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誓言（1 / 2）

渺雨这才意识到，他说漏嘴了，卫轩是零级潜力这件事，流雅曾叮嘱他和卫轩，暂时不要声张，他昨天晚上，牢牢记住了这一点。

刚刚完成了一次成功的潜入，让他此时心情放松，顺嘴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卫轩看着眼里充满好奇的几人，包括一直以高冷形象示人的云染，心里轻叹一声。

“这件事要是需要保密的话，不用跟我们说。”岚雪贴心地说，“我们都能理解。”

卫轩本来想说好，但实在耐不住他们几个直勾勾的眼神，尤其是洛橙，虽然她也点点头，对岚雪的话表示赞同，但眼睛似乎放光，在说告诉我吧告诉我吧我好想听。

她圆圆的脸微红，让卫轩想起了他小学时写过的作文片段：她的脸蛋像一个红红的大苹果，文笔稚嫩，但描述此时的景象，恰到好处，何况这还是一只刚刚帮了他忙的大苹果。

“行吧，”卫轩开口，“你们想听的话，我就不隐瞒了。”

他改了一下开头，把身份变成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从摸水晶球开始讲，到异能开窍，再到被袭击——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受到过袭击，这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流雅老师不让你说这件事，是有道理的。”听完卫轩的讲述后，顾落风严肃地看向他，“我不相信幕后黑手有能力，同时袭击所有第一学院的学生，那他们至少需要一百名五阶的帮手。”

“这可能有点自夸之嫌，但凶手显然是重点照顾了一部分最有潜力的学生，比如说我。如果你零级新生的身份被知晓，接下来很有可能还会遇到危险。”

“更大的危险。”云染补充道，他的面色突然变得很差，棕色的瞳孔变成一口冰冷的井，闪着暗沉的光，井底有回忆和仇恨，像化不开的坚冰。

“这个事情，我们几个人要保密，尤其是你，渺雨。”岚雪指名道姓，这让渺雨看上去很不好意思。

“放心好了，我一定……唉，算了，光这么说也没啥说服力，”渺雨想了想，干脆地伸出右手，“要不我立个誓吧。”

他右手攥拳，掌心冲下，庄重地伸直整个胳膊，从目光到表情再到姿态，像一支利箭：“我将严守秘密。”

另一只拳升了上来，拳眼斜贴渺雨的拳轮，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

五只拳头有大有小，围成一个有缺口的圆，缺口处的空气嗡嗡颤抖，向卫轩发出邀请，迫切地等待着他的补全。

卫轩看着这最后的位置，他不用抬头，也能想象到其他人现在的目光，像一束束聚光灯，明亮地打在他身上，灿烂的、期待的、胜券在握的目光。

他又怎么能拒绝呢？

他慢慢把右手团起，放到它该有的位置上，补上了最后一块拼图，六只拳头首尾相连，合成一个牢不可破的圆。

卫轩能感觉到，一丝夹杂着欢呼的愉悦，从拳头接触面传来，这缕愉悦闪电般掠过他的全身，最终决定在胸口安定下来，于是它变成一颗浑圆的种子，毅然扎了下去，名为信任的嫩芽，正破土而出。

“好了。”顾落撤回拳头，脸上露出笑容，“要不晚上我们一起看这本书吧，每天训练时间到了，接下来我要去训练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