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零碎不解10（2 / 2）

“这没有什么意义，是一个实体物品。”赫尔查里兹将这些纸片丢进垃圾桶，零落的碎屑飘洒在垃圾桶里和垃圾桶外。

“不是，这很有意义。身为一个人，为什么会没有回忆空间。”凯诺音抬起头看着他：“你到底隐藏了什么呢？”

“我说过，有些事情你不要知道。”赫尔查里兹强制退出了回忆空间。

“你总是表现的生人勿近，连我都要拒之门外。”凯诺音生气的坐在旁边的桌子上。

“小鬼，不要闹，这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让我处理就好。”赫尔查里兹一把抱起正在生闷气的她，然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在凯诺音看来，赫尔查里兹表现的一反常态，他亲了一口她的额头，“我带你去看星空。”

“星空？这天还能看星空？”凯诺音满脑子的问号。

他们一起上了最顶层的穹顶，上面挂满了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就如同星空一样。那些漫天细小的繁星闪闪发光，如不可看见的童话一般梦幻，让人沉醉其中，如痴如醉。星河坠落，如梦如琉璃三百转，回望，几世可见此景？

“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星光楼阁。”赫尔查里兹给她安排了一个最适合观星的座位。

“你告诉我这里是星光楼阁？你这分明是把星空偷下来了吧？真就是骄奢放荡的暴君。”凯诺音看着所谓星空陷入了痴迷。

“上面那些东西只是荧光石罢了。”赫尔查里兹

“荧光石？！这里起码有上千上万的荧光石吧？”凯诺音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怎么？我这么一个暴君不沉迷游玩和美色，还能干什么？”赫尔查里兹出言嘲讽着那些肤浅愚民的发言。

“啊哈哈，你说的都对，我不敢有任何意见。”凯诺音赶紧护着自己的脖子，深怕脑袋和身体被强制分头行头。

“啧，还挺聪明的。”他捂上凯诺音的眼睛，自己也闭上了眼睛，随后“啪”的一声，灯被打开了。现实的灯光一下子覆盖了微弱的“星光”，只留下星星的遗体，孤独的悬挂在半空中，无依无靠，呈现坠落事态。

“多谢夸奖。”凯诺音慢慢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星光楼阁的构造，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漆黑屋顶，上面蓝色的星星也有几颗已经坠落到冰冷的地板上。

他走上前，捡起地上的星星，直接丢出窗户，地面上只留下一个星星状态的灰尘印记，他没有理会这个印记说道：“它掉了就证明它不适合在这里生存。”

“自生自灭?确实符合一个暴君的做法。”凯诺音摸着下巴装出思考的样子。

“这叫做适者生存。”赫尔查里兹纠正她的词汇。

“还有好奇心害死猫，我知道你想说不要知道的太多。”凯诺音无奈的撇了撇嘴。

“聪明。”赫尔查里兹

“通过地面上的灰尘能判断出你很少来这里，这是你的试探。”凯诺音

他没有做出解释，对于他来说只要她不算太蠢，就证明他没有白忙活。

赫尔查里兹关上了厚重的阁楼大门，他们一起离开了星光楼阁，在此期间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流，等到他们跨过所有的台阶，到达楼下后，赫尔查里兹才继续说话。

“放心，他不会杀了你，但是不要和他太亲近。”赫尔查里兹拍去了她的肩膀一些灰渍，“你要是不听劝，那我也没有办法，顶多蹲1小时的抹布。”

“顶多？！你说要谋杀我吧？”她欲哭无泪。

“当然不会，我怎么会谋杀我的未婚妻呢？”赫尔查里兹微微勾起嘴角，眼睛微眯，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这句话是真的，但是就很离谱，你每天演一个暴君不累吗？”她无奈的捂着脸，哭笑不得。

