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齐末君受城主礼（1 / 2）

一夜之后，齐蛰到祠堂亲自接他们出来，刚进正厅便看见二人笔直的背影：“若是你姑姑活着，定与你无差”

齐末君与离陨听见齐蛰的话大为震惊，齐末君转头发问：“姑姑？我何时有个姑姑？”

“起来吧城主、代君长！你们还要跪到什么时候？”

齐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突变的两个称呼同样让他们震惊。

二人扶持而起，可跪了一夜的腿实在撑不住，齐蛰见状：“回去更衣，来我院中同用早膳吧！”

二人缓过劲儿，匆忙更衣往齐蛰的院中去了，虽饿的不轻，但更想知道关于姑姑的事，离陨率先开口道：“大族老，从小到大我从未听师父说过他与二爷还有个姊妹，您莫不是记错了？”

齐末君接话：“是啊！若真有个姑姑，我们怎会一点也不知道呢？”

“因为你父亲也不知道此事！他同你一样是双生子！当年为了璟都气运，你爷爷听从了卜者的意思择一而留，保住先出生的那个，放弃小的那个，也就是你夭折的姑姑，这也一直是你爷爷的心病，亲手放弃自己孩子的性命，他终身无法释怀！”

“难怪听说您当年一定要择一而留，除掉晨儿”

“没想到啊，你父亲哪怕不顾璟都气运也要保住你姐弟二人的性命”

“......”

大叔老亲自改口，其余几位叔老即便再有不满，面上也藏得极好，皆以大局为重，齐末君的城主之礼，几位叔老事必躬亲，前前后后忙活了两月有余。

“明日便是城主之仪了，长君怎么愁容满面不挂一丝喜色？”

“有些心慌，我担心......”

齐末君话还未说完便被林蕴打断：“不可乱想！明日顺利受城主礼至关重要！明日众城皆来观礼，长君，可不能有差错！”

“嗯~”

齐末君十八生辰这一天，璟都城主礼正式启行，众城掌门人悉数到场，合审堂四大堂老也尽数到位。

午时，璟都卜者敲响玉钟，声贯全城，离陨由玉梯而上，拂裙而跪，卜者以玉针扎破离陨的掌心，取掌心血混入酒中撒尽黑鹅全身，而后点燃祭香交由离陨，离陨接过起身，携香绕祭炉三绕，齐末君身着玉帔，掌门人的碧玉帔由上好玉石成色最好的地方磨制，一块玉石只取一片，整个玉帔共计嵌入了一百二十七片，片磨制成扣，以南鸟羽线相接，片片相连，行之玉扣轻碰，一段路一首曲！

齐末君走到祭炉前，卜者以黑鹅祭天，取流出的第一滴血以指尖染至齐末君眉心，卜者的手还未点到齐末君眉心，一只乌鸦盘旋空中，阶下众城人惊呼：“老鸹盘旋，大祸将至！”

各个言语中带着兴奋，好似下一刻璟都便要有大祸降临，还没等众城人幸灾乐祸，离陨便将自己手中的一支祭香以内力射向了那只乌鸦，乌鸦落地，刚才还喧腾的众人立刻闭了嘴，离陨不慌不忙，由玉阶而下，走到那只乌鸦面前，将其捡起，拔出正燃着的祭香，那乌鸦竟还能扑腾翅膀，原来那支香只是别住了乌鸦的双翅，并未穿体，离陨将乌鸦交给齐末君，齐末君俯瞰众城人：“这分明是凤黯！尔等愚昧，神鸟现！我璟都大盛！”

说完，便放开了手，见那只乌鸦消失在长空之中，转身跪下：“继续！”

直至城主玉牌相授，祭香燃尽，眉心血色暗淡，城主之仪毕，齐末君承位第十七代璟都新主。

众城人退去，齐末君走下玉阶，见玉龙音郎站立原地，上前道：“人人嫌我璟都晦气，皆逃之不及，你为何不走？”

玉龙音郎从怀间取出一物，展开丝绢，是当初齐末君刺伤明堂老，扔在合审堂的那支发簪：“物归原主！”

齐末君浅笑，从玉龙音郎手中接过自己的发簪：“明堂老的位置做得还顺畅吗？”

玉龙音郎并不答话，转身离开了。

“末儿~”

陶深的声音从侧面传来，齐末君转身：“陶深兄长！”

“末儿和少时模样无异，怎不知，我竟陌生极了？”

齐末君知道陶深话中深意并不揭破：“兄长倒是愈发俊朗了~”

二人相视无言，幼时的情谊在此刻实在捡不起来，二人相对而立，中间不过一步之隔，肉体隔得那么近，但心好像已经背道而驰了十年，近不起来。

二人都想再说些什么，却又都未开口，儿时陶深曾随父北游，在璟都住了不少时日，齐末君与其志趣相投，二人私交甚好，直至齐末君去了蜀郡才断了联系。

“末儿，恭喜你了，承位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