趁这机会多赚点，你还有什么时候能够一下得到这么多的钱？不要想那么多，只要钱在你手里就好。话说这边是什么人在住着？怎么会有一辆摩托？哎，你们之前见过吗？我好像在尸潮的时候见过这辆摩托。”

“好像是啊，我也好像见过，先不管这么多，反正咱们总共有五个人，不管怎么说咱们都不可能会失败。我们现在应该考虑，如果遇到人的话，咱们应该怎么办？是直接杀的还是其他的办法？”

“那当然是杀了，在这没有法律，谁也无法联系到外界的情况下，杀了比留着更可靠，对咱们而言也更加地安全，不必在意这么一条生命，反正死的人也不少，只要不在咱们身上就行。”……

我安静地听着他们讨论。突然发现可能人们的变态，并不是因为灾难，更多的只是在这阴雨天里，不小心暴露的自己。

我听着他们尝试着打开门但是没有成功。于是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他们从窗户翻入，落地时踩起一阵玻璃粉碎的声音。后边做呼吸，安静的他们，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动静，他们似乎就觉得分配有两个人朝着楼梯向上走来。我有点紧张，因为这次的对手并不是行尸，反而是活得更加可怕的人类。我听着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逐渐放慢了自己的呼吸。调整姿势，以便能尽快地出手。

他们两个边走边谈笑，并不害怕二楼的住户能给他们带来什么伤害，毕竟在他们眼里，这仅仅是末世的开始，除了他们之外，其他人心中或多或少仍有一些法律的意识，他们不敢直接做什么，所以就造成了他们的可乘之机，这是他们的优势，就是他们的优势的所在，他们要比其他人更要适应现在这个世界。

听着他们的脚步是越来越近，在我的面前，他们并没有注意我这个角落里的人，反而直直地向前走去，在他们眼里似乎也没有埋伏杀人这一说。毕竟尽管人们经常谈到或者对此进行讨论，但实际上真正敢于做出并且付诸实践的人，尽管是在末世，也不算多。我看着他们走过我面前。楼下还在翻箱倒柜，在寻找东西，寻找着人。

他们对于二楼这二人的安危也没有不信任的地方，我听到楼下没有向上的脚步声，站起身来，悄悄地摸到他们身后。一脚将其中一人放倒在地，在另一人还在惊讶转头之时，将矛头从他后脑刺入，身体抽搐几下，呼吸停止，血流顺着矛尖缓缓流出。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已经死去，我转头看一下旁边地上的另一人，长矛在空中甩掉血滴，正好走在他的身前，他趴在地上，似乎磕到了骨头正在捂着手肘处呻吟。

还真是从异变至今毫无战斗经验，看来他所谓的经验。只是以多欺少恃强凌弱，从没有对着敌人出过一次手。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在这种时候他想到的并不是反击，而是捂着伤口，似乎只要这样，我之后便不会再攻击他。我很难理解他的行为与动作，但我知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我带你去长矛朝后心口刺入，没有阻碍，异常顺畅，他甚至对于我的行为没有一丝的察觉，没有相应的防御更不会有反击。

我在地人开始出声询问，“怎么了？你们那是什么动静？看到人了吗？有没有找到什么有值钱得东西？”

然而此时楼上的二人都已经被我诛杀，没有得到回应，楼下的人发出质问。

“你们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值钱的好东西，不想和我们一起分？”随着声音的传播，我听到了楼下三人紧张的脚步声，他们似乎在第一时间认同了这个看法，立即上楼，我知道男女都是应付三人，所以我继续躲在楼梯口的视野盲区之内。

我有能力在他们上来之时带走一个人，但是剩下的二位肯定会同时反击，我并没有什么绝对的把握能够反杀。

随着他们脚步声的慢慢逼近，我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他们这次看得很仔细，一直左右探望着。在我的位置有些无用的杂物阻挡。在他们视角，那个角落里，只有一堆杂物看不到人，在楼梯口没有感觉到危险，现在向着走廊走去。

明白此时正是我最好的机会。他们三人中有一个比较强壮的另外二人都比较瘦弱，我抬起长矛，决定对那个强壮的动手。他站在左侧离我最近，而且是最不稳定的不可控因素。我双膝微曲，弓着腰，用力抓紧手中的长矛。

弯腰慢慢向前，在他们仍旧谈笑的时候，将长矛用力刺出。或许因为长时间没有战斗，当他察觉到时，我已经即将触碰到他。达到原本的身体素质，让他有足够的能力进行略微的躲避，侧过来身子，躲开了我这一刺，尽管我尽力调整，但只是撕破了他后颈的皮肤，他摸着伤口。感觉到后脖颈处的鲜血，看起来已经许久未受伤的他，十分愤怒，开始伸出手里的刀向我而来。

我收回矛，将矛杆横放，挡住了他的劈砍，但还不得不后退两步，我从高上感觉到他的力量，或许这才是他们五人能够在这环境中肆无忌惮生存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这一身力气。

