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理段誉（2 / 2）

鸠摩智武功高的出奇，不过一个回合便将崔百泉的金算盘、过彦之的软鞭打得脱手而出，飞入湖中。

这时，风间沧月已经划船来到附近，他顺手抄起水中的金算盘和软鞭，看了看，便将金算盘递给阿碧，自己手拿着软鞭。

岸上四人望着湖中芦苇中突然划出的小船以及船上的少年少女，一时也是停止的争吵。

不速之客来临，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以静制动。

风间沧月和阿碧很少和外人接触，突兀的被四个陌生人紧紧盯着，一时忘记说话。

好在场中还有一个社交达人，段誉。

这小子打小就锦衣玉食，皮相又好，万般宠爱集于一身，天真善良，心如赤子，再加上整个大理都崇佛信佛，出身大理皇族的段誉，自然而然就有了乐观、佛系的性格，以及与人相处亲和的魅力。

“这位妹妹生的好生俊俏。”段誉一脸欣赏的看着阿碧。段誉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特点——喜欢搭讪漂亮女人，也有极好的女人缘。

“你看什么看？要看女人，回家看你娘去。”风间沧月瞬间不乐意了，这小子居然调戏阿碧。

“这位公子误会了，是小可言行无状，居然冲撞了贵……呃……兄妹？但我绝无恶意，也无坏心，天地可鉴。”

段誉这才看到风间沧月，这个样貌还要在他之上的少年，虽无贵气，但是俊雅非凡。

见少年生气恶语相向，他也不气，反而觉得是自己有错在先，因此制止了准备责难少年的崔百泉和过彦之，赶紧解释清楚。但段誉搞不清楚少年少女的关系，只是看着这二人比他年纪还小，看样貌又不像兄妹，总不会是夫妻罢？这江南之地婚嫁如此早龄的么？

风间沧月见他这么彬彬有礼，温和谦让，倒是一口气憋在喉咙，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幸好阿碧了解他，赶紧用玉手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并递上台阶：“沧月哥哥是因为我才生气的，我不怪你，哥哥自然便不会怪你了。”

段誉见状，赶紧执礼抱拳：“还请姑娘原谅则个，小可无端，再次道歉。”

“嘻嘻，我原不原谅你要看我沧月哥哥高不高兴。”小阿碧除了温柔，还是有几分机灵和人情世故傍身的。

风间沧月见到阿碧妹妹这么可心和贴心，哪里还有怨气和怒气，痴痴笑道：“妹妹高兴，我就高兴。”

好了，死循环。

但却早已没了冲突，只剩下四人看着少男少女在那里又酸又甜。

在旁边一直作宝相庄严相的鸠摩智，忍不住插嘴了：“两位檀越恩恩爱爱让人羡煞，但你们这般互相谦让，却苦了小僧等人。”

他长得高大，气势俨然，只要不露出斜眼笑和作出强盗行为，倒是一副妥妥的高僧样子。

他这话一出，顿时唬住了风间沧月和阿碧，觉得这位大师说的一定对。

于是，风间沧月正声问道：“不知大师你们在此处为何事而争吵打斗？须知此处乃是姑苏慕容家的势力范围，打斗终归是有违做客之道。”

姑苏慕容，岸上四人均面色一动。

“敢问两位檀越，不知二位和那姑苏慕容氏是何关系？”鸠摩智一身少林七十二技全部来自慕容博相赠，他确实和慕容博是老相识了。

“我们或可算是慕容公子府中之人。”其实风间沧月也不知道他在慕容家到底算什么，他是前家主慕容博亲口承认的“准弟子”，但还未入门，这层关系也不被现任家主慕容复承认。而且他吃慕容家的，用慕容家的，学慕容家的，还跟慕容家的四大家臣和婢女们关系匪浅，剪不断，理还乱。他自己还不清楚，他其实真是“二公子”，是慕容氏的主人之一。

“那就好！”鸠摩智一听，顿时就满意了，自己送上门来，得来全不费功夫。

而崔百泉和过彦之两人听到更是眼露凶光，他们从大理来到苏州太湖，便是为了给柯百岁报仇雪恨。柯百岁死于自己成名绝技之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斗转星移》完美符合这个现场特征，大家一致认定是姑苏慕容氏所为。不过，这里还有一个武功高深莫测的吐蕃国师，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也没错，是假死的慕容博在后面搞风搞雨。慕容博已经进入偏执症晚期，假死的他，不再跟人间之事有任何关系，如同游魂野鬼，暗中独自行事，整个人已经精神不正常了。当然了，整个天龙八部的世界，大部分人精神都不太正常，也不知是不是被《天龙八部》这个名字给诅咒了。

“是这样的，小僧欲到燕子坞参合庄去，两位檀越能指点途径吗？”

“不知大师有何贵干？”

“小僧是慕容老先生的方外至交，曾蒙受大恩，至今未还。今得知慕容老先生已经故去，特来老友墓前祭拜，践行昔日之约。如果，能够与慕容公子一晤那就再好不过。”鸠摩智做惯了国师派头，哪怕内心所想做的事情邪恶，面上也还是想先礼后兵。

“望大师海涵，我们兄妹二人虽说是慕容公子府中之人，但还真不知道燕子坞参合庄之所在。”风间沧月据实而说，但他这说词，只有了解内情的人才知道怎么回事，鸠摩智哪里肯信。

鸠摩智以自己的鬼蜮心思猜测他人，就以为别人也会弄虚作假，满嘴虚言。其实像风间沧月这类少年，还没被浊世横流给污染，只会直抒胸臆，直来直往，哪里会想那么多。

于是，鸠摩智表面笑容不变，但突然施展身法，便已带着段誉掠至船上。簌簌两声，风间沧月和阿碧便被点住穴道，软倒在船上。鸠摩智刚落到船上，便发现行动不稳，这水上全然不似地上，他似乎不太习惯。但鸠摩智还是不懂声色，却在心中暗暗将强力逼迫风间沧月、阿碧两人的想法去掉。

这两人有用！

“你这贼僧，我们好心问你，你却这般作为，是何道理？莫非是觉得我姑苏燕子坞无人么？”风间沧月看着阿碧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知道她是摔痛了，登时气急，朝着鸠摩智狂吼。

“檀越还请不要动怒，小僧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只要两位檀越肯带小僧进入参合庄中，小僧便放了两位。两位放心，小僧敢向佛主起誓，绝无虚言。”

“呸，你还敢说绝无虚言？！”

“小僧或有孟浪，但情有可原。小僧年轻之时，便向往中原武林神功绝学，那时每每想到此事，便辗转反侧难以安神，后来幸而遇到慕容老先生，他看出我的窘迫，便问我是何缘故。小僧如实相告，慕容博老先生便承诺为我寻来中原武林最顶尖的绝学。后来老先生践行诺言。小僧受之有愧，但毕生所愿尽皆在此，只好收下慕容老先生的心意。那时候，我便承诺，一定要为老先生寻找到一门不逊于那些武学的神功绝学。时光蹉跎，转眼即逝。哪知等我寻找到绝学之后，老先生便已驾鹤西去。小僧虽不才，但也愿意学老先生那般有诺必践。这次便是想将小僧寻到的神功绝学带至老先生墓前烧了祭拜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