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齐锁秦渔起争执(2 / 2)

齐末君用丝绢擦了擦手,转过头看着秦渔:“城北有一种蛾,常年攀附在树上,久而久之连自身都与树同色了,它呀!攀附得久了,竟把自己当成主人了!”

说罢,便起身向齐锁行礼:“二叔,君儿回房了,您也早些歇息!”

“去吧!”

面对齐末君的暗讽,秦渔假装没有听懂,脸上挂着假意的笑,望着以此彰显自己的气度。

齐锁收起对齐末君的一脸慈爱,转而怒气冲冲的将秦渔拉回自己的房中:“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秦渔,我对你还不够容忍吗!这么多年,我一年能见上君儿两面都是奢望,如今好不容易能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你来搅和什么?”

“公子!她刚刚那般羞辱我,你岂能容忍一个小辈那般羞辱我!你怎能只顾享你的天伦之乐呢!”

“本就让你回房,为何要去惺惺作态?”

“惺惺作态?公子您说妾身惺惺作态?您又何尝不是呢?您这般喜欢你们璟都的晚辈,当初您又为何要亲手杀了您自己的孩子呢?您这般偏心,对得起那个还未出生便被他父亲杀掉的孩子吗!”

“父亲?那孩子的父亲是谁,只有你自己才清楚吧!”

“您在胡说什么?我腹中孩子的父亲除了您还能有谁?”

秦渔逐渐慌张:“我十五岁便跟了您,一心一意的爱您,这二十一年人人欺辱我,为了您,我又何曾为自己争过一分?您如今竟然还怀疑妾身?”

齐锁见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并不打算再往下说了,可秦渔此刻像惊弓之鸟,不依不挠:“公子,公子,齐末君当着您的面便对妾身这般不放在眼里,迟早有一天会连您也不放在眼里的,咱们还是得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才行啊,公子!”

齐锁听见这话,一把将秦渔推开:“够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什么我都可以由着你,但唯独有关这两个孩子的事,他们是我兄长的孩子,于私,我们是亲叔侄,血脉相连,于公,我们是君臣,共为璟都,若你要损害这两个孩子,我决不手软!”

“所以,连你的亲身骨肉也要除掉吗?”

“亲身骨肉?秦渔,你若安分守己,璟都的荣耀足够你锦衣玉食一生,我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竟还不死不休!自你进璟都之日起,我便服用了禁药,断子绝孙之效,你岂能有孕?”

秦渔惶恐,顷刻跌坐在地上,泪落沾襟:“难怪!自小产之后你便不再碰我,我原本以为是你心存愧疚,既然知道那不是你的孩子,为何还留着我?”

“我的确心存愧疚,你跟了我,便注定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对你百般纵容,本以为我膝下无子你便可以安分一些,没想到,你竟然想出这样卑劣的招法,这么多年过去了,竟还无悔改!从今日起,你便不要再踏出这个院子!”

秦渔泣不成声,趴在地上,不知道是该感动齐锁这么多年没有拆穿自己,保留了自己的颜面,还是悲切自己从当年进璟都开始便被齐锁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

齐锁很爱她,当年明明知道她带着目的接近,他依然选择了为她抵抗父亲,即便终身不能入璟都庙堂也在所不惜,深知她心怀不轨,为了避免手足相残,也不忍伤害她的身体,于是自己偷吃了禁药,终身无子,只是没想到秦渔的野心太大,竟想出与他人苟且、以假乱真的歪招,齐锁失望至极,却也不忍将她逐出璟都。原本齐锁可以将这个秘密永远放在心底,依旧假装无事发生,奈何秦渔非要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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