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三疾一方可愈(2 / 2)

刘表面无表情,只道:看座。

张楚道:谢座。就径自走到右边首席坦然坐下。

刘表道:使者此来,所求何事?

张楚道:特为刺史送两份厚礼!

刘表道:愿闻其详。

张楚清了清嗓子,看了眼还在懵逼状态下的蔡瑁,道:其一,襄阳围城已久,今日特来议和,两军罢战,襄阳解围城之困!其二,送回荆州栋梁黄祖将军。

蔡瑁立马耻笑道:贼头孙坚已然授首,余者已是瓮中之鳖,只等伸头一刀而已,还敢来此大言不惭!刺史大人,待我即刻点起兵马出城将逆贼一鼓荡平!

张楚大笑,道:我军围城日久,日夜盼望蔡将军出城一战而不可得。早知蔡将军有此安排,倒免得张某跑这一趟。既然如此,张某这便回营通告我家主帅。明日便可会战于城下,到时候两军阵前不死不休,也好过在这逞口舌之利!

张楚作势起身要走,旁边一人紧急起身,道:且慢!荆州蒯良,见过使者!

张楚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蒯良,一脸的怒意瞬间消散,满脸堆笑,拱手施礼道:原来是蒯先生,久仰大名。今日得见,鄙人荣幸之至。

蒯良见蔡瑁吃瘪,而使者作势要走,起身阻拦。本来也做好了与张楚唇枪舌战一番的准备,但没料到张楚来了个前倨后恭,一下子也是措手不及。但既然人家给了自己体面,总好过撕破脸皮。本来自己就得了刘表的指示,要促成和议。

蒯良道:使者客气了,蒯良一无名小卒,不足挂齿。敢问使者,要是议和,贵军有何条件?

张楚道:两军苦战良久,徒耗钱粮,我军并无过分要求,只求取回刘使君之尸首回乡安葬,我军立马撤回!

蒯良道:此次两军争端,本就是孙坚不义,妄起刀兵。如今想罢战,岂能没有点说辞?使者为求和而来,却牙尖嘴利,未见诚意,岂不是欺人太甚?

刚坐下的张楚拂袖而起,大声道:那请在座诸君深思:其一:城外哀兵五万,强自为战,胜算几何?其二:两军死战,何人获利?其三:活着的黄祖与死去的孙使君,孰轻孰重!

大堂之中响起一片嗡嗡议论之声,刘表脸上也是阴晴不定。

张楚继续道:若是诸位以为我军议和是怕了荆州,那就尽管开战。到时候两败俱伤,就别怪我言之不预了!

堂上刘表轻咳一声,堂下立马停止了喧嚣。

蒯良出言道:使者也不必虚言恫吓,以我荆襄之富庶,粮草足撑一年有余,倒是贵军粮草恐有不支之虞。袁术向来只靠横征暴敛,又无稳定之根据,粮草本来就朝不保夕。如今孙坚已殁,江东助力骤减,只怕贵军就更加难以为继了。

张楚知道是遇见明白人了,但还是有恃无恐,光脚的从来不怕穿鞋的。道:古语有云,哀兵必胜,蒯先生可愿见识一下三军用命,同仇敌忾的场景?

那边蔡瑁早已经气急败坏,开口道:简直放肆!穷途末路之辈,尚敢在此大言不惭,若要议和,你且问我荆州数十万将士答不答应!

张楚冷笑道:好一个色厉内荏的蔡德珪,原来荆州是蔡家说了算,那在下确实白来一趟,就此告辞!

蒯良一时无言,只好把眼睛看向刘表。

刘表脸色也是铁青,冷声道:使者是想试我匣中剑利否?竟然在我大堂之上,反复横跳、挑拨离间!真当我荆州无人耶!

这个时候,堂外突然阔步走来一人,竟然是黄祖。他身着全甲,腰悬宝剑,向刘表行了一礼之后,也不开口说话,便径自站到了门口,充当起门神来。

大堂之上又是一片嗡鸣声,喜笑颜开者有之,面带愁容者有之。

蔡瑁也被张楚的话噎在当场,这时候再看到黄祖竟然毫发无伤的进来,心中更是有种不妙的感觉。他看了看堂上正面色阴冷的刘表,知道自己刚才有恃无恐之下的那些说辞,恐怕已经触怒了刘表,他反应也很快,既然黄祖回来了,他一统荆州兵马的事情也没了可能,干脆他也乖乖的再不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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