偷袭不成，而正面迎敌我们二人又力量悬殊，我开始陷入困境。在此时他身侧那两个瘦弱的人。终于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开始出手准备抓住我，限制我行动。我同时面对三人的攻击，不停躲避。就在这时，胡子从隔壁房间偷偷跑出，手里拿着我给他的那把剔骨，在三人专注着追逐我的时候，他从后方高高跃起，双手抓刀，用力地刺向了大壮的后背。没办法，脖子太小，他也难以控制力量，所以只能尽可能造成伤害。

大壮被疼痛所刺激转身，对胡子发起攻击，而此时我面前只有那两个瘦子。在失去了主心骨之后，他们二人明显没有再次再向前的勇气，开始慌乱，他们准备叫大壮回来，但是大壮明显已经被刚才那一下的伤害所激怒了，不听他们的劝告。

就这两人而已，我还是可以应对的。我用长矛将他们逼退，之后趁着大壮被胡子所吸引。我准备先解决掉这二人，没了大招，他们根本没有向前的勇气。对我而言，此时就是最好的机会，在我家在我用长矛将他们逼退之后，趁他们分开之际，向着一人奔去，手持长矛，在他不停后退的时候，用力向前刺去，他慌张的不知如何应对，只能胡乱用双手格挡，很明显并没有挡住，长矛顺着他双手的间隙捅进他的脖子，干脆利落解决掉一人。抬手拔出长矛，血液顺着长矛离开的方向喷洒出来，溅射在了房间各处。我躲在他背后，静静地看着他的另一个同伴。

鲜血洒在他脸上，星星点点，他脸色苍白，那血色显得更加鲜活。溅射的血线之中浮现出他震惊的眼神。

大壮也在此时的鲜血中回过神来，意识到了现在的局势，转身想要重新和队友汇拢。

那很显然我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胡子。在他分神时，又是一刀划在他的后背。而我也一步步紧逼下向那个瘦小子，本来我们毫无。胜率的局面现在已经被改写，二对二。对方一人无力另一人受伤，局势大好。

我们在以这种方式僵持。毕竟此时唯一能算得上战力的，也只有大壮了。他们背靠背站在一起，但是也和只有一个人差不多。

我们谁都不想动手，因为此时对于我们而言，已经算是较好的局面，我们能撑过去，不必为了一些无谓的由头，造成对自己更大的伤害。我与胡子相视一笑，互相地明白彼此的意思，意见达成统一开始继续维持原状。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大壮突然跪倒在地，要守护着自己的头，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抓自己的全身，疯狂得如同外面的行尸，原本就充血的眼睛变得更加红。散发着一种嗜血诡异的光芒。

我回想起了上次听别人描述这种状况，还是在少爷还活着的时候。那时的他，在将行尸踢出门口之后，他曾从猫眼向外张望，看到外面如同我眼前一般的场景。

或许是因为我们的武器在不久前刚杀过行尸，上面还残存着些许他们的血液。进而造成了大壮的感染，局势也开始变得不稳定，说是要两个人，我们还可以拼一拼，但是目前情况，或许就没有那么保证了，更何况此时的他，还是一个有如此良好基础的人类，成行尸之后会变成多么强大的存在。

我们转身逃离，不再留恋。真的爱得发狂，疯狂撕扯自己，我让胡子过去寻找他的妻子，而我则尝试在他发狂时寻找机会，看是否能够再造成一些伤害。

我，缓缓靠近。就在离他还有三步远的时候，他忽然抬起了头，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喉中的低吼也戛然而止。我不敢继续向前，悄悄地慢慢后退，见我离开，他又低下了头，继续撕扯自己。

此时我听到外面一阵车辆的发动声，他仅剩的队友，在见到他这幅情况之后选择了跑路，毫不犹豫。我继续在他不远不近的饭范围内僵持着，等待胡子出来。

在他出来之后，我让他背着妻子躲在我身后，而我则是直面大壮，我们三人呈直线排列，绕着大壮圆弧形挪动，走到楼梯口。我们对视了一眼，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转头朝楼下狂奔。我听着声音，听到他们打开了大门。楼下的行尸们已经也不知道什么动静所引走。在听到了机车启动的声音后，我也开始缓缓后撤，大壮仍在专心于自我变异，并没有在意我的离开，我面向他，在楼梯上慢慢地向后探出脚尖。直到探到坚硬的楼梯，将我将重心转到那只脚上，身体缓缓向下移，尽量安静，不发出声音。一步接一步地重复，他在我的世界里，逐渐变高，又逐渐缺失，到最后直至完全看不见，此时，我开始不再隐藏，后退两步转身狂奔。

