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零碎不解10（1 / 2）

白炽灯下，赫尔查里兹正坐在办公椅面前批阅着各种文件，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红色的笔墨渗透纸张，留下了批改的痕迹，一旁的咖啡杯上面的热气熏染了文件纸张。明亮的白炽灯光打在墙壁上，照亮了整个房间。敲门声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

“请进。”赫尔查里兹没有抬头继续批阅文件。

凯诺音推门而入，还没等她开口说话，赫尔查里兹就先抢在她前面说话，“怎么又受伤了？”

“啊哈哈，一点点小伤而已。”凯诺音见行事败露只好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觉得骗得了我？”赫尔查里兹这才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她。

她紧张的低下头默默的戳戳手指，赫尔查里兹并没有刁难她，只是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

“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一会儿帮你检查一下伤口，省得你笨手笨脚处理不好伤口。”赫尔查里兹

“离谱，你好像一个变态啊。”凯诺音吐槽。

“好好好，我是变态行了吧。”赫尔查里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绝了，不怕变态是变态，就怕变态承认自己是变态。你现在是超级加倍啊。”凯诺音调侃他。

“哼，是是是。”赫尔查里兹

赫尔查里兹帮她检查完身上的伤口，涂了一些药膏和碘伏，缠上了白色的绷带。

“你这些伤口怎么搞的？全部是刀痕。”赫尔查里兹凝视着她脸上的微表情。

“用了你不让用的能力。”她很识相没有说谎，不是不想骗骗他，而是不能，毕竟在他面前说谎就是找死。

“啧，再这样你就别想出去了。”赫尔查里兹的脸上起了微微的怒色。

“知道了。”她委屈地继续戳戳自己的手指。

“猎狗呢？没和你一起？”赫尔查里兹递给她一杯刚刚热好的牛奶。

她接过热牛奶，疑惑的说：“没有啊，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知道。”赫尔查里兹继续喝着自己的咖啡。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凯诺音一脸的惊讶。

“我建议你不要和他太过于亲近，小心他把你拉下马。”赫尔查里兹

“知道了。”凯诺音

“我希望你听话点，别被那个废物干扰了。”赫尔查里兹好像意有所指，目光停留在她额头上被刘海盖住的刀伤。

“当然不会，不过，你很讨厌他吗？”凯诺音有些不解。

“派他看着你，是因为他还算忠诚，他渣男的身份我不是很认可，因为他是一个胆小鬼，一个懦夫。哈哈哈……”赫尔查里兹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仅仅是一种戏谑的笑声。

“胆小鬼？”她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想从他口中知道很多东西，“他为什么是胆小鬼？”

“小鬼，我教过你不要贪得无厌，有些事情不知道对你才好。”他露出了威胁的笑容。

“啊哈哈，我知道了。”她打着哈哈绕开了话题，“今天吃什么？”

“意大利面，你吃吗？”赫尔查里兹

“可以，我不要红酒。”凯诺音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喝红酒都会醉。”赫尔查里兹带着她来到了客厅，一张朴素的白色大理石圆桌摆放在客厅正中间，上面铺着白色金边的桌布，桌子两边摆放着燃烧的黄色蜡烛。桌子下面的两把木椅倚靠在一起，显得这里的主人们也十分的亲昵。

赫尔查里兹再一次亲自下厨，当然是他刚刚学会的意大利面了，每次他学到的新菜品都要做个她吃。他给她斟满了一杯白桃汁，给自己倒了半杯的红酒，邀请她做到椅子上，自己做到旁边的椅子上。他夹起沾满酱料的意大利面送到她的嘴里，鲜美的牛肉酱汁融化在口腔里。

他喜欢这种投喂小孩子的感觉，可能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显得他没有那么的残暴。虽然显得原本就幼稚的凯诺音更幼稚了，可以说是幼儿园小朋友了，但是她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有这种奇奇怪怪的癖好，她还不想人首分离。最后，在赫尔查里兹的投喂下，一盘意大利面很快就见底了，当然他自己也吃了，这就是所谓“抢饭”吧。