“说实话，确实很累。”他摘下来自己的披风，将披风披在她的肩上。

“嗯哼~活该，嘻嘻。”凯诺音

“所以你还要在这里偷听多久呢？墨监狱长？”赫尔查里兹一把拉开办公室的门，墨就站在外面。

“在下不敢偷听，希望大人原谅我的行为。”平时从来不讲礼节的墨这时却将右手放在胸口前，鞠躬90度，给赫尔查里兹行了一个骑士礼节，就一直保持着鞠躬的姿态。

“墨监狱长今日再有雅兴，也不应该偷听我未婚妻与我闲聊吧？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旁听”了。”赫尔查里兹收起了随性的笑脸，取而代之的是淡漠的表情。

“是我失礼了。”墨不敢抬头，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算了，起来吧。”赫尔查里兹移开了自己不耐烦的眼神。

待赫尔查里兹下了命令，墨才敢起身与其对视。

“说吧，你又要干什么？”赫尔查里兹先发制人。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要单独跟你聊聊。”墨的眼睛瞟到赫尔查里兹身后正在玩电脑的凯诺音。

“凯诺音。”赫尔查里兹呼唤她的名字。

“怎么了？”她放下手上按的噼啪作响的黑色鼠标，一脸狐疑地走到赫尔查里兹的面前。

“乖，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和墨监狱长要谈点事情。”赫尔查里兹蹲下身子揉了揉她的头发。

“哦——”她乖乖的来开房门站到外面后，随后将门合上。

“说说吧。”赫尔查里兹百无聊赖的用手拨弄着一排排的蓝色文件夹，文件夹中间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关于监狱所扩张一事……”墨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知道了，不就是一个扩张吗？不用着急，我许诺的东西是不会变的。”赫尔查里兹

“不不不，我希望可以再扩张一倍，您也知道最近几天到我这儿来的罪犯很多。”墨递给他一张罪犯名单，“我这小小的监狱可容不下这么多人。”

“墨监狱长，你放心，这些事情都会有人处理的。”赫尔查里兹看都没看那个名单一眼就还给了墨。

“我知道了，那么对于最近异常增多的朽落，大人您有什么措施或者行动吗？”墨故意挑起他和朽落的对立。

“还是老样子——杀。”赫尔查里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你插嘴，墨监狱长。”，他丢给墨一个金色的药水瓶，里面的金色液体混杂着一些金色流沙状的固体。

墨看都没看直接一口气喝完这个不明的药水，他那熟练的动作就好似发生过很多次一样。

“很好，真是够‘忠心’啊，这样说也不对，应该是：真是一个最想活命的人。啧哈哈哈……”赫尔查里兹嗤笑出声，像是鼓励似的鼓起掌。

“谁都想活命，也不差我这一个人。”墨聪明的回击了赫尔查里兹的嘲弄。

“呵，说的在理，是监狱长的风格。”墨的话并没有惹怒赫尔查里兹。

“大人高兴就好，那我就告辞了。”墨

“走吧，下次再偷听我们谈话，我就会亲自取下你的脑袋。我想监狱长的脑子一定很符合那些犯人的口味。”赫尔查里兹擦拭着墙上的礼仪宝剑，宝剑的利刃反射出墨的身影。

“是。”墨恭敬的退出了办公室，结果迎面撞上了左手提着两杯奶茶的凯诺音。

“你们两个居然有这么多话题啊，我还以为30秒就可以解决呢。”凯诺音喝着奶茶，无视墨的存在，直接路过他身边推门而入了。

“啧，和统治者一样讨厌的性格。”墨低声吐槽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全境监狱。

【办公室里】

“那个墨没有发疯找事情吧？”凯诺音给另一个奶茶插上吸管，递给了赫尔查里兹。

“没有，最近一直在提监狱拓展问题，他要在计划基础上在拓展一倍。”赫尔查里兹

“那个监狱确定需要拓展，不过，墨没有必要亲自提起这个简单问题，除非这个东西不简单。”凯诺音双手紧握着奶茶杯。

“分析的很不错，你只猜到了一半。”赫尔查里兹喝了一口奶茶继续说道：“他还要获取我们之间有用的交流信息，比方说：猎狗，朽落，权利分配……”

