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白祎醒来的时候,天色熹微,后脖火辣辣地疼,试着用手支撑着身子,右手却使不上力气只有剧烈的痛感,白祎倒吸一口凉气,用力挤了挤双眼,感觉清醒了一些。再休息了一会,白祎才挣扎着用单手将身体撑了起来,环顾了下周遭的环境,认出这里是自己值哨的岗楼,手边是油灯和弓箭。那个老者没有将自己置之死地,反而将自己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白祎不得其解。

远方教堂的钟塔传来六响,早上六点,街道上的人群也会慢慢多起来,白祎拿起油灯和弓箭,龇牙咧嘴地爬下岗楼,向治安所走去,他要趁着人还不多,回到自己的小屋,一来怕其他人看出自己的异样,二来伤口的疼痛诱使着白祎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躺下,好好的恢复一下。

大约25分钟后,白祎拖着他疲惫且疼痛的身体回到了守夜人的小屋,没敢去药店,大清早的容易让人生疑。后脖及右手的传来的痛感,一阵阵地打乱白祎的思绪,白祎无法静下心来去解析老者行为和话语。到了小屋,同住的马夫已经出门了,好运气,白祎这样想着,然后便一头扎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算安稳,白祎反反复复被惊醒,一是手臂和后脖时不时传来的剧痛,二是梦境里那如同真实般的尸臭和粘腻。深度的恐惧仿佛折磨着白祎,可是巨大的疲惫感又促使白祎一次又一次的睡去,梦里的行尸也一次比一次真实,白祎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些带着腐肉的骷髅骨架,已经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尸臭剧烈,个别行尸带着它们独有的腥臭味撕咬在自己的肌肤之上。“恐惧么,想得到力量么?信奉我吧!”于梦境的某个角落一连串的杂音,起初只是沙沙声,而后变为呢喃,最后竟如耳语般萦绕,不可名状的杂音可是当这些杂音越来越清晰的时候,白祎竟然能够体会这些令人心烦的音符背后的含义。

祂是谁?白祎不得而知,那耳语的主人最终也没有显露真容,白祎不敢去想,冷汗湿透外袍。窗外是一如既往的晦暗,以白祎的经验,大约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白祎下了床,走出小屋。往清冷的大街上走去,手臂的疼痛,已经不容许白祎伪装着向路过的镇民打招呼,白祎迈着头走进药店。

“跌打药有么?”

“有的,白祎先生,您怎么了?”店员是个麻子脸的女孩

“没事,早上换班的时候,下岗楼一脚踩空了。这会疼的厉害。”白祎解释道。

从药店拿了跌打药,照常在小镇东头的面包店要了一份黑面包,草草地解决了一下温饱问题。又到镇上的治安所领了守夜用的油灯和弓箭。步行去岗楼的路上白祎开始,消化昨夜获得的信息量。

首先,事件是发生在圣诞日,其次所有的事情应该都与大光明教会有关系。剩下的线索,突破口是教堂里的仪式,什么样的仪式,有怎么样效果,必要的话还是要去教堂里看一下。守夜人是大光明教会指定的,从老者对待自己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而且明显的老者和大光明教会不是一路人。以在这个小镇的种种迹象表明,大光明教会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主流宗教。但是自己入职和自己的前任死的蹊跷,再结合老者口中说的仪式,很可能守夜人和教堂内的人员不是一路人,或者在教堂之中存在有什么样的变故,在没弄清仪式的作用前,这些谜团还得不到答案。

结合线索做个合理的推断,小镇的教堂出现了某些变故,镇上的主教在秘密的举行某种仪式,但是这个仪式也许与大光明教会的教义相违背,所以大光明教堂的守夜人被灭口。墓地的老者,应该是个部分知情者,总之和教堂的那班子人不对付,或者就是跟大光明教会不对付。

已知信息就这么多,教堂里有仪式这个信息,教堂作为这个镇子的地标建筑,镇长不可能不知道,以自己刚到这个镇子的那天镇长对主教毕恭毕敬的态度来看,多半镇长也是知情人,说不定就见过仪式。现在有三条路,第一是去教堂看看那个所谓的仪式,这个风险很大,根据这几天对这个镇子的了解,教堂里除了主教大概还有5个神官,墓地里的老者实力看起来挺强的,但是他都没有主动去教堂探寻,大概白祎去危险系数也很高。第二是找镇长,这个风险小一些,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以这个事件的诡异程度,镇长应该也不会说出实情,或者可以试着绑架或者其他方法套出话来,但是这实情需要谋划,圣诞日根据面包房的大姐说大概就在5天后,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第三就是,再去会一会墓地里的老者,可是昨夜是老者放过的我,另外有人救了我,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老者放过自己是有什么另外图谋,暂时不知道是敌是友,不过如果老者真的对自己有所图谋的话应该会不用自己去找他,而他自己会来。

白祎默默地想着,此时已经是天色晦暗。白祎心中已经在盘算,绑架镇长的计划,坐以待毙不是白祎的风格。此时身后有人拍了拍白祎的肩膀。白祎汗毛一竖,炸了起来。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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