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季知节微微一笑道:“好多了,谢谢你”。
“别别别!!!”它立马摆手拒绝,随后双手交叉抱臂道:“别误会,我可不是抱着好意救你的,我可是有条件的”。
“可以,你要什么”季知节对于这句话毫不意外,毕竟他刚刚给的东西可不一般。
它似乎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快,一时间脸上凶巴巴的表情都快挂不住了,它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我想要你的身体”。
“可以”季知节在这句话上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只是我这副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想来也用不了多久了,只要你不嫌弃就拿去吧”。
“不是,等等”它听着季知节的语气,仿佛是它想让她死一样:“你想多了,我这个‘想要’和你的‘想要’好像不一样,我只是想要和你的灵魂绑定而已,并不是想要你的命”。
“哈?”季知节有些错愕。
它神色忧郁:“你也看见了,我现在灵体已经非常的虚弱了,再加上给你渡了一些灵气,再不找人附身的话,我就死定了”。
“那我要怎么做”季知节问。
“很简单”它有些欢喜:“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躺着就行”。
说罢,一个怪异的圈圈就出现在了她的上方,季知节盯着盯着就开始眼皮子打架了,头一歪就睡着了。
但在昏睡之际,她还没有忘记问它叫什么。
“江入年”。
江入年看着已经昏睡的季知节,从旁边拿起一本书,照着书上的东西熟练的开始念了起来。
契约生效之时,两人身上都散发着一阵阵柔光,那是契约生效后,给契约者的反馈,用处不大但能保住两人的性命。
江入年化为一点点星光进入了季知节的识海内。
这次消耗实在是太大了,看来下次不能这么冒险了,江入年疲惫的想着。
“快看,这有人!”一个颇为年轻的声音在季知节上方响起。
“唉!真的哎,师兄怎么办?”另一个声音有些为难的询问起来。
“先带回宗门吧,总不能见死不救”被叫师兄的人思虑了一番道。
就这样,昏迷不醒的季知节就被一个不知是何宗门的人扛走了。
“嘶——”季知节被不知轻重的扔在了一个稍硬的床上,哪怕还在昏迷中,但后背的疼痛依旧让她无意识的轻哼一声。
随后一道声音由远及近:“拜托了师妹,这位伤者就靠你了”。
“我真是服了你们了,宗门要的天地灵宝你们一件都没拿到就算了,还捡回来了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凡人”好听的嗓音中尽是指责。
但指责归指责,过来的脚步声一下都没停过。
说来也巧,季知节碰巧在她们踏入门槛之际醒了,她一脸懵的看着门口的一男一女。
“哼!你醒了”女人双手抱胸道。
“嗯”季知节轻声应答,双手作揖道:“多谢各位出手相救”。
“言重了,在下清月宗张驰洲,她是我的五师妹沈清棠”张驰洲笑眯眯的说道。
“哼,得了,等病好了就麻溜的走”沈清棠本来还不愿意,听到她的话脸色稍缓。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代表你可以自己洗澡了”沈清棠一脸傲娇的把两个瓷瓶扔给她:“诺,考虑到你四肢的筋脉尽断还是个凡人,这两瓶药都是按照你的伤势特意调制的”说完还瞟了一眼张驰洲,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驰洲看师妹走了,自己一个男人待在这里也不太好,只能跟着沈清棠一起离开,临走前还帮沈清棠说话:“那个,妹子,我师妹就是嘴硬心软,一般她说不救就不救的,还望见谅”。
还没等季知节开口,张驰洲就消失不见了。
季知节看着手里的伤药,心里淌过一股暖流,她下床走过屏风就看见一个装满热水的浴桶,旁边的架子上还放着换洗的衣物。
“师妹,师妹,你等等师兄我呀!”张驰洲慢悠悠的走在离沈清棠两米远的地方。
“哼”沈清棠头一撇,不理。
“好嘛,我错了,我道歉”张驰洲低头认错。
“六师姐,五师兄,掌门有事请你们去一趟议事殿”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青衣的内门弟子跑过来作揖道。
“最近几天,其他几个宗门都在各个领域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清月宗掌门时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只有我们依旧稳定输出,取得了一个不高且低的离谱的排名”。
而掌门在上面阴阳怪气,弟子们就在下面说悄悄话。
首当其冲的就是张驰洲和三师兄季鸣岐。
“唉,我们捡的人醒了吗”季鸣岐悄声问。
“醒了,精神头不错,能自己下床洗澡了,就是伤势有点严重”张驰洲回答。
“唉,也不知道她这是招惹了什么人都快断气了,还好被我们捡到了”季鸣岐叹气:“谁叫我们是修仙界老好人呢”。
“不过,我看她有些眼熟啊”旁边的二师兄云归游突然插话。
“被你这么一说确是,但是是谁呢”季知岐摸着下巴,过了几秒像是想到了什么,摸着下巴的手握拳轻轻砸在了另一只手的掌心:“我知道了,是玄天宗的季知节”。
“咳咳”一道可意的咳嗽在三人的头顶响起。
三人抬头一看,掌门时序正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聊什么呢?跟我说说”。
“掌门,我们在清越山脉的崖底看到了一名女子,弟子见此人伤势严重就擅自把人带入宗门之中,还望掌门恕罪”离掌门坐的地方最近的一名弟子起身双手作揖道。
时序挑眉:“哦?那人在哪,带我过去”。
“是”那人恭敬应是。
接着,那人带着时序过去。
“怎么办啊,大师兄带师父过去了”张池州有些急:“被发现了肯定是个死字”。
“先跟过去吧”云归游人间清醒的说道:“这事本来就要跟掌门说,早说晚说都得说,倒不如趁现在跟掌门说清楚这件事,再说了掌门又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你们以为我们清月宗老好人的名号是白得的啊?”。
可是等众人赶到的时候,季知节早已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张信和几件血衣。
季鸣岐看完信之后有些生气:“这人怎么这样啊,被我们救了不当面说一声谢谢就算了,还一声不吭的走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的伤有多严重,要走也得把伤治好再走啊”。
“看来她不是个简单的人啊”时序走到血衣的旁边,看着衣服上隐隐有着强大的灵气说到:“看来她是不想因为我们救了她而被牵连,所以才急匆匆的离开”。
“哦~,所以说她不是一个凡人”张池州恍然大悟:“怪不得会出现在清越山脉的崖底,身上伤的这么严重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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