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一种病（二）（2 / 2）

土豆一脑袋黑线，真的不敢看Hermione，说：“放心，我不敢欺负她。”

Hermione拿自己的妹妹也没办法，只能说：“早点回家。”

然后走在前面，不理他们。

距离远了，萝丝小声说：“我觉得，姐姐有点吃醋了，不然不会这么大火气。”

“吃什么醋，”土豆很无奈，说：“她就是生气了。我有老婆孩子，还勾搭小我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要是我，都能杀人。”

萝丝说：“那没办法，我问她对你的看法，她什么都不说，就算只是和你眼熟，对你一点也不了解。”

土豆说：“要能这样，我也就满足了。”

“想得美！”萝丝说：“我说我喜欢你，她一下就说了你很多坏话。”

土豆很无奈，她能说自己好话才怪。

“想不想听她都说你什么了？”萝丝笑着说。

“不想！”土豆口是心非，当然骗不过萝丝。

萝丝说：“才不信呢！晚上训练完了，请我吃饭，我什么都告诉你。”

土豆白了她一眼。

土豆和萝丝坐到包厢里，防止外人打扰。餐厅是在他训练时，萝丝选的，价格不便宜，但土豆也没多说什么。

点好菜，土豆说：“你姐姐，是怎么说我的？”

“这么着急呀？”萝丝笑着说：“等你那么久，我还没吃东西呢！”

土豆翻了翻白眼。

萝丝又说：“要不，你先交代一下？”

土豆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说出了他当年尾随Hermione的经过。

说完，菜早已经上齐，萝丝也已经开吃。她边吃边说：“事情和姐姐说得差不多，应该没说谎。”

土豆说：“现在，也没必要骗你。”

然后土豆一直看着萝丝，不说话。

“好了！我说！”萝丝喝了口水，慢慢说：“姐姐对你的态度也挺复杂的。她当然不喜欢被人尾随。不过，你一直保持距离，也没做什么。而且，后来的一些接触，觉得你人也不差。如果当年她不离开司赋星，至少你们会成为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能这样，土豆已经很满足。

萝丝继续说：“这次回来，姐姐对你的态度，更复杂了。”

土豆不太明白。

萝丝说：“本来，她已经忘记你了。”

这个土豆能想到。

“但她在穿梭巴士上又见到你，立刻就想起你了。”

这个土豆真没看出来，是自己眼睛不好？还是当时情绪快要失控，没注意？

“想起你曾经尾随她，又见到你跑到23号线，本来应该生气的……”

那时就被发现了……

“幸好她之前见到你要穿梭巴士站里哭。”

土豆的脑袋嗡的一声。自己最失态的时候怎么能让她？

“别这么看着我！我觉得，她见到不是坏事，要不然，她一定不会给你和她说话的机会，即便有我。”

好吧！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等等……

“你也见到我哭了？”

萝丝笑着点点头：“我觉得你那一哭挺感人的，所以才会帮你。”

土豆低着头，不敢——应该说是没脸看她！太尴尬了！自己最丢人的时刻被这么多人看到！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喜欢我姐姐。”萝丝说。

土豆终于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我知道我不应该，现在我也有老婆孩子了，心里不应该还有其他人。只是，我就是忘不了。你姐姐可能不知道，是她给了我希望，没有她，十多年前，我可能就已经崩溃了。只是，对于她，我只是一个无耻的尾随者。”

萝丝说：“不过，你现在已经改了。”

土豆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实话：“其实，并没有，我还是一个无耻的跟踪狂！”

“是吗？你又跟踪谁了？”

“你！”

土豆的话让萝丝愣住了。

土豆继续说：“最近我的状态又不太好，所以非常想她。当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因为太像她，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一直跟在你身后。特别是返回司赋星那次，我尾随你一直到躲避球俱乐部。之后，我才恢复训练，又恢复了跳舞。”

听了他的话，萝丝非常吃惊，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土豆继续说：“我知道这样不对，只是，我那时的状态太差，看到你，想起你姐姐，我的心才能平静一点。如果你不出现，我可能已经崩溃了。是你救了我，虽然是我用病态的方式强加给你的。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

