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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奖励现金10万,友谊的星星一颗。”

“任务失败赋予美貌值100点。”

阮情难以置信,一方面觉得因为时间太紧张,另一方面这个惩罚太严重,要知道她上次一个月没做任务,也只被惩罚了一百点美貌值。

可现在她没时间跟系统争辩,得先把夏老师安抚好。

可要怎么安抚呢?

阮情不会。

社恐症无限发作,阮情紧张的捏起衣角,急得快哭了,她才不想要那一百点美貌值!

心急之下,阮情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下子抓住夏先渊的羽绒衣,两只漂亮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夏先渊神情一怔。

“我没有。”

阮情心里觉得委屈,为什么系统要这么折腾她。

她眼泪差点流出来,低下脑袋尽量认认真真的回答夏先渊提出的问题:“我没有答应他交往,我才不喜欢凶巴巴的人。”

接下来,阮情想要再次解释她为什么没有回微信,可系统突然道:“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一颗友谊的小星星,还有现金十万块。”

“因为数额略大,奖励资金已为您存入银行账户。”

阮情:诶?

任务怎么突然就完成了?夏老师不生气了?

阮情莫名其妙,抬起脑袋再次看向夏先渊。

夏先渊低着头,黑眸正看着她。

跟刚刚不同的是,他眼睛里染上笑意,拿起一张抽纸递给阮情:“你怎么还急哭了?”

“就算我生气你也不用这么着急,而且我没真生你的气,”夏先渊说,“但是以后必须回信息,要不然我会担心你。”

阮情点点头,想解释我不是因为你生气哭的,而是被系统吓到了。

可要是解释的话,该怎么说她有系统?

这实在太复杂,阮情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且第六感告诉她最好不要说,要不然夏老师一定会更气!

夏先渊这时心情颇好,朝着阮情抓着自己衣服的手看了看:“你还不松开我的衣服,是想把它抢走吗?”

阮情这才发现自己手指还揪着人家羽绒服不放,她脸上立刻一片红,赶紧后退两步,把双手背在背后绞在一起。

夏先渊被她可爱到了,正准备说话,阮情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微信提示声。

她朋友少,这部手机多半时间用来打游戏刷微博,沉迷在网络大世界。

夏先渊还是第一次听到阮情手机响动。

阮情自己也迷茫的很,走过去把手机拿起来,然后一双桃花眸忽然瞪大。

是校霸给她说早安。

夏先渊眼神好,他无意去看阮情的手机,但看她时却瞟到了信息人的微信头像。

不知道为什么,夏先渊觉得眼熟。

不知道为什么,夏先渊觉得那个微信头像有点眼熟。

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挑眉问:“是你那个凶巴巴的追求者?”

阮情嗯一声,飞快回两个字:【上课。】

社恐症太少撒谎,说完谎就心里慌慌的,阮情打完字立刻转身催夏先渊:“老师,我们赶紧去上课吧,今天不是补习数学吗?”

夏先渊笑了笑。

阮情学习成绩不算好不算坏,考大学没有问题,但考上一个好大学有难度,要不然她妈妈也不会短短几天寒假都让她补课。

数学又是阮情的弱项。

好在夏先渊是个有耐心的老师,会从基础开始一步一步教阮情,让她感觉不是很困难。

大概十点钟时,阮家大门被人从外边打开。

阮情在书房听到了开门声,这个家除了她之外只有另一个主人。

是阮妈妈回来了。

阮情握着数学试卷的手一僵,夏先渊发现她神情奇怪,低声道:“怎么了?”

阮情双眸看向他:“我妈妈回来了。”

夏先渊见过阮妈妈,她看上去跟阮情完全不同,四十五岁以下的年龄,打扮干练,妆容精致,说话语速很快,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大的企业,是个典型的女强人。

但夏先渊也就在面试见过一次,后面他来做家教都是由秘书领进门。

现在看阮情的脸色,她跟这位母亲关系似乎不怎么好。

夏先渊心里有数,目光看向书房门口。

他昨天给阮妈妈报备过,今天会来补班。

阮妈妈看到他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很满意两人在学习。

夏先渊站起身喊了一声:“苏女士。”

阮妈妈满脸都是客套的笑容:“这些天麻烦你了,我女儿还听话吧?”

