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雷河汉(2 / 2)

到了春秋,子产作《刑书》的鼎,才把文字的文明以铸金的形式保存,当时的晋国大臣还专门写信骂子产,子产不以为意。

我们说,贵族的特权在他们神秘的法律中得到巩固,他们使用的是“秘密法”和暴力;但是子产明确地铸书,明确了国家法律,这样使执法者与百姓一样地居住在法的制度里了,这个《子产的法》是君子的法,它有公平性、对等性、普遍性;

自那以后,各诸侯国,比如三家分晋之后的魏国,楚国,秦国,陆续进行了明确的法的运动和变革,有的使用明白的申文,有的把子产法的精神纳入人治,图强的人们从文治上接纳了子产的精神。

子产的精神既是昭昭的法,也是清清的风,

既是诛心的话,又是朗朗的声,

既是缓缓流淌的金水河,又是高低错落的田畴沟渎,

既是凿破墙垣的锄头,又是对任性的贵族的痛斥,

既是山高水长,又是对事情上的先见之明。子产之风醇乎中原矣!

后记:

这几年来,人们对不同文化的关注增加了,毋宁说,是心境更深沉了,究竟为什么,我想大概和战胜了疫情之后的心理变化有关。

他们去郊游、去骑行(和摩托)、拉着房车(和电动兔子车)沿着我国的大江大河行走。

有年轻人、一家人、一个人、一个人带猫狗、一个人拉车、老两口开车……

旅行到一定程度,他们应该会长长地回味,旅行的目的和目的是否达到了这个问题?或者旅途的终点对他们未来的生活有没有帮助、促进?

有人认为,我们脚步的旅行的终点是精神旅行,所以他们进入了宗教世界;有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制订新的旅行计划,去买新的地图,下载更多更完善的地图app…

笔者常常想,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他们也是喜爱旅行的。

比如一个和尚,他从自己的寺院出发,走在江南江北,遇到不幸的事情和不幸的人,为他念经、为他们祈福,慢慢地去完成他自己的目的,或者化食、或者化物,为他们的众生增持一份福力,为同样在旅途中的旅人提供他们的支持。

再比如一个印刷工:他从十几岁就开始为工厂工作,制版、排版、调油、印刷、维护机器,老板都睡了,他还在干,他下班的时候,往往鸡叫了,天亮了;

我也常常在想他们。他们在阴暗的厂房里工作,其油印出来的书籍、报纸,却风行一个市、一个省,很少有人认为“印刷工的工作是有益的。”

人们认为工人工匠不过是动手干活的人,真正了不起的人是“作家”,是“设计师”,是“艺术家”,甚至普通的销售员都可以得到印刷工的羡慕---“潇洒”。

我不禁要反思,难道工人不能有文化?为什么他们宁可日复一日地在枯燥条件中干活,也不愿多学一点新知识,武装自己的头脑?

我还在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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