“嗝，好撑啊。”凯诺音擦了擦自己嘴角的牛肉酱料。

“饭量真小，我还尽兴呢。”赫尔查里兹喝完了杯底的最后一点红酒。

“我饭量小？你在说什么鬼话，逼着我吃了两盘意大利面，你还好意思说。”凯诺音哭晕在厕所，QAQ。

“哦~那不还是一样？”赫尔查里兹笑着把她没有喝完的白桃汁灌下了她的胃。

“我真的谢谢你。”凯诺音

“不客气。”赫尔查里兹

“离谱，我能不能揍你一顿啊。”凯诺音爆锤桌子。

“不能，别把我桌子锤烂了。”赫尔查里兹

“那就讲讲猎狗呗？”凯诺音

“不能，再问一次就把你丢进小黑屋。”赫尔查里兹一下子就看出了她要套话的小心思。

“为什么？QAQ”凯诺音委屈巴巴。

“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让我操心你的安全，少问，私下打听别人也是不对的。”赫尔查里兹一本正经的把她骗过去了。

“哦，好吧。那个L的事情怎么样了？”凯诺音

“没有进展，这个家伙隐藏的太好了。”赫尔查里兹意识到她这是又给自己下套，继续补充道：“当然，小孩子少管闲事。”

“大哥，我都成年了。”凯诺音吐槽。

“那又怎么样？你还是小孩子。”赫尔查里兹笑着又推给她一杯白桃汁。

“你忍心看着我喝死吗？”凯诺音

“你话太多了。”赫尔查里兹

“不行，你必须跟我说说一些事情，总是把我蒙在鼓里，你好意思吗？”凯诺音

“算了算了，拗不过你这个小鬼。”赫尔查里兹带着她回到办公室，倒掉了已经凉透的咖啡，“猎狗这个人别看着平时一副地痞的样子，其实一直处于某个阴霾里。他有很强的攻击性，但是懦弱，骨子里全是丢弃责任和逃跑，可能会毁了一切的希望，当然这个希望得看他的理解了。就这么多。”

“这样啊。”凯诺音思考着一些东西。

“别想那么多，他没什么好在意的。”赫尔查里兹

凯诺音没有回应他那句话反而询问他另外一件事：“当年白七突然离职是怎么回事？”

“哦？白七？你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嘛。”赫尔查里兹顿了顿继续说着：“这属于机密，不要打听。”

“啧，好吧~”凯诺音

“赶紧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赫尔查里兹毫不留情的给她下了逐客令。

“giao，真不给面子。”她嘟嘟囔囔的带着不满离开了他的房间。

“啧，赶紧滚出来，还没偷听够？”赫尔查里兹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

“这都被你发现了，也是，这个情况也不是很意外。”，猎狗笑着走到他的面前，“怎么？你还没跟她说你的身份？统治者？”

“闭嘴，不要多管闲事。”赫尔查里兹拔出身上佩戴的礼仪宝剑，搭在猎狗的脖子上，“她是我的人，你做好你的懦夫，不要多管闲事。”

“可是……你并不了解她啊，啧啧啧……”猎狗眼里露出了杀意。

“总比你要了解。”赫尔查里兹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是，我是懦夫，不过……有一种东西叫做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哼……你也一样可悲。”猎狗面对赫尔查里兹露出了之前没有的戏谑。

“可笑，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赫尔查里兹并不在乎猎狗说了什么，没有人可以动摇赫尔查里兹统治者的地位。

“是是是，至高无上的伟大统治者，是我冒犯了您。”猎狗贱兮兮地笑了，那种地痞的嘲讽和放肆的轻蔑深入人心。

“你觉得这样的话有用吗？”赫尔查里兹漫不经心的挑起眉头。

“我知道没有用，但是凯诺音一定有用。”猎狗

“那又怎么样？”赫尔查里兹

“你也不想我杀了她吧？”猎狗

“你想怎么样？”赫尔查里兹

“没什么~只是想‘造反’了~”猎狗依旧贱兮兮的笑着。

“造反？你可没有这个能耐。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赫尔查里兹操作着剑锋在猎狗的脖子上游走，他随时可以杀死猎狗。

“呵呵，你觉得是什么东西给了我这个懦夫勇气？你不应该让我接触她的，哈哈哈……”猎狗用手指移开了剑尖。

“啧，滚出去。”赫尔查里兹用剑尖指了指了门口。

“哦~”猎狗悻悻离开了。

赫尔查里兹黯然神伤的躺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得想办法除掉他，他真的就是一个变数。”

他也不再理会这些繁琐的事情，重新泡好一杯咖啡后，继续批阅着桌子上的文件。“沙沙”的写字声回荡在整个办公室里，不过一会儿，他就烦躁地丢开了手上写满文字的文件，又把咖啡遗忘在某个角落里，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橙子汁。

【办公室门外】

猎狗刚一出门就撞上了凯诺音，他倒是挺意外的，“小主，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要是问原因的话，那当然是被赫尔查里兹叫过来的呗。”凯诺音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哦，我刚刚来。”猎狗

