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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唇即将贴合的刹那,费茗说:“结婚吧。”

说完两人都愣了。

他的话带了重音,有另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声音说了和他一模一样的话,两道声音完美契合在一起。

愣怔过后,两人都笑起来,忍不住紧紧抱在一起,过了好久才分开,交换了一个单纯的吻。

骆溢揽着费茗躺下,拿起手机。

费茗:“干嘛?”

骆溢:“我看民政局哪天上班,要准备什么材料。”

费茗往他怀里一钻:“好,你看。”

骆溢想尽快领证,迟恐生变。他看了半天日历,跟费茗说:“我们9号去吧。”

费茗:“怎么说?”

骆溢:“七、八号忌结婚。”9号是初十,长长久久、十全十美,日历上还显示宜结婚。

费茗:“你要不再合个八字?”

骆溢眼睛一亮:“好主意!”

费茗:“……”

第二天一早,骆溢在饭桌上郑重其事地说:“趁两老都在,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两老一脸“你又要作什么妖”的表情。

费茗猜到他要说什么,不好意思地将脸埋进碗里。

骆溢清了清嗓子:“费茗答应了我的求婚,所以我们打算去领证了——”

费茗抬起头,小声说:“我也求了,我们一起说的。”

骆溢:“嗯,异口同声!默契十足!天生一对!”

骆爸:“不用说细节。”

骆妈:“要准备聘礼吗?”

骆溢:“我早给他了,你们随意,别耽误我领证。”

骆妈对费茗说:“不太聪明,你多担待。”

费茗哭笑不得:“平时都是他照顾我。”

骆溢敲桌子:“别以为我听不见你们说我坏话!”

费茗知道他过于兴奋,点头:“行,你继续说。”

骆溢:“我没什么想说的了,就是想问问爸妈,找谁合八字比较靠谱。”

骆妈:“你好歹是读过大学的,就算是艺术生,也不能搞封建迷信吧?”

骆爸是标准的生意人,还是有些信的,还有固定捐功德的地方,说:“这个还是有必要的,求个心安嘛。要不我们明天去上香?”

骆妈不信,对费茗说:“你把卡号给我,我给你打钱!”

费茗吓得结巴:“不、不用……”

骆溢拿起手机:“我发给你。”

费茗一把抓住,对骆爸、骆妈说:“真不用!”

骆妈想了想,对骆爸说:“那给点股份?”

费茗:“……”

骆爸点头:“嗯,就这么办!”

费茗:“……”

骆溢捏了捏他的手:“继续吃饭,明天去合八字。”

大年初三,两人和骆爸、骆妈一起去本地的古寺上香。寺里很多人,为以防万一,费茗和骆溢分开走,费茗跟着骆妈,骆溢跟着骆爸,到方丈那里会合。

骆妈说着不封建迷信,烧香祈福的时候还是很虔诚。

路上她对费茗说:“你和骆溢在一起十三年了。”

费茗:“嗯。”

骆妈轻轻一叹:“领证了我也就放心了。我知道骆溢有些缺点——”

费茗:“他没有缺点。”

骆妈一顿,看着他一笑:“行。反正股份给你你就拿着,你爸妈不在了,受了委屈也没处说,好歹拿点实在的东西。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好好的就行。”

费茗点头。

两人赶到方丈那里,骆溢和骆爸已经到了。

方丈要了费茗和骆溢的出生日期和时间,说:“哟,天蝎座和巨蟹座,绝配啊!”

骆溢露出一丝看江湖骗子的眼神:“方丈还懂星座?”

方丈:“与时俱进,年轻人喜欢。”

方丈倒推了八字,掐指算了一阵,说明天就是好日子。

骆溢:“明天民政局不上班。”

方丈顿了一下:“那就9号或15号。”

骆溢对费茗说:“那还是9号?”

