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刘秘书（2 / 2）

在我的记忆里，虽然驱魔人中“陈川”这个名字还算响亮，但凡俗界的事务所工作，“世神事务所”也只作不入流的小地方。

以欧阳龙的手腕，如果有需求，应该会有大把大把的私家侦探觍着脸上门，更别说他的秘书亲自来找我了。

是跟鬼物有关？

顾全礼数，我双手拿起名片，默读一遍，随后放进兜里。

“那么，刘秘书，请问是什么事情呢？”

我一只手摩挲着茶几上的一次性水杯，一只手下意识按在阿尔默的脑袋上揉来揉去，后者虽然不忿，但也没说什么，似乎也聚精会神地注意着刘秘书的回答。

“老板希望您去公司面谈。”

刘秘书站起身来，对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摩挲水杯的动作突然一顿，然后也站起身来。

“请给我五分钟。”

……

“喂，陈川，你不觉得这大叔刚刚的气息很怪异吗？”

“你也感觉到了？”

我与阿尔默对视一眼，看向刘秘书离开的方向，他在刚刚起身的时候分明流露出了一丝死气，那是活死人身上才有的东西。

活死人，不会又是学校的手笔吧？

人在久坐之后忽然起身会头晕目眩，是因为体位的改变，大脑血液被重力牵引导致短暂缺氧，刘秘书刚刚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死气可能就是在这一瞬间没有注意到。

但，真的是这样吗？

我回忆起许久前的一起委托，委托人“不经意”流露出阴气，让我起好奇心而跟踪，随后他把我引到了检魔组，我才知道那家伙是我哥的人。

晃了晃脑袋，把杂乱的思考理了理，我还是打算去一趟。

这份死气是刘秘书自己的，还是被别人沾染的，这些都不成定论，但是，放任一个活死人在抟天集团里放肆，天道不允许，我陈川也不允许！

才不是为了报酬！

嗯也许有一点点为了报酬，也只有一点点。

我默念心法，将体内的炁运转了三个小周天，期间又让阿尔默去威慑了一下那本破书。

能带的东西都带上，包括一堆符箓、一堆五帝铜钱、一把折叠刀、手机，还有猫猫形态的阿尔默。

我从五帝铜钱中拿出几枚，塞到衣领下。

……

低调而奢华的深色跑车在公路上驰骋，如一道闪电划破浮华的人间。

车上，我试图跟刘秘书套点信息，后者搭话滴水不漏，总能扯到一些对世事沧桑的感慨上，说实话，我的《侦探手册》里也有这种类似的话术。

除此之外，我还注意到这个刘秘书在车上有些轻微的咳嗽，应该是死气浸染了身体：“咳…人老了啊，就是容易有些小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