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杨东山很快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你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毕竟杜西河副队长的爱人和女儿没有隐瞒身份，她们需要上学、上班，顺着这条线查下来，不瞒您说，虽然需要花一点功夫，但不算太难。”高远稍稍有些骄傲的语气。

第二个问题单刀直入：“事件背后，不，你们的调查目标是谁？”

高远开始打起太极：“我们也还在查，有一些眉目但不确定的事情还有很多，所以需要您的加入。您如果同意，我们会专门为您整理一套资料。”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希望能揭露真相。”

第三个问题：“你们怎么确定我们会帮你们？”

高远显然对这个问题有所准备：“所以我今天给您带来了杜副队长的铭牌，我们了解您的队伍跟杜副队长出生入死的关系，我们也希望能查清真相，给杜队和他的家人一个交代。其他还有一些信息相信您看过以后也会感兴趣。”

杨东山的最后一个问题一变：“昨天来检查的是你们的人吧，有什么发现？”

高远停顿了一下，决定开诚布公：“我们手里有酒吧的图纸，设备清单，用水用电，销售收入明细这些数据。这些数据基本都是半公开的，很容易拿到。我们要调查的话这些都是基本信息。我们有一个分析师通过比对设备和用水量，还有点单流水，发现酒吧用的水大概只能满足两个发酵罐使用，第三个会闲置，而你们的啤酒一直非常畅销，经常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不开足马力去赚钱显然不太合理。我们也是借着检查的由头想跟您接触一下，顺便看看这些疑点，包括前一阵我来您这儿喝酒，我们的目的原本是希望您能怀疑并且主动找到我们的，不过您没有直接消声觅迹说明您可能还愿意淌一淌浑水。但是现在时间突然紧迫起来，我们只能采取更直接的方式了。”这些事情在来之前就已经决定了不向杨东山他们隐瞒，所以他显得非常真诚。

“合着你们先考查我们来了。”杨队长冲着周围的队员笑了笑。老郑鼻子里哼了一声，其他两人没什么反应。

“没没没，只是真的想请您加入我们。”高远摇了摇头。

杨队长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问道：“这次行动，你们中央调查局谁负责？”

“马天行局长亲自负责，直接领导。当然我还要再重复一遍，这个行动不是官方行动。”

“我需要直接跟他面谈，我来定时间地点。”

“这个…我需要请示一下。”

“去请示吧，不跟你们局长面谈，我什么也保证不了。放心，我们之前不跑，现在也不会跑，跑也跑不出你们的手掌心，这么多年了。”

高远觉得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站起身又行了个礼，略显犹豫的看了一圈包围着自己坐着的人，吴老四懒懒的没动，老郑一脸凶相，最后还是简亦谦起身给他挪了一个空，客人感激的冲他笑了笑，递给杨东山一张名片，上面并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电话号码：“杨队长，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打这个电话，如果我们这边可以安排跟马局长的面谈，我会马上再联系您。”然后就顺着挪出的空挡走出了酒吧。

“等等。”趁着来人还没走出酒吧门，杨东山喊住了他，“我还有一个要求，这里所有人包括两个女孩，除了我以外，以后都维持现在的身份不变。”

“这个我就可以保证，没问题。”

等客人走后又过了一会儿，杨东山看看还坐着思考的三个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看来是真想找咱们，但肯定也还有其他目的，估计也想探探咱们手里有什么底牌。不过调查局局长直接带队，这个规格可不低，我认为可以见一下。”

“同意。”“同意。”“同意。”

杨东山又补了一句：“这事儿得准备跟左右她们两说说了，我看左左已经注意到有些不对劲了，后面需要安排要更精细些，她两一定要保证安全。你们也都琢磨琢磨。”其他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另外，用水用电这块儿，咱们还是没想周全啊，幸亏对方没玩阴的。等着见面的这几天，大家都精神点，别出什么幺蛾子。该准备的都动起来吧，这么长时间，我知道大家都有些皮实了。我也知道大家心里憋着的火有可能没有那么壮了。”他趁机扫了一眼吴老四的肚子，吴闲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老郑在旁边一摆大手：“队长，我们可没丧气，就这等这一天呢！”简亦谦也坚定的说：“对！”吴闲刚刚还慵懒的眼神也瞬间射出一道精光：“老大，该干的得干啊。”

杨东山点点头，拿出兜里的铭牌，攥在手心里握紧拳头，伸到几人中间，坚定的说：“不管怎样，终于让我们等到有鱼上钩了！干完这把，回来喝酒，记住，一个人都不能少！”

“不能少！”“不能少！”“不能少！”

随后，四只手重重搭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