骆爸惭愧地对方丈说:“我这孩子是个急性子。”

方丈:“对象稳重,他性子急一点也可以。”

费茗:“……”这方丈的确不太靠谱的样子。

不过他反正不信,这趟只当是出门游玩,没什么压力。

他和骆溢的户口都迁到了燕市,证得回燕市领。

两天后,两人回到燕市,骆溢把费茗、周胜、许多金拉到一个群里,宣布了要结婚的喜讯。

许多金:【啊?今天就要官宣吗?】

骆溢看向费茗,费茗直接在他手机上回复:【还没有。】

周胜:【恭喜。】

骆溢:【让摄影师来给我们拍个结婚照!】

周胜:【行。】

许多金:【哪天领证?】

费茗:【9号,金哥你忙就是,不用来。】

7号这天,摄影师带着红色的背景布来家里给两人拍结婚照,金哥和周胜都来了,还有化妆师。

摄影师以前只拍时尚大片,还是头一次拍证件照,提前做了很多工作,拍起来仍然有点不顺手。证件照影响他发挥,他总忍不住想搞花活,最后干脆周胜和金哥一人帮着按了几下快门,然后让费茗和骆溢自己选。

费茗本来以为随便选就行了,结果自己和骆溢都不咋规矩,不是眼神在乱瞟,就是在笑,或者干脆靠在了一起。

哼,一定是抓拍的!

倒也有几张中规中矩,费茗选了一张神情比较板正的,小声问骆溢:“这张怎么样?”

骆溢:“你看起来像被逼婚。”

费茗:“……那你来!”

骆溢挑中一张费茗在抿唇笑的,眼睛里像有星星。

费茗:“我觉得自己有点傻。”

再往下一张,和这张差不多,不过费茗的嘴角放开了,两人看着都是满含喜悦。

费茗:“这个?”

骆溢:“行。”

摄影师没拍够,问两人要不要换衣服再拍几套:“就当是婚纱照了。”

骆溢:“这个的确有必要。”

摄影师激动地说:“对嘛对嘛……”

反正没事,费茗没反对,换衣服另外拍了两套。一套正装,主要在吧台和衣帽间,多少有点禁欲;一套休闲装,在客厅和书房,很是居家。

其实以前骆溢就在家里出过片,背景是吧台和健身室,为避免被火眼金睛的粉丝发现两人住在一起,费茗除了前年生日,就没爆过在家里的照片。

马上要领证了,倒是无所谓。

9号,两人一大早就去民政局。他们已经在网上预约过,到了后没急着下车,先观察了一下形势。两人没打算立即公开,得选人少的时候进去。

进去的人不多,过几年就是情人节,结婚的可能大多会选那天登记。他们为什么不选?当然是因为封建迷信说不宜结婚。

外面很冷,两人戴上口罩,扣好羽绒服,费茗正要下车,骆溢拉住他:“第一下。”

费茗回头:“怎么了?”

骆溢伸手在羽绒服宽敞的口袋里掏了掏,出门前他装了两把糖——是骆爸骆妈亲自挑选的喜糖,昨天刚寄到,骆溢说到了民政局可以分给工作人员。

骆溢掏出一个扎着蕾丝蝴蝶结的盒子,通体红色,印制双喜和两位新郎——同性可婚后,喜糖包装的细节及时跟进,都不必临时定制。昨天收到快递后,费茗拆开来看过,这种盒子里装了好几种糖,都是很高级很好吃的,他其实很馋。

费茗说:“我不吃糖。”

要吃也不是没办法,一般就是通过骆溢的唇间接尝尝,不过现在还是算了。

骆溢拉开蝴蝶结,费茗感觉气氛不太对,坐直了身子。

骆溢将盒盖打开,里面摆放着两枚银白色的戒指。

“啊!”费茗惊道,“我忘了……对不起,第一次结婚,考虑不周。”

骆溢笑道:“有一个人考虑到就行了。我给你戴上?”

费茗点头。

戒指戴无名指上有些松,骆溢说:“再长点肉就合适了。”

“会长的。”费茗拿起另一枚戒指,戴在他手上。

戴好后,两人忍不住将手握在一起。

好像摆出了经典的官宣姿势,费茗问:“要拍一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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