冲向他们，此时胡子正骑着车在门口等着我，我坐上另一辆已经发动好的车离开这栋楼。我们并没有在此时选择去那一次去城市中心，因为白天行尸活动频繁，危险性高，所以我们决定按计划在夜晚进行行动。我和他将车开到了一个另一个显眼的地方，之后下车转身，朝着之前少爷的别墅狂奔，进入大门，反锁之后进入房子二层。我站在窗边，背着我的包。胡子则是将妻子放在不远处的相对干净的床上，在下面垫着床单还有长布条，方便及时离开。她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但因为失血过多，躺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我知道如果大壮已完成变异的话，他肯定十分的饥饿，肯定会寻着附近唯一的人的味道来找我们，而我们又将车辆放在了显眼的地方，上面有我们的气味。而且我和胡子在走之前将我们沾了血的外套及武器上的血都擦在了车上，用来吸引他。

而别墅是他们刚刚已经搜索过，有他自己的气味。大概率，在没有脑子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再重走一次，所以这个地方较为安全。

之后我站在窗户上，小心地看着他，看着那栋楼，过了一会儿，他脚步虚浮地从楼中走出。似乎已经没有了自我意志，脚步之间充满了对身体的不适感，动作极为不协调。出来之后他左右张望，目光锁定在我们所停车的地方。他站在原地，应该是在闻我们的味道，顺着味道，在视觉以及嗅觉的双重肯定之下，他向着停车的地方踉跄跑去，将摩托车推倒之后，开始寻找我们的身影。他看上去十分地饥饿在开始，在寻找我们无果之后。他开始在路边寻找其他食物啊，也就是现在几乎无处不在的行尸。

因为其本身体型巨大，就算对于丧尸而言，他也属于强者，我看着他，在路边寻找着行尸，抓住以后咬在脖颈，疯狂吸吮鲜血。行尸的反抗毫无用处，只能任其宰割。

我看着他为了进食欲行欲远，逐渐放下的心。我们三人都在房间里，静静地等待夜晚的降临。天气依旧是那么的寒冷，但是今天似乎暗得比以往更早一些，寒风吹过，是不是天气变了？抬头，从缝隙望向窗外，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我只知道他变暗了，其他的一无所知。

按时间来推算，这应是最后一波寒潮，虽然是末尾，但依旧寒冷。迫不得已，我们先重新寻找了一个较小的房间，从其他房间里找了一些衣柜书桌，劈砍成小木块，在地上燃起了久违的篝火，我开了一小部分窗子，让烟雾能够从中散出，随着火焰的燃起使得温度逐渐上升，房间里不再黑暗，我伸手拉住窗帘，窗帘与窗户之间仍有一段距离。在保持通风的情况下让光更少地散出，毕竟有寒风呼啸烟雾的味道暂时可以不考虑，但是行尸也是有眼睛的，虽然不知道不知视力如何，但如果火光散出，在黑暗中那就是如同灯塔的存在，况且他们有和人一样趋光的本能，肯定会吸引他们的注意。

我们并没有说话，因为时间已经确定，我们都没有交谈欲望，他看着他的妻子，我看着篝火，思考着我们的未来。伴随着木材燃烧之后产生的爆裂声，火星从篝火上升起飘到空中，由闪亮变成黑暗，一粒一粒，飘散不息，带来温暖和光亮，这就是为什么火对于人而言那么的重要，他几乎代表着生存必需的很大一部分。

火光照在胡子的脸上，在他瞳中妻子的身影上映着跃动的火光，生机勃勃，火光让这有了些感觉遥远的安宁。我看着他们二人的温和，放轻了把他们当做弃子的想法。

我伸手烤着火，从背包里拿出食物分给他们二人，慢慢的吃着，思考的这两天的见闻，仅仅在这两天之内，我所经历的时候比我这一辈子都要多，我见识了人性，见识了真正的血肉及恐怖，我更高地看待了人类的感情，也明白了人类的弱小懦弱。

给了胡子一根，用篝火点燃，慢慢地抽着，吐出烟雾，烟雾在火焰上方更加快速地向上升腾，就像煮开的沸水一样，充满着活力，现在我依旧靠在我熟悉的墙角，从包里拿出那一小瓶酒，抿了两口酒，酒气在他的嘴里慢慢化开。哈出一口长气。

我翻开我的日记，提笔开始写下今天的感悟。

第三天

冷

今天的我。似乎对未来丧失了更多的希望，我现在只有一条路可选，而这仅剩的一条路也并不是出路，只是能够多苟延残喘一会儿而已。现在看来，希望渺茫，那总得干点什么，等待有时候才是最为错误的解决办法。今天的收获对未来的你而言，用处并不大，当然如果你在近期就失去记忆的话，那就认栽了。当然可能性不大，所以没什么写的必要。我满目痍疮，天命啊，随他去，尽人事而已。

哈哈

我合上了书页，现实没有变化，仍旧是死寂。只有在我出门的时候，传来一声巧合的仪器响动。我转头，又回过身笑了笑，是巧合。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