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坚韧心性,亲情相随(2 / 2)
夫妇此时有些焦急了,望着入屋的夏神医和并未醒来的孩子,不停揉搓着手。
屋内又传来老者的提醒:记住,脸色发紫,一边五个耳光,只要不抽死,往死里抽!
“嗯,好,好,记住了,记住了。”
她师兄站在门口,夫妇蹲在孩子头边。
三人都仔细地看着孩子面色的变化。
略微一会,小孩脸色从煞白变黑。
妇女一把抓住欲打耳光的丈夫的手喊:蠢货,是面色发紫,发紫,这是发黑,发黑!
三人继续看着。
变了。
小孩面色从黑又转白。
夫妇开始焦急了起来,哭丧着脸瞧着,等着……
她师兄在一旁安慰道:百里家的,别急,孩子脸色有起就是有救,别急,这是一个过程。
丈夫半天才发现有人在安慰自己两口子,尴尬且急切地抬头道:啊!啊!那是,那是,对,对,不急,不急。
小孩脸色由白变红,胸膛开始有起伏了!
脸色开始变紫了。
夫妇两落着泪激动地看着吼:啊,变紫了,变紫了……
她师兄在一旁赶忙提醒,快打耳光啊,快!
高兴得愣忘了的夫妇两才回过神来。
丈夫毫不犹豫,照着儿子左脸“啪、啪、啪、啪、啪”就是五个耳光。
五个指印的左脸都肿了!
丈夫又抬手,准备朝右脸去,却一把被他老婆抓住了手。
“老不死的,打我儿子打得过瘾吧,看你那样子像打野种一样。”
丈夫无奈地辩驳:夏神医让用力打的,你这妇人,快打,救儿子的命。
见老婆不下手,丈夫又欲出手。
老婆一把抓开他的手,一边说,一边落泪,一边使劲在孩子右脸颊上打了五通耳光。
“滚开,儿子,有我一半。”
啪!
“一半的脸让老娘自己来。”
“啪,啪!”
“你这个老不死的,脸都肿了,等我……”
“啪!”
“等我回去再找你算账。”
“啪!”
最后一个耳光打完,小孩右脸比左脸肿的还高!
妇人匍匐在丈夫怀里哭着,拍打着丈夫,不敢看孩子的脸。
“我的儿啊,你个老不死的,打自己的孩子那么用力。”
丈夫无奈地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她师兄说:无名先生,这,这老娘们……
孩子发声了:娘,娘,我的脸好痛……
这一呼,直将妇人呼得嚎啕大哭地扑了上去。
她像畜生一样趴伏在地上,不停亲着叫疼的儿子的满脸。
“儿子,乖,乖,娘亲,不疼,不疼了。”
丈夫也蹲了下去,落着泪笑出声来。
村民在家的也陆续聚了拢来。
孩子醒了,双手刚摸到疼肿的脸,一个挺身,“哇!”地一口,吐出了一大摊乌黑的淤血。
淤血吐尽,孩子竟自己爬了起来。
“妈妈,我们怎么到夏爷爷门口来了,我饿!”
孩子好了,众人欢呼了起来,纷纷冲进屋里,将正在洗脸的夏无且和女儿阿房推了出来。
众邻居将自己的好酒好肉都拿到夏家,庆祝,也感谢!
夏无且,战国神医扁鹊的单传徒孙。
盛情难却,加之自从夏家到这骊山村安家以来,谁家有人生病就医后,都这样。
本村带附近村子的人就诊从不收诊金。
所以,夏家的吃穿用度都是村民自愿强给,如果不收,当事人如丧考妣一般,所以……
席间,孩子父亲很好奇地问:恩人,什么是左脉郁滞导致额轮仇锁啊?
夏无且看了看愁眉而低头不语的阿房,又转头看向徒弟夏无名。
夏无名是战时东海畔一破落大夫家流落的私奔家仆,没有姓名。
因在东海遇到夏家,又表现出极大的医学天赋,被夏家容纳,视若家人,又被夏无且正式收为徒弟,并为其取名为:夏无名。
村民们自从见到阿房,她就是那副模样性格,除了每日去骊山凿洞,平时根本就不搭话,也不笑,只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就睡。
所以村民根本就不介意她的愁眉苦脸。
夏无名只有回答那孩子父亲的问话了,保不齐这也是师傅在考自己。
“百里兄弟,这人有三脉七轮,三脉分为左、中、右脉,分别代表母传、天传、父传体质经脉,这三脉又分别牵动根、腹、脐、心、喉、额、顶七轮,分别是人身体自下而上的不同位置,小百里这个是左脉传承体质引起的额轮仇锁。”
除了他师傅和师妹,没有一个人听懂,尽管大家都在洗耳恭听。
百里又问道:虽然我不怎么听得懂,但是我觉得一定是大问题!
夏无且笑着看了看百里和众人之后,对无名讲:你说清楚一点吧!
这就是在考夏无名了,书呆子或领悟透彻,此时可见一斑。
夏无名咳了咳嗽,说:百里家嫂子,对不住,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娘家当有少年男子早夭的先例。
此话刚完,百里一下站起来,“嘿,神了,还真有,我大舅哥家的孩子也是小百里一般大小就……难道他和我家小百里是同样的病?
“你是亲眼所见吗,一切症状相似不?”
百里嫂子有些迟呆地说:当时我在哥哥家,宝儿和小百里的症状一样一样的,确实是一样的。
百里一下将头转向老婆,有些气愤:他娘的,搞半天是你家娘胎里带来的?
百里嫂子自然也是明白,有些惭愧地低着头说:我,我,这怎么,关我们什么事。
夏无且立马出言平息:无妨,百里兄弟,诸位,小事一桩,且听无名把话讲完。
“小事?”百里还有些心有余悸地问。
夏无名笑着问:你不相信我师傅?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包括百里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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