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悄进阶（2 / 2）

卓轻晓一顿，问道：“什么问题？”

洛呎钰再叹气：“你可能是和我一样的天才。”

“......什么?”卓轻晓又向后靠了一下，但几个时辰没动，整个身子都有点僵，这一动扯得伤口有些疼了起来。

洛呎钰抬头，端详卓轻晓几秒，然后道：“也或许不是因为你天才，是因为你修炼的是空间之力的原因。嗯......这样的可能性大一点，毕竟我是真的没见过与我一般的天才。”

卓轻晓听明白老板的意思了，沉默着检查了一下自己丹田内的情况。

她本以为丹田内空间之力变多是因为自己学会了如何吸收，但现在仔细一看，发现是因为丹田内可以承受那些灰雾的空间变大了。

凝气期主要就是吸收灵气、净化经脉和身体，是脱离凡胎肉体的第一步。

于是卓轻晓闭上眼，静心查看自己的经脉和身体各处。虽然身体上她没有感觉出不同，但经脉中流转的灰雾明显变得多了，流转的方式好像也有所改变。但卓轻晓在脑中想遍了所有记住的功法，都没有和自身状态对起来的，便也不好猜测自己的修为到底是涨了还是没涨。

“郎君，我辨别不出自己现在的修为。”卓轻晓睁开眼，实话实说道。

“嗯，我知道。”洛呎钰坐直了身子，笑眯眯地看着卓轻晓，“毕竟之前无人能修炼空间之力，虽与灵气相似，但你终究不能以灵气的功法来看自己的修为。”

卓轻晓点头，表示认同。

于是已经习惯卓轻晓不会接话的洛呎钰继续说道：“但是你不能不知道自己修为几何。筑基及之后且不谈，凝气期主要还是看体内的灵力多少......对你来说就是空间之力的多少。

这方面我看你和用灵气修炼没有太大差别，所以我压制修为，你来感受一下我体内灵力的流动，然后你再去对照你自己的空间之力判断修为，如何？”

“可以。”卓轻晓向前挪回了身子，盘腿端正坐好，微微低头看着坐在床前椅子上的洛呎钰。

以灵力流动判断修为这件事她还是会的，那位李氏的姑娘她就看过，只是没有看透。大抵是修为提升的缘故，这一次她看洛呎钰身上的灵力比李氏姑娘更加明显。

凝气一层、凝气二层、凝气三层......

随着洛呎钰气息的改变，卓轻晓察觉出了不同，到达凝气三层后，她察觉到此时洛呎钰身上所有的灵气与自己的空间之力相当。

“所以我现在是凝气三层。”卓轻晓肯定道，语气中带着轻微的惊讶，她没有想到自己直接越过了第二层。

洛呎钰闻言轻哼一声，道：“继续，把之后几层的变化也感受感受，以免自己突破了也不知道。”

卓轻晓迟疑道：“但是......高于我的修为，我怎么感受的到呢？”

正在垂眸调整修为的洛呎钰一滞，他沉默几瞬后缓缓抬眼，面带笑意对着卓轻晓说道：“我丹田内情况与凝气期差距太大，没有隐藏修为的法器的话无法准确压制修为到凝气期，所以——”

卓轻晓长得高瘦，本就没比洛呎钰矮太多，此时洛呎钰坐在比床沿稍矮的椅子上，看向卓轻晓时需要微微抬头。故而卓轻晓微微低头便可看全这张神似佛像的脸，以及那双眼尾上挑的眼中轻佻促狭的笑意。

洛呎钰拉着长音没再说话，满带着笑意注视着卓轻晓，强迫她接话的意图十分明显。卓轻晓本应配合，但是那笑中的不怀好意实在过于明显，让她不得不犹豫该不该继续进行这个对话。

对视片刻，卓轻晓败下阵来：“所以？”

“所以我只是在模仿凝气期的灵力流动，且我并无遮掩还让它们流于体外，如此一来，就算是对灵力敏感的凡人也可以感受到这些灵力，与修为无关。”洛呎钰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脸上笑意更盛，“可惜啊，晓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呢，看来还是没有天才过我啊。你说是不是啊，晓娘？”

“......”卓轻晓顿了一下，“是，郎君最天才了。”

其实也不用问了老板年纪了，能用这种语气说出这种话，老板绝对不超过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