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破欲之章二（下）我如牛粪，亦是憐蟲（2 / 2）

“铮”一道无情的音律寒若玄冰隔院打来将他拦之阶下，踉跄后退两步，他知道果然不会这么简单。

季月弦清冷的面容上没有丝毫变化，眼前的一幕尽在她的预料之中。

要真只是上个三节石阶就能得仙子爱怜，恐怕这门槛早就被人踏破了。

吞下疼怅，第二次的迈步，他纵身跃起，妄图一步跨过几重石阶，腾起的身躯滞空一半，又是一声明亮刺耳的琴鸣，他又一次被拍飞下去。

但这会他清晰听明白了那音调中意是什么——庸人勿近

“竟是这样……”自己知其音，明其性，却还是捞的个庸人自扰。

这一刻放牛郎自幼坚持的视若神明的信仰开始坍塌，最后那道光亮也被无情擦去。

身为贱民却还不自量力妄图得天上明月。

“可笑”

他就是个笑话。

再抬头，见阶上的仙子脸上只有漠然，这个瞬间他心跳仿佛在胸膛遗失，转过身，失神着他只想就此下山离去，不在妄图多看那门中仙子一眼或者被她再多耻笑鄙蔑一分。

或许他一开始就是错的，不该妄想那些水中花月，到头来一场空，生于低底的人，就不该存那些幻想。

然，在这时，脚步却被手中的缰绳牵住。

“？”

“哞～”老牛发出沉闷的低吼，拽着男人，卯足了劲枯瘦的身躯直撞高起的青石。

两者应声而动，在季月弦撑大的瞳孔中，矮瘦男人踩在牛背上一个健步迈过石槛，猛然落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跨过了那条不可能被他跨过的鸿沟。

季月弦原本平静的面容不可捉摸起来，伫立在原地，她开始自疑。

这头老牛竟能发现这个罅隙里的破绽？

还是说它也知我音，非但如此眼前一人一畜也互知己！……诚惶诚恐，难以置信。

“仙子，你……会遵守承诺吧？！”他费力的喘息着，这一步看似近在比肩短却咫尺天涯。

【山间鸟兽皆可入庭与我作伴，唯独人不行，是琴主动拒绝了他们么……，不，不是，她这才醒悟来，悲天悯人的自哀默首，原来自己一直都拥有着，不论是沉醉听舞曲的杰俊，还是恋慕她的花容月色的骚客】

拒绝束缚自己的不是旁人，是那颗自诩孤高的心……

“我是人，一个贱民拥有肉慾，会垂恋仙子美色，仙子琴道盛高，慈悲他人，为何不肯渡我？”有无助如被抛弃的愤怒，有感叹世道的不公。”借踩着牛背上了这三阶青石，他反倒是没了那喜悦。

【曾经我尽我所责，以琴音点化苍生，恪守厌离凡尘之心，望早日得道登仙，眼下窥破仙机，却见仙劫就在眼前。】

“你……当真对我一心一意…？”她嘴中憋闷许久。

“我对月弦之心，天地可见，若有异心，即刻毙命，尸骨无存！”他剖心吐肺道。

“好……”

“往后请你怜惜……”她的声音依旧如常的淡然，只是如今清柔话语中多了一分矜重的认定。

夜洒落粉状的辉，伴在周遭，水晶般剔透玲珑的护身月华，被敲碎了的土崩瓦解碎裂开。

空中漂浮的莹晶，随晚风拂动窜入她宽松的襦裙，点点荧光映照下，肉眼可见伊人冰肌雪肤若隐若现，内里娇滑柔嫩的光洁玉背，一片细腻如玉，仙子娇贵身躯的极致韵美不在拘束着暴露出来。

此时的她已和无修为的凡人女子一样，她将自己最为柔软脆弱的一面留给了他，向他展现出来。

“仙子！”看到这里，牧牛郎哪还不能明白，这是她间接默许的意思。

他就要碰到这个凡间世人都贪恋，妄图据为己有，藏娇金屋的仙子圣体，而且还是在仙子本尊允许之下。

“仙子”，他伸出双手碰仙子的柳腰，想要将裙带刨落。

“等等～”对方此等手势她哪还不明白，娇嗔一句。

“太快了，给我两天时间……”

季月弦敏感位置被侵袭，立即发出了一道轻吟声，感觉浑身酥麻，强忍着羞意开口，随后整个人好似瘫软了一般趴在牧牛男子怀中。

这个节骨眼上哪怕对方用强，她也只能认了吧…～

“月弦……好……”

“嗯……”发出一声轻哼，她也庆幸着，眼前这个相貌黄瘦的男人没有粗俗的动手，违背她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