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齐末君、姜沅闺中密语（2 / 2）

“他怎会是生人呢，我虽只见过他一面，但我已经悄悄打听过他了，他是术河林的少主，也是嫡系，若是我求父亲应允，大致能行得通”

“术河林少主？林炭？我虽未见过，但我听师父说过，术河林文不成武不就，经商也未摸清门道，全靠着祖辈基业残喘至今，说不准等你嫁过去连嫁妆都得统统贴补，那偌大的城，你的嫁妆能撑几日？你看中他什么？难不成要靠着他那张漂亮的脸旦去各城卖弄换取粮食？以此果腹？”

“齐末君！你说话也太难听了些！”

“事实如此，你觉得难听，无非是觉得我或许说中了罢，你爱自己骗自己便骗罢，蜀郡实力在众城之中位列一甲，你又是蜀郡的独生女，日后你的夫婿是要并列接管蜀郡的，像林炭这样不当不立，徒有其表的烂泥，扶都扶不起，舅舅怎会考虑他做你的夫婿？你若真想嫁给他，你还是日日为他念经祈愿，望他这两年突然开窍，兴盛术河林，否则待你二八年华，舅舅岂会同意你下嫁这般货色？”

“你！我好不容易盼着你来了，我能将自己心事说给你听，谁知你那嘴里像是放了一方砚台，任谁经你的嘴一说便都浸了墨，变成了黑的，这世上皆是恶人，没有半个良善之辈！”

“我句句为你，你却嫌我口齿染墨？贬低了你的如意郎君？我们姑且看吧！看他是黑是白、是金是朽！”

姜沅被怼得哑口无言，齐末君意识到自己的话对姜沅来讲好像确实有些危言耸听、言之过早了，又看见姜沅伤心赌气，觉得自己践踏了她的秘密，心中不忍，上前抱住她：“好啦！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啊？这般说不得，我不说就是啦！姐姐别生气了，本就身子不好，再气坏了，怎么嫁给你的如意郎君？”

听见齐末君打趣自己：“你又来，讨厌！”

两姐妹在屋里打闹，这是对于齐末君和姜沅来说从未有过的场景，即便她们话语有些不投机，她们依然珍惜这快乐的姐妹时光。

晚膳过后，二人一起躺在姜沅的床上，望着帷帐，刚刚止住的话题又被齐末君捡起：“姐姐，你当真非他不嫁？”

“自然，待两年之后，我就向父亲提此事，林公子举止谦和定会待我极好”

“何为待你极好？”

“自然是替我描眉画扇、抚鬓梳头，天冷替我添衣、天热陪我戏水......”

姜沅还在畅想着林炭会如何如何待自己好，却被齐末君略带倦意的话语打破：“这些事，不是你贴身女侍日日为你做的吗？”

困意上头的齐末君说完便沉沉睡去了，姜沅沉溺于自己给自己设的幻境，并未将齐末君的话放在心上，姐妹二人经过一天的私话，又是血脉相承，感情升温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