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快递(2 / 2)
好险,幸好我步子迈的比较小,不然这会儿铁定要摔个四仰八叉。
一阵心惊过后,我再次看向门口的方向。
怪事再次发生了,那门口的箱子没了。
就好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
让我不得不怀疑一切,只是一个可怕的幻觉。
我晃了晃脑袋,转头再度看向客厅。
白色的瓷砖上赫然立着一个半圆多高的箱子。
这东西刚刚不还在门口吗?
怎么一下子就跑到室里来了?
这一切果然只是一场梦吗?
但如果是梦或者幻觉,这也太真实了些。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包裹着我。
我被恐惧裹挟了以至于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恐惧之下有淡淡兴奋与好奇。
我立在门口与立在客厅正中的箱子隔空相望。
一时间我竟有种我是客人,而它才是主人的错觉。
叮呤呤——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阵铃声闯了进来。
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到了放在门口储物柜的手机上了。
颤抖着伸出手,抓起手机,举到耳边。
“喂。”
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便是一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的声音竟然会如此颤抖。
“喂,初阳吗?”
透过听筒,那是母亲的声音,只是不知道为何声音很低沉。
虽然无法通过声音判别具体的情绪,但这种腔调肯定没好事。
“是我。”
“你这周有没有空回趟老家?你太太走了。”
一下子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张布满着老年斑和晒痕的干瘦脸庞。
那张脸明明整体给人以慈祥之感,但却从未得到笑或哭的青睐,总是冷静平和的可怕。
“她,什么时候走的?”
我咽了口唾沫问道。
“不清楚。”
电话两头都陷入了沉默。
见我不说话,那刻意压低的声音再次说道:
“其实吧,你太太这个人吧,很……很……怎么说呢?”
刻意压抑的声音,中混杂着哭腔逐渐变高。
这是控制悲伤的堤坝,即将崩溃的前奏。
“孤僻,固执。”
虽然知道这两个词说和不说没什么区别,但我还是希望用能用这个词改变话题的基调。
“对……对,是这样的。要不是早上邻居来串门,我……我们可能都不知道他已经过世了。”
控制悲伤的堤坝上出现了裂纹。
我低估了悲伤,话语的基调并没有改变,反而越陷越深了。
淡淡的哭泣从听筒内传出来。
虽然老人离世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甚至在某些地方是一件喜事。
但对于我们来说太太的过世无疑是令人震惊和心碎的,尤其是对被太太一手带大的母亲而已。
哭泣声持续变大,围绕悲伤的水坝被冲垮了。
悲伤如洪水般袭来。
下意识的别过脑袋,视野中我再度看向那个半人多高的箱子。
但我却没了一开始的恐惧,我的恐惧感被悲伤暂时冲淡了。
耳边的哭泣声渐渐变弱。
“我现在就回去。”
沙哑的声音隔着听筒直达到对方的耳朵里。
“好……那你……小心点……我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通话在呜咽声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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