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曾经误以为走不出来的日子也都不知不觉走过来了。①(1 / 2)

回忆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能感觉到包裹在心灵外面的那层已经变得坚固的壳一点点在破裂,心里很疼,因为这种柔弱已经很久不见阳光,藏在自己的一个阴暗的抽屉里不敢示人。

我在高中上学时对学习没有任何兴趣,以至于我的成绩非常差。高中会考毕业后我便离开学校步入社会,步入社会的我立志要做一番事业。带着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信努力生活着。那个时候我才17岁,先是进了一家不按劳动法的组装厂每天兢兢业业地加班工作。我成年后便进了房地产公司做销售,我很拼也很阳光,每天都是打满鸡血地拼命工作,以至于我的业绩总会排在公司业绩排行榜前列。

我小时候体质一般,有些偏瘦,但我从没有生过什么大病也没有住过院。我不喜欢锻炼,但是我到了十八岁依然长到了一米八几的个子。我的家庭也没有什么遗传病,所以我一直没怎么重视我的身体。

“我头好痛,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父亲,我的手机密码是……”我双手插着裤兜悠悠地站在公司门口对着向着迎面走来的王哥说道。

门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我的粉红色衬衫上显得格外明亮,公司的电话铃声还在“嘟嘟嘟”地响个不停,身边的几个业务员大声嘶吼着给客户介绍楼盘。我愣愣地看着身边的一切,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就和往常一样。

但是我的脑袋突然“砰”地一阵剧痛(PS:脑血管破裂),就好似有颗炮弹在我脑袋里炸开。痛感透过神经传达到我的大脑,我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且难以忍受的剧痛,我愣在原地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门外的阳光渐渐暗淡,身旁的电话铃声和同事的嘶吼声也渐渐听不见了。意识告诉我这股剧痛是我无法承受的,我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下对着迎面走来的王哥说出这最后一句话。

“怎么了?走,出去透透气。”王哥走到我身旁举起手轻轻拍了拍我挺拔的肩膀淡淡地说。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感到天旋地转,剧烈的疼痛让我说不出话。我的视线渐渐模糊,慢慢的,看不见了,意识逐渐消失,我晕倒了。

王哥急忙冲上前拖住我如同软泥一般瘫软的身体,旁边的几个同事见状也快步向前帮忙。

坐在电脑前的几个女孩子纷纷站了起来把目光投到瘫软在王哥肩膀的我的身上。

大家都愣住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没有人能想到我这个平时身强力壮的大男孩会晕倒。

赵总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这是怎么了?赶紧去医院。”

几个同事急忙抱起我快步往车上走去,门外的路人诧异地看着,都在好奇着发生了什么。

“你先打个电话给他女朋友,让她把医保卡送过来,我们先送他去医院。”

“好,我马上打。”

我躺在副驾驶上模模糊糊听到赵总和王哥的对话,之后便没有了任何意识,我陷入了昏迷。

我如同死人一般寂静地躺着,王哥开着车快速载着我驶向医院。那天的路上车声嘈杂十分拥堵,但是王哥已经顾不上那么多,连续闯了几个红灯仅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抵达了医院。

“他这个病情可能是脑出血,里面脑血管爆了。”

“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啊?”

“可能是……”

王哥办完手续后询问医生了解我的情况。

在这样一个炎炎夏日,一个西装革履的大男孩就这么毫无意识地躺在手术台上,脑血管破裂溢出的血已经渗透我的大脑,我的瞳孔开始放大,双眼充满血丝,四肢瘫软无力。

我的衬衫被解开,胸前沾着心电图机器的接口,几个护士围着手术台在给我做心电图,主刀医生在一旁计划着如何给我做开颅手术。

“你儿子生病了,你们赶紧来深圳。”

我父母接到王哥打来的电话急忙放下手中的活收拾行李去往车库开车。

“你上车了吗?赶紧回来,你哥生病了,现在在医院做手术。”我弟在车站窗口排队等待购买去南宁上学的车票接到我父亲的电话。

那个时候是国庆收假时期,往返深圳的人们早已提前把机票和高铁票预订一空,以至于我父母无法选择飞机和高铁前往深圳,他们只能自己驾车赶往深圳。

躺在手术台上瞳孔放大、双眼充满血丝的我并没有马上进行手术,主刀医生还在一旁计划着,直到下午四点开颅手术才有序进行。

我的病情是右颅脑血管破裂出了76毫升的血,至于病灶具体在哪个位置我至今也没有搞清楚。

手术很成功,我的命是抢救过来了,但是眼睛看到的呢?——因为病情太过严重以至于术后我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身上插满各种管子,浑身滚烫发起高烧,心电监护仪时刻检测我的身体状况。

我住进了ICU,就是你们常说的重症监护室。我沉沉地躺在冰床上物理降温没有任何意识。

“手术已经做完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现在转到ICU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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