夏先渊意味深长道:“她是个好学生。”

“是吗?”阮妈妈笑得很开心。

两人目光一起落在阮情身上,依旧坐着的阮情下意识捏紧手中的试卷,轻声喊道:“妈妈。”

阮妈妈嗯一声,朝书房外看了两眼:“赵阿姨呢?怎么没看见她在家。”

阮情脸上微愣:“阿姨回老家了啊。”

一瞬间,阮妈妈带笑的表情扭曲,描摹精致的眉皱了起来:“她什么时候回老家的?怎么没给我说一声?”

阮情看她这幅模样,整个人都开始紧张,她移开椅子站起来:“阿姨已经回去两天了。”

“那你这两天就一个人在家里?!”阮妈妈气得声音提高:“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一个人在家吃什么?”

阮情吓得差点发抖。

阮妈妈见她这幅样子更是怒火攻心,从手上的提包里面拿出手机:“你年纪小不懂事,她都多大年龄了?我每个月给她那么高的薪水,她居然丢你一个人在家!这次我一定要开除她!”

阮情一点都不想认识第二位阿姨,所以试图解释:“可阿姨说给你秘书报备了。”

阮妈妈抬起头:“你怎么还帮她说话!如果她说了,小程怎么没告诉我?”

阮情猜测:“可能程秘书太忙忘记了,以前不是没有过。”

阮妈妈更是气得不轻:“那她干什么吃的,居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有你,昨天我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你为什么一个字都没有提保姆不在家?”

阮情想说我以为你知道。

可她知道母亲要的不是分辨,而是承认错误。

她要承认什么错误呢?

从小到大母亲都是这样,好像她身边每个人都必须对她的女儿负起责,而唯独不用她亲自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亲生母亲两天都没有问过她情况,那些阿姨秘书又怎么会把她放在心上?

这些话阮情不敢说。

如果平时阮妈把怒火殃及在她身上,阮情只会感觉到郁闷和难受,忍忍就过去了。

今天夏老师还在旁边,这让阮情感觉到极度难堪。

作为社恐患者,她对现在的局面不能承受。

阮妈妈却似乎没发现女儿不对劲,盯着阮情教训:“以后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一声,还有这两天你都在吃什么垃圾食品?点外卖吗?”

阮情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时,夏先渊突然道:“苏女士,这件事我也有问题,忘记给您报备我们是一对一单独教学了。”

阮妈妈一愣,看向夏先渊。

她刚刚是在气头上才会责怪阮情,可这件事能跟一个家教有什么关系?夏先渊说这句话无非就是要打圆场。

阮妈妈再看阮情,见女儿身体微微发抖,她也知道自己过火了。

但她心里真的恨铁不成钢,只是明白过来眼下当着外人不能发作。

阮妈妈收回怒气冲冲的表情,语气冷淡:“跟你没关系,都怪我那个不管事的秘书,你们继续上课,我去跟她谈谈。”

然后,她想了想又道;“你下午还要上课吧?中午就在这里吃饭,我叫餐厅送饭过来。”

夏先渊露出笑容:“那麻烦您了。”

阮妈妈说没事,又看女儿一眼,最后还是决定离开书房去阳台骂秘书。

她走后,阮情的表情却没有恢复,小脸还是雪白,双手拽着衣角强忍着不掉眼泪。

因为书房里只剩下年龄相近的一男一女,阮妈妈没有关上房门。

夏先渊知道她情绪不稳定,刻意小声说:“阮情,没事了。”

阮情没想到他会这么关心自己,人就是奇奇怪怪的,本来难受被关心就会更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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