“你可别骗我啊，别想着跟踪我。”凯诺音和他保持距离。

“当然不会跟踪你，你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视野范围，不是吗？”猎狗不禁笑出了声。

“嗯？？？”凯诺音一脸疑惑。

“因为你一直在我心上跑啊~”猎狗继续说着他那擅长的土味情话。

“离离原上谱，够恶心的，在下佩服。”凯诺音给猎狗行了一个抱拳礼。

“哈哈哈，多谢夸奖。”猎狗

“真是有够无耻的。”凯诺音捂脸苦笑。

“小主，真是好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猎狗玩味的盯着凯诺音那双绿色的眼眸，想要看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你是他吧？”

“他？谁啊？”凯诺音满脸的问号。

“你是打算继续装下去吗？”猎狗抓住她的脸颊。

“嗯？？？我装什么了？？？”凯诺音

可惜，猎狗没有看到他想要的眼神，“你真不是？也是，眼神都不一样。”，他无奈的放开手。

“莫名其妙的，没吃药是吧。”凯诺音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脸。

“小主，没必要这么嫌弃我吧……”猎狗开始装起了无辜。

“好了好了，你再这样我就告诉赫尔查里兹了。”凯诺音

“好了好了，小主，我开玩笑的。”猎狗收回了他那无耻的行为。

“今天这么恭维我，想必是有又什么事情找我帮忙吧？”凯诺音

“小主，聪明。”猎狗

“醉了，你又没钱吃饭了。别让赫某知道了，不然他又要削我了。”凯诺音反手转了这个月的生活费。

“赫尔查里兹？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猎狗在她头发里别上了一朵鲜艳的红色玫瑰花。

“你们每次都互骂对方，你还是小心点吧，哪天他把你关进监狱了。”凯诺音没有摘下头发上的花，就是蛮无语的，内心不断吐槽：“他不是说猎狗不像渣男吗？这还不是渣男行为吗？？？”

“小主，你不要小看我，我知道你的事情。”猎狗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敢说我就宰了你，嘻嘻~”凯诺音恐吓他。

“不用恐吓我，我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东西。”猎狗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用想了，你就是密西亚的下一任继承人，我有的是理由杀你。”猎狗淡淡一笑。

“那我猜猜，你不想杀我，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凯诺音的话语如针一般刺进了他的心里。

“聪明，不愧是赫尔查里兹选出来的人，一点也不蠢啊。”猎狗打量着她的神态。

“彼此彼此，你们……”凯诺音直接被打断了话语。

“小主，我知道你好奇我们的谈话，但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不要再过问了。”猎狗退出了一米开外。

“切，都提防我。”凯诺音

“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有一个交易。”猎狗在她面前来回踱步。

“交易？我又没有什么可以交易的。”她迷茫的摆了摆手。

“有。”猎狗摩挲着她的一撮头发，继续说道：“告诉我，你的碎片是哪里来的？”

“碎片？是赫尔查里兹改造的。”她拽回自己的头发。

“确实是他改造的，但碎片的起源是你。”猎狗顺走了她身上的一个黑盒子，但他没有打开那个有未知危险的盒子，“这里面是碎片吧。只要你告诉我那些朽落囚徒是不是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同化人类这个问题，我就告诉你这个东西的另一个用途，这个交易不错吧。”猎狗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他一切的行为都被她看在眼里。

“是的，不过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这个难道不是境卫部的都知道吗？”她不明白猎狗的做法。

“证明你不是假扮的，现在已经有朽落可以扮演本人了。”猎狗笑着凑近她的耳边说道：“现在兑现我的诺言，把这个放在赫尔查里兹身上你就可以知道你想要的东西了，我知道回忆空间是你的拿手好戏。”

“你知道挺多的。”凯诺音也没有多说什么，绕开了猎狗径直走进赫尔查里兹的办公室。

“你怎么回来了？”赫尔查里兹看见周围的碎片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为时已晚他已经接触到了碎片，他皱着眉头说：“猎狗告诉你的？”

周围一切的灯光都渐渐的暗淡了，只呈现出昏暗的状态，但是除此之外周围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

“想必你也知道了，这是进入回忆空间的一种方法，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使用，这里什么都没有。”赫尔查里兹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红笔，低头俯视着凯诺音，就像是在审问一个罪犯。

“我知道这里肯定什么都没有，只有你。”凯诺音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拉开了其中一个抽屉，里面仅仅只有一堆空白的纸张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