“可是，我只是她的替代品！”

听到她的话，土豆更不敢看她。

“哎”！萝丝叹了口气：“原来，我最傻了！一直以为我们很有缘！哎！”

“对不起！”土豆并没有听出萝丝略带玩笑的口气。

“你对我没什么想法吧？”

“当然没有！”

“还是姐姐魅力大！”

“这不是魅力的问题，我要是没结婚，要是没大你二十多岁，我一定追你！”

“才不信呢！好了，不逗你了。”

你这是在逗我？土豆怀疑。

萝丝继续说：“说真的，我可没看出来你精神状态有问题。”

“说明我演得好。”

萝丝说：“不过，我总觉得，姐姐回来后，虽然在她面前很拘束，但我总觉得你的状态不一样了，虽然说不上来哪不一样。”

土豆说：“看到你姐姐，我才感觉希望真的回来了，生活终于有了光。现在，我每天的动力就是看到她。”

“如果她再离开呢？”萝丝问。

土豆耸耸肩：“想不了那么多了！本来就不应该见到她的，现在，每看一次都是赚到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萝丝问：“那你想和她在一起吗？”

土豆摇摇头：“不敢想，我不配。”

萝丝说：“我觉得，你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

土豆说：“我一直都很失败，哪来的信心？而且，我们现在都成家了，都不会离婚的。”

“你现在和她过得那么不开心，为什么不离婚？”

土豆说：“孩子怎么办？”

萝丝说：“我倒是希望姐姐能离开那个男人。”

“他对她不好吗？”土豆问。

萝丝说：“他什么都很好，对姐姐也不错，可总在外面沾花惹草，虽然找不到出轨证据。你要是想追我姐姐，我可以帮你。”

土豆一头黑线：“别捣乱了。到现在，我都不敢要她的练习方式。加上你这么一闹，她更不会理我了。”

萝丝说：“这件事，我会和她解释清楚的。”

“今天我们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她。“土豆说。

“放心，”萝丝说：“我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希望是吧。

再次在地铁中遇到姐们俩时，萝丝非常高兴，Hermione又回归毫无表情，但没有阻拦萝丝来找土豆。距离较远时，萝丝悄悄对土豆说：“搞定啦，姐姐不会拦着我们了。”

“什么话！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是的。还笑！你怎么说的？”

萝丝说：“我承认我是拉拉！别这么吃惊！对了，我和你也没说过！”

土豆下巴都要掉了。

萝丝继续说：“我承认只是诈她，她很生气，不过，知道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她也就不多管了。”

土豆一头黑线，“那……你说我……”

萝丝说：“我只说你确实习惯过她，不过，你们都已经结婚了，没有非分之想了。”

“希望如此吧！”

但是，土豆心里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被别人知道，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两人之间也很难像以前那样若无其事了。不过，能一直见到她就行。现在，即便她离开，至少土豆能打听到她的消息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穿梭巴士往返的路程，萝丝都和土豆在一起，Hermione当然也不能离得太远。在她面前土豆努力表现的自然，对她没有非分之想，慢慢地，她对土豆也不再有戒备。

公司的问题很多，但天天呆在公司也解决不了，所以再休息日，只要没特别的事，萝丝都会拉着Hermione去舞房。而每次自己练完舞，Hermione都会指导雨果。因为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她很喜欢雨果，虽然他是土豆的儿子。也因为雨果的关系，Hermione对土豆的态度也要好一些，特别是在雨果面前。

###十二、加入公司

日子过得还算平稳，土豆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意。想见的人经常能见到，甚至还有机会聊上几句。其它的事情，就都可以忍了。

这天，在家休息时，土豆突然接到一家公司人事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工作机会想请他来面试。土豆一开始没太注意听，没记住是哪家公司，只记得是个生产经理职位，比自己现在的职位高。不过，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想有任何改变，包括工作，自己也没投过简历，所以准备回绝。出于礼貌，他还是请对方将其简介发给自己。