“我又没有听到你们聊什么，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我又没有读心术。”凯诺音说着就爬进了一旁的沙发里，还时不时嘬两口奶茶。

“没有听到？还挺乖的。”赫尔查里兹有些诧异，“墨监狱长可不是省油的灯，经常和别的部门起冲突……算了，陪我去城外散散步。”

“你不工作了？”凯诺音

“一个暴君需要工作吗？”赫尔查里兹

“说的也是。”凯诺音

他们两人正准备离开时，凯诺音看到了沙发角下有一份文件，她走上前直接抽出那个文件夹。那个文件夹里面全部都是城外的照片，虽然场景各不相同，但是里面唯一的共同点是一个东西——朽落。

“这是墨的文件夹。”赫尔查里兹也好奇这个里面到底有什么，低下头一看，他却笑了，“这家伙的谋反之心还挺强的，偷听到了朽落的巢穴位置。”

“这些模糊不清的东西是巢穴？”凯诺音

“是的，在一些特定的时间，朽落就会开始大量繁殖，形成朽落巢穴。我们称这个时期为繁殖期，目前没有发现它们繁殖期的规律。更可怕的是，它们不仅仅可以和同类繁殖，还可以和其他动物繁殖后代，不限性别，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人类。”赫尔查里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好像在说一些习以为常的事情。

“这不科学啊，不是有生殖隔离吗？”凯诺音一脸蒙圈。

“朽落没有生殖隔离，意思是它们可以根据动物的基因形成相同的基因编码。那些突然失踪的人和动物，基本上是被朽落抓走的，能活着回来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它们连没有灵魂，还要靠食用动物的灵魂为生。”赫尔查里兹

“所以那些人失踪的人都死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不说也挺好。也不知道人类造升么孽了，短短五年，人口死伤了一半。”凯诺音握紧自己胸前的那里银镂空香囊球内费蓝宝石项链。

“没办法，死亡人数太多了，能瞒多久目满多久。”赫尔查里兹合上了那个文件夹，叹了一口气。

“你不处理这个墨吗？”凯诺音

“就凭着这个定不了罪，他确实很聪明，露出马脚又不能定罪，啧啧啧……”赫尔查里兹

“所以要什么时候处理他？”凯诺音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一年左右吧。”赫尔查里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准备和她一起出去散步。

可惜天空不作美，外面居然下起了雪。大雪纷飞，雪花降落在地面上，一片都没有融化，这很古怪，按理来说这里不应该下雪。而且这雪花还是蓝色的，应该是某一个人的异能。

“有人来阻挠我们了。”赫尔查里兹双手插兜，完全没有一个统治者的样子。

“你觉得是谁？”凯诺音

“不知道，但一定是取我性命的人。”赫尔查里兹抽出了他的佩剑，挥动剑柄，时刻准备战斗。

霎时间，地面结冰，连地上的丁点雪花都冰冻在里面，仿佛进入了冰河时代。他们两人呼出的水蒸气都显现出了白色。

“好久不见，赫尔查里兹先生。”远处走来一个戴着白色口罩的男子。

“别来无恙啊，徐钧天。”赫尔查里兹依旧面不改色。

“啧，怎么还带着一个小姑娘？”徐钧天

“那是我未婚妻，她可不比你差，你难道想和她过过招？”赫尔查里兹笑着摇摇头。

“我可不和小姑娘打，多没意思。”徐钧天朝赫尔查里兹逼近，“我想和你几招。”

“你什么意思啊，小看我啊。”凯诺音拳头硬邦邦。

“男人不打女人，是吧，赫尔查里兹。”徐钧天

“有胆量。”赫尔查里兹上下打量着徐钧天，“我也该解决你这个叛徒了。”，他手中的佩剑周围卷上了一层黑光，一挥剑，黑光直接袭向徐钧天，结果半路却被凝固成了冰块，那团黑冰掉在了地上，“啪”的一下摔的四分五裂。凯诺音刚想上前帮忙，结果被赫尔查里兹拦住。

