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可言说的空间（2 / 2）

这一次，韩成尝试着稳住心神，不被自己的声音所侵扰，但这声音依旧挥之不去。无奈，他只能再度闭目打坐，摒除杂念，终于再度恢复了平静，心里的从容和淡定又增加了一丝丝。

“这是什么考验吗？难不成是要我直面恐惧？”

韩成内心想着，自己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他打了个哆嗦，心神又被动摇，再次闭目打坐，摒除杂念。

在一次次与自己的声音的对抗后，每次睁眼面对这个不可言说的空间时，韩成内心都会越来越从容和淡定。随后，他便开始研究那不可言说的能量了。

韩成锁定了一股不可言说的能量，仔细地感受着它。他发现这能量很奇怪，与他平时所接触到的常规能量极为不同。它什么都有没有，却又什么都有，诡异至极。

韩成尝试着吸收这股不可言说的能量，不仅一下就成功了，还带给了韩成柔和的感觉。因为先前被这种能量诱惑过一次，所以韩成小心谨慎的感受着这种能量进入身体后所发生的反应，结果除了带给韩成柔和的感觉外并没有其他作用。

他又吸收了几股不可言说的能量，依旧没有发生异常。韩成终于放下戒备心，肆意地吸收着那些不可言说的能量，沉溺在一片片的柔和之中。

韩成吸收这种能量的数量达到一定数量之时，原本柔和的感觉瞬间放大不知多少倍，柔和变作了狠辣！韩成从沉溺中惊醒过来，内心又变得十分恐惧。他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经历着烈火一般的炙烤，疼痛难忍，煎熬难耐！

“啊！”

韩成痛苦地嘶吼着。他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只是此时的他已失去所有理智，双眼通红，整个人都变得暴戾起来。

他开始疯狂的奔跑，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奇怪的是，他所过之处，步步都生出一片涟漪。那些涟漪发出似蓝似绿的光芒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那些不可言说的能量全都被驱散。而随着那些涟漪渐渐消失，似蓝似绿的光芒也随之消失，本来被驱散的不可言说的能量再度聚集起来。

也是在这一片片涟漪之中，韩成被那些似蓝似绿的光芒照射到，恢复了一些理智。他继续奔跑着，理智也逐渐恢复着。

只是在逐渐恢复理智的奔跑过程中，韩成同时感受到了恐惧、惊忧、欣慰、自信。借着那似蓝似绿的光芒，他看到这个不可言说的空间中所呈现出的一些都对立、矛盾，却又共存、共生。这里没有绝对的谁消灭谁，也没有绝对的谁取代谁，有的只是自然生长和消亡。

“道法自然？”

韩成停止奔跑，伫立在原地，内心疑惑地自言道。而这也是他在恢复理智后第一次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与周围传来的不是由他发出的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的和谐。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本来吸收进身体的那些不可言说的能量，此刻居然全都不见了！

韩成终于想明白了，不管身处哪个空间中，无论自己有多少想法，只有行动才能不被外界的力量所控制，才能洞察到自己想象不到的细节。当自己想要达成目的时，要遵循天地万物间的自然规律，不能过分地追求结果，顺其自然就好。

想明白后，韩成便第一次听到了进入这个空间以来除却自己外的另一个声音。那声音古朴浑厚，给韩成一种沧桑感和强烈的使命感，同时对他也极具压迫，让他心生恐惧。

那声音说着韩成从未听过的语言，可韩成就是知道它说的是什么：

“万物皆为无，一念生则未有。无中生有有化无。一念生，动为有，不动为无。一念生万念，动为欲，不动为妄。有无尚可存，欲妄必疯魔。欲妄灭而万念除，为无。是故，不可多有，亦不能无，自然之理也。”

韩成四下望去，无法找到声音的源头在哪里。这声音仿佛被赋予了魔力，不仅响彻在韩成的耳边不停，也在他的脑海中一遍遍重复。

韩成瘫坐在原地，双手抓着头，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那种无休无止的折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