看过简介土豆才注意，之前通话的竟然是Hermione的公司。虽然很想有更多的时间与Hermione在一起，但那样太过刻意，她一定会生气。她刚离开的那段时间，土豆就想过跳槽到她的公司，看能不能打听到她的消息。但害怕那样做，被她知道后，她会更生气。现在，已经能看到她了，不能要求太多。所以，土豆想了个理由，回绝了那位人事。

第二天，在舞房，萝丝一个人找到土豆，严厉地问：“你为什么要回绝我们公司的面试邀请？”

土豆说：“我说怎么突然有人让我去面试，我又没投过简历，原来是你呀！我去你们公司干什么？为了天天见你？”

虽然没有太过聊过彼此的工作，但接触时间长了，土豆也知道姐妹俩儿的大概情况，她家是公司的最大股东。上次，Hermione是来公司历练，和现在的萝丝一样，所以很快离开。这次是公司出了些问题，做为大股东，萝丝解决不了，Hermione是来调查情况的，事情解决，她也会再次离开。

萝丝说：“当然是让你天天看到我姐。”

土豆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见得太多，她就会讨厌我了。”

萝丝说：“那她要离开了吗？”

“你们要走了？事情都解决了？”

萝丝说：“问题没解决，但姐姐可能会提前回去，而且，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你呢？”

“我，”萝丝说：“还没定，应该也待不了多久。”

土豆叹了口气，有些伤心，但无奈地说：“早晚会有这一天的。以后，我们还能保持联系吧？”

萝丝说：“你就不想自己和她保持联系？什么都想通过我？”

土豆说：“她不会愿意的。到现在，我都没敢要她的联系方式。”

萝丝说：“你怎么就不能大胆一点！如果你加入我们公司，就能正大光明地要她联系方式了。”

土豆有些犹豫。

萝丝说：“还有，公司现在管理有些乱，需要你来帮忙。”

土豆说：“我？我也就是一个小中层，你们那么大公司，我能帮你们什么？”

萝丝说：“公司现在的问题太严重，现在这些人无法解决，只能让外人解决。你公司的情况我打听过了，对于生产现场的管理，你是最有经验的，所以，你一定能帮助我们。而且，给你的职位是个高级管理职位，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比你现在的公司要好。这也是给你个机会。”

土豆说：“谢谢！不过，这种机会，还希望自己去争取，不希望借助关系获得。而且，如果是借助你的关系，如果我出了问题，其他高层会给你们两个压力的，特别是你姐姐。”

萝丝说：“说得有道理，但现在，问题不解决，公司就完了，只能试一下了。就当帮下我姐姐，好吗？”

土豆非常感谢Hermione姐妹俩，却非常狠自己不能为她们做些什么。如果只从职位上看，对自己确实是个机会。可是自己的能力，能帮到他们吗？不管了！只要有机会帮助她，怎么也要试一下！至少，自己尽力过！

最终，土豆同意加入她们的公司。Hermion知道这是妹妹在幕后推动的，有点生气，但也默许了。

###十三、保持关系

加入新公司后，土豆发现，公司的问题是长期管理松散，养成了很多坏习惯，一直无法纠正。

得到以Hermione为首的管理层的支持后，他开始大刀阔斧的整顿，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公司管理就得到改善。

这段时间，和Hermione的合作也很愉快。因为土豆的整顿有效果，她推迟了离开的时间，但生产稳定后，她还是离开了司赋星。土豆很伤心，但也没有办法，还好，现在有了她的联系方式，可以找到她了，虽然除了工作的事情，他不敢联系她。

又过了一个月，萝丝告诉土豆：“我家的其他生意又出了问题，姐姐这次回去，准备卖掉一些公司的股份，然后我们就会离开司赋星。”

土豆感觉自己被骗了：“你让我加入你们公司，可你们离开了，我还是很难见到你们。”

萝丝说：“看你气的！卖股份的事刚刚开始谈，因为你的帮助，我们不需要将股份都卖出去，还可以保留一些股份，所以，你还有机会见到我姐姐。而且，你做为交易之前加入公司的员工，我们可以将你调到别的公司。”