“没关系，这个我们两个人的战斗，你不用插手。”赫尔查里兹摇摇头。

“你就只有这点实力？”徐钧天以为自己赢定了，没想到黑冰残渣融化后浸透了徐钧天脚下的冰面，一下子蓝色的冰被黑色吞噬。

“你轻敌了。”赫尔查里兹提起剑柄一刀斩下了徐钧天的头颅，没有任何的血液飞溅出来。地上的冰慢慢地融化了，雪也停了，只留下一大片水渍。

“没有血？”凯诺音

“早就这个不是本体，我也没有让他和你过招。他不知道你的能力虚实，暂时不会动你。”赫尔查里兹收起了那把佩剑。

“啊？”凯诺音

“他原本打算对你动手，我挑衅了一下他，他不敢贸然试探，就没有对你动手，以后你自己小心点，他可能会找你。”赫尔查里兹说的很轻描淡写，完全都不觉得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危险。

“你是真不把我当人啊，连个关心都没有。”凯诺音

“我不觉得你会打不过那个男的。”赫尔查里兹刚刚说完，天空就开始下起了小雨，“下雨了，散步计划泡汤喽。”，他有点小失望。

“那就改天再约呗，回吧。”凯诺音

他们在路边的饭店随意点了几道两人可以吃饱的饭菜，就沿路返回了猫居，凯诺音去换了一套兔耳朵棉睡衣，而赫尔查里兹只是换了一套比较单薄的睡衣，他坐在床沿摆弄着早就停时的小钟摆。小钟摆上面的指针全部都停止了转动，连上面的电子显示屏也熄灭了数字光。他摆弄了一会了，没有修好就放弃了，将其放回到原位。

“怎么换成双人床了，你不是不住这儿的吗？”凯诺音

“我现在改主意了，不行吗？”赫尔查里兹

“我就是问问。”凯诺音

“现在又要问黑鸽的事情了，对吧。”赫尔查里兹已经习惯和她聊一下部分机密的事情了。

“嘿嘿，这都知道。”凯诺音

“黑鸽身为我的徒弟，我当然不会为难他，最好是他可以回心转意。”赫尔查里兹

“你们为什么闹掰了？”凯诺音

“只不过是在处理朽落上的问题意见不合罢了。”赫尔查里兹

她听见此话思考几秒，觉得不可思议继续说道：“这是一个我从未设想的道路。”

“都是陈年旧事了，就别提了。”赫尔查里兹

“行吧。说来也怪，今天一直怪事层出不穷，又是猎狗，又是墨的，半路还杀出一个徐钧天。我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事情。”凯诺音苦恼的抓了抓脑袋。

“可能是运气不好吧，已经习惯了。”赫尔查里兹慵懒的躺在床上，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睡姿，催促着她躺上床“上来聊吧，下面冷，别冻感冒了。”

她乖乖的躺上了床，满脑子全是刚刚吃的美食，这个脑袋除了吃的可能真的装不下什么东西，甚至还说出来了：“花揽桂鱼，麻婆豆腐，宫保鸡丁……”

“天天就知道吃吃吃，知道你不聪明，但也没想过这么不聪明。”赫尔查里兹自己捂住了她念叨食物的嘴。

“对，我是吃货，但我很聪明的好吧。”凯诺音不服气。

“哟，还不服气，我说是就是，在这里我就是规则，别和我吵嘴。想吃什么夜宵我给你做，快点。”赫尔查里兹不耐烦的催促着她报菜名。

“西红柿炒鸡蛋拌米饭~”凯诺音

他下床端起锅不一会儿炒好了西红柿炒鸡蛋，将其淋在白米饭上，用筷子搅拌均匀，保证每一粒米都包裹上西红柿汤汁。

“赶紧吃，吃完好好休息。”赫尔查里兹说罢就躺进了被窝呼呼大睡，他是真的累了。

对于凯诺音来说，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零碎不解的东西，也只有吃下肚的西红柿炒鸡蛋拌饭是已解的东西。当然，她不愿意想太多，也躺下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