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报仇（2 / 2）

“是那个小子！他拍我们照了，别给他跑了！”光头立马认出他来，站起身。

于是，他逃，他们追，他貌似插翅难飞。

七弯八拐之后，他冲进了一条暗巷。

后面几个人尾随冲入，又拐过几个弯，却见到陈嘉沐已经跑入一条窄巷尽头，前无去路的停住了。

“嘿嘿，小子，知道咱钱花完了，又送钱来了是吧？”

光头憋着嗓子奸笑，气喘吁吁。

“这家伙怕不是那天脑子给打坏了，还敢回来？”

“刚才还拍照了，说不定是要去报警！”

“他跑不了，这回叫他再也没法回来找，反正这边没人看见，监控也没有。”

“不知道他今天还有没有带钱，这几天花得好爽哈哈……”

几人慢慢走近，摩拳擦掌的。

陈嘉沐回过身来面对着他们，皮拍子已经握在手上，皮绳套在手腕上。

“你们几个混蛋，我今天是报仇来了！”

咬牙切齿的说着，陈嘉沐大步冲了上去。

“噼！啪！”

一个高个子首当其冲，膝盖中了一拍，一下就单膝跪地，惨叫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高个只惨叫了半声，没有叫出来的半声，跟着下巴被击中的那一声“啪”一起，吞回肚子，仰头栽倒。

皮拍子带着陈嘉沐，在几人之间左右穿插，每一下都快、准、狠的拍在对方关节上。他放松肌肉，任由皮拍子引导着自己，看起来就像他自己在挥舞出招一样。

而且皮拍子的飞行路线，似乎配合着他的呼吸和身体节奏，变换方向也不生硬，不至于扭到他的关节。

前几下，陈嘉沐动作还稍显生涩，但很快就习惯，动作开始顺畅，像是在皮拍子的引导下，跳起舞来。

只是这动作，看起来像是各种各样JOJO立的狂乱变形组合……

“卧槽啥情况！”

“啊……别打了！”

“认错人了吧，这不是那天那个……嗷！”

“好汉饶命！”

“啊咦……”

噼啪声不绝于耳，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开始还有几声呼喝和咒骂，还有反抗的声音。

但很快就只剩下噼啪声音，像拍打着没填满的沙包，也像敲打没绷紧蒙皮的鼓。

低低的哭叫哀求声开始响起。

陈嘉沐气喘吁吁地看着躺了一地的五个人。

自己并不干渴，却觉得口干舌燥，手脚酸软，甚至还有一点发抖。

肺部像风箱一样剧烈抽动，呼吸着大量空气。

刚才的运动过程，都是皮拍子用静默模式，在脑海中指导他做出的各种奇怪姿势，以躲避对方的拳脚，运动量那是相当的大。

等到停止下来，才觉得脚底也是火辣辣的，刚才为了保持平衡，双脚也承受了太多。

复仇的快感如此美妙，是过去的人生没有品尝过的。那种滋味，就如同嚼着撒了辣椒面的橄榄，入口火辣，然后有酸，有涩，随后更多的是溢满舌间的甘美回味。

压抑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陈嘉沐走到光头面前。

一伙五人，除了光头，其他四人已全部昏倒。

皮拍子准确执行了陈嘉沐的要求，昏倒的人最终都是承受了下巴重击，得到婴儿般的“睡眠”。

光头捂着头脸，晕晕乎乎躺在地上，身体也像那天的陈嘉沐一般蜷缩着，满头油汗，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

他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因为刚才被陈嘉沐噼啪两拍，把后槽牙几乎震碎了，眼前被震的五光十色的，耳朵也嗡嗡响，像贴着正在轰油门的摩托车排气管。

“那天打我，打得很爽是吧？！”陈嘉沐咬牙切齿。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光头一手捂着脸颊，伸出一手有气无力摇摆着，哀求着。

片刻之前，自己五人还气焰嚣张，吆五喝六的，想着抢的钱花得差不多了，这傻小子又来送了。

结果最后，躺在地上哀求的却是自己。

这谁能想到呢？

光头此刻只想赶紧逃跑，无奈腿脚关节疼得酸软，站都站不起来。

“抢我的钱呢？还我！”陈嘉沐用皮拍子顶着光头的额头。

他也不想去追究被打的事了，毕竟眼前这几人比自己那天惨多了，还是自己“亲手”打的，想想都一本满足。

“花，花掉了……别打！求你了！”看见对方又把手里的家伙举起来，光头赶紧求饶。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就是我继续打，就像刚才你们说过的，打到你们再也没法回来找我……”

陈嘉沐蹲下身，右手握着皮拍子，轻轻拍打着左手心，幽幽的说。

“不，不要，不要再打了，会死的……”光头低声哀求。

“另一个，还我钱！”

“那钱，这几天我们都花光了……”

“这么能花是吧！那可是老子的血汗钱！”

在光头口齿不清的解释下，陈嘉沐了解到一些情况。

光头几个都是本地人，从小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个顶个的九漏鱼，身份证还没领的年纪就成了街溜子，也不找正当职业，却在街头坑蒙拐骗的营生都干过，属于大恶不做小恶不断那种人。

他们本来就在老市区到处流窜，哪里人多就去哪里。那天偶然经过附近，看见排队的女孩衣着不错，买完东西钱包直接就塞进背包，警惕性也很差，就下手要偷，哪知道给陈嘉沐一声喊，坏了事。

之后尾随陈嘉沐，到暗巷中袭击他，抢走了他的钱，这几天花得爽得很。

今天也是真巧，几人忽然想吃烧烤，说起布街附近烧烤摊比较出名，就过来了。

“哼哼，这就叫报应！反正抢我那钱，必须还！难不难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刚刚用来给他们几人拍了个正脸。

“敢不还，只要你们几个还在这个城市里，我会把你们慢慢找出来，然后……”

陈嘉沐说着，学电影里反派BOSS那样，阴恻恻的笑。

“求你宽，宽限几天吧哥，我们现在咳、咳咳……伤成，这样，也，也没法去搞钱啊……”光头弱弱的说。

陈嘉沐第一次扮演反派BOSS，没有经验，见对方哀声求饶，就心软了。

站起身想了一会，俯视着光头，继续扮演不合格的反派：“我给你们一个月时间，下个月的今天下午，带上钱到刚才那家烧烤店门口等我。”

说着又晃了晃手里的拍子，咬牙切齿：“否则，到时就不像今天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