土豆想了想，还是不和她们去别的公司比较好。不过，这次真的要适应她不在的生活了！

最终，Hermione将持有的一半股份卖了出去，但仍然是第三大股东。卖股份的时候，公司的股权结构也进行调整，部分高管获得了股份。土豆被升为副总，并获得了0.5％的股份。

作为公司高管，每季度，土豆都会带着妻小离开司赋星，亲自向大股东回报公司经营状况。Hermione也会听取汇报，这是土豆最开心的时刻，虽然私下里，两人交流并不多。而且，土豆还是习惯于走在她的身后。她爱人更开心，因为可以去更繁华的地方。

一年后，汇报会，Hermione没有开，来的是萝丝。

散会后，萝丝和土豆单独出去吃饭。

点菜后，萝丝说：“我姐姐没来，很失望吧？”

土豆没说话。

“她回地球了。”

土豆抬头，瞪大双眼！

“别这么瞪着我！我爸在地球病了。要不是今天的会，我也一起回去了！”

“你父亲怎么？”土豆很担心。

萝丝说：“没事，就是年纪大了，想回地球看看，结果，一时不适应地球的重力。”

土豆说：“适应了太空的生活，回地球都不很难适应。他现在没事了吧？”

萝丝说：“问题不大，不过，我明天也要回去。”

土豆有些难过。萝丝现在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除了Hermione是他最想见的人。可这次，没法多聊聊天了。

萝丝问：“你最近怎么样？”

土豆说：“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和老婆怎么样？”

“也就这样了，不会变了。”

犹豫了一下，萝丝说：“我父母年纪大了，决定处理掉大部分小行星带产业的股份，回地球养老。”

土豆听后一愣：“那你呢？”

萝丝说：“本来，我是不想回去的，可我爸这一病，我有点不放心他们。所以，会先回地球待一段时间。短时间内，不会回小行星带了。”

“你这也太急了！我都没时间和你好好道别了！”土豆很难过，唯一的朋友也要离开了。

萝丝说：“你还能舍不得我？”

土豆说：“当然！你帮我那么多，我一直都没好好谢过你。”

萝丝笑着说：“就是要你欠我一辈子！”

“好！欠你一辈子！干了这杯！”土豆一口喝干杯中酒，萝丝只是喝了一小口。

犹豫了一下，土豆问：“你姐姐呢？”

“终于忍不住啦！”萝丝笑着说，不过，马上有变得有些凝重：“姐夫一家为了孩子的发展，一直打算回地球定居。姐姐一直说要照顾小行星带的生意，没有同意。现在，爸妈都回地球了，她也只能同意回地球了。”

这次真的见不到了！真正的坏消息。土豆没说话，连喝了几杯酒，直到喝干一瓶酒，才爬在桌子上，哭了出来。自己的病还在，只是一直强忍着。能见到她，自己就有希望，哪怕一年只能见几次。可如果真的见不到了，自己还能坚持吗？

过了好一会儿，萝丝才轻松拍拍他的后背，说：“我们家在地球也有公司，出来掉小行星带的产业后，应该会扩大规模，你来帮我们吧？”

土豆想了好久，慢慢抬起头，说：“算了，我不能一辈子做跟踪狂。”

萝丝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只能配他多喝一点酒。

晚上，回到旅店，儿子已经睡了。妻子抱怨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喝了这么多酒？”

土豆说：“老板准备卖掉公司，回地球定居。”

妻子听了有些着急：“你在公司得罪不少人，没了老板做后台，他们一定针对你的。到时，你可怎么办呀！都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别得罪那么多人！你就是不听！”

你不是说，既然老板支持你，不要怕得罪人吗？土豆心里想，没有说话。

妻子絮叨了好一会儿，突然问：“对了，你们对你那么好，可以把你一起带走吗？他们在地球也有产业吧？那我们和他们一起回地球吧！我早就不想在这待了，你儿子也大了，应该回地球，接受更好的教育。就这么定了，我们也回地球。先和他们一起，等到了地球，再早更好的机会……”

土豆听妻子自言自语，一直没有说话。

“你说话呀！行不行？不行，必须要回地球，你现在就给老板打电话，现在太晚了，明天，明天一早就打……”

土豆犹豫着